“可是你刚刚应了。”祁瑾秋故意道,“不可以吗?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纪眠不跟她争论:“洗漱。”
“那你不可以走哦。”
体内的灵力还没暂时稳定下来,兔耳朵和兔尾巴都难以收回去,纪眠点头:“嗯。”
水池传来潺潺水流声,随着漾开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祁瑾秋有条不紊地洗漱,目光通过镜子锁在身旁人的小兔尾巴上。
还是小小一团。
却又因为被她摸了摸,似乎羞怯地又小了圈。
纪眠害羞地垂下眼睫,转移注意力去数地板砖的数目。这套公寓是现房,装修早就做好了,卫生间内用的是偏粉色的纹花瓷砖,墙面刷的是蓝白色。
数完一整面,她的目光觑向墙面时,水流声戛然而止。
清冽的香气扑鼻而来,纪眠的脸颊被捧住,修长的天鹅颈完全暴露在镜子中。唇齿被撬开,两人接了早晨的第一个吻。
薄荷味。
但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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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时间将近十点半。
纪眠又从书桌上拿出笔记本,认真地坐在地毯上,准备看纪录片学习。祁瑾秋陪着她一起,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欧式印象派》。
两人挨得很近,纪眠不想被她打扰分心,挪动坐垫坐到了茶桌的另一边。
祁瑾秋放下手中书籍,目光悠长:“眠眠担心我会打扰你?”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别样的回应。
“我真不会打扰眠眠学习。”
现在她的可信度在纪眠那儿已经降低了许多,特别是她早上明明说只摸一下,却爱不释手地摸了一遍又一遍后。
这会她的灵力稳定下来,兔耳和兔尾都收了回去,充斥着桃花粉的皮肤逐渐恢复雪白。
她不想回答,于是便翻开笔记本,假装很用心地写字。
见状,祁瑾秋忽然问:“眠眠,你知道信息素紊激症被治愈的原因吗?”
沉默半瞬,纪眠闷声道:“大概因为我们信息素、匹配适度很高。”
“那我们过两天去做一个匹配适度的测试吧,差不多半小时就能出结果。”
纪眠想了想,点头:“好。”
对话冲淡刚刚的诡谲,祁瑾秋挪到纪眠身边,手指将她的碎发拂到耳后,温声问:“那关于我妈妈的邀请,你怎么想呢?”
这是一个很严肃、正式的话题。
就算纪眠此前还想专心学习,也不得不放下红色的胡萝卜笔,问:“你...你告诉阿姨了吗?”
“嗯?”
“我们在交往。”
“还没有。”
在那一通电话前,她都隐瞒的很好。因为她尊重她的恋人,她想等小兔子再适应一点儿,能够完全习惯她们的关系转变后,经过她的同意,再告诉自己的家人们。
“那、那如果我跟你去。”纪眠顿了下,“是以朋友的身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