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觑向自己的手腕,那一截衣袖随着她抬杯喝水的动作不断往上缩,将被她遮掩的红痕全然露出。
祁瑾秋将衣袖放回:“没事,待会喷点药就好啦。”
白色的衣袖重新遮挡住伤痕,纪眠目光稍顿,闷声道:“我、我帮你处理。”
“嗯?”祁瑾秋不会拒绝,“那好啊。”
趴在桌面的小兔子恰好吃完,祁瑾秋收拾好,带着她们回到客厅沙发。
一落座,兔兔便蹦到了另一边,缩进抱枕夹缝里开始阖眼休息。
见状,祁瑾秋目光悠远地扬起唇:“它比我们还能睡。”
深知其中真相的纪眠羞红了脖颈。
她拿出医药箱,让祁瑾秋把手伸出来,继而才细致地瞧清伤痕。纤细白皙的手腕,红痕遍布,有些地方甚至被磨出了血,红色的血渍干涸,就像冰天雪地的湖心,长出了一枝红梅。
“没事。”祁瑾秋温和地安抚她,“很快就能好。”
纪眠不说话。
双氧水滋出白色泡沫,纪眠面无表情地给祁瑾秋擦开泡沫,气质有多冷,动作就有多温柔。
“眠眠。”瞧见她随着擦拭越发皱紧的眉,祁瑾秋开口解释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再对你进行临时标记。”
纪眠抬眸望她,与她对视。
“临时标记会让Omega对alpha产生很强的依赖感,这种依赖随着标记加深,持续的时间也会变长。期间,即使事先与alpha毫不相识的omega,都极有可能会陷入临时标记带来的陷阱,误把这种特殊的依赖当成喜欢。”
“我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你对我的判断,我想要的是你完完全全的喜欢。”
她想要的从来都很明显,是纪眠的心,也是她源自内心的喜欢。而不是在这种特殊依赖影响下,所做出的、极有可能带有误差的判断。
她想要完完全全属于纪眠。祁瑾秋心想。
良久,纪眠才面红耳赤地从药箱里掏出喷雾剂,磕绊道:“我、我才没想让你再临时标记。”
“嗯,我知道。”
“真的、没有。”
祁瑾秋被小兔子逗笑:“嗯,眠眠真的没有那么想。”
小兔子加重按压喷雾剂的力道,羞愤到不理她了。
“接下来还有两天,我会像今天晚上这样,继续呆在侧卧里。”
闻言,小兔子瞥了眼她的伤痕,声若蚊呐道:“也、也不一定要、戴那个东西。”
祁瑾秋望向她,平静的眼底潜藏着暗涌风暴,空气中仿佛又洇出了一股淡淡的白茶香。
“要戴的。”
单纯的小兔子只看到了她手上的痕迹,没有看到侧卧里因为剧烈的热潮而移位的床等。
被掩饰在暗处的,才是易感期中的alpha真正的破坏与占有。
“我知道了。”纪眠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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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依旧重复着第一天的做法。
热潮来临时,便各自呆在房间,克制着互不打扰。等那股汹涌热意消散,才相继出房门吃东西维系和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能量。
一直到最后一天晚上,所有症状都降到最低x,纪眠接到了柳愫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