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瑾秋抬眸望了她一眼。
“嗨呀。”祁母朝她眨眼睛,不知道跟好姐妹聊了些什么,提起纪眠时笑容满面,“我是这样想的,女儿。虽然在你们确定关系前,我不适宜出现。但如果是偶遇,那肯定又不一样了嘛。愫芩竟然都叫她眠眠了,我肯定!不能输!”
“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我是你妈妈,早一点见面说不定还能助攻一把哦。”
浓郁的黑咖啡装满,香味四溢。
祁瑾秋并不赞成她妈的诡辩,她尝了一口,接着才掀起眼帘望祁母:“妈,我明天不去画室。”
“啊,那你去哪?”
祁瑾秋淡笑,狡黠道:“你猜。”
“秋秋,你怎么变得跟你姐一样?一点都不可爱了!”祁母义正言辞道,“我们家虽然家庭氛围好,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跟长辈说话,什么你猜我猜的,我年纪大脑子转不过弯。”
说完,她由红脸变成白脸,拽着她的衣角,眼神期盼道:“不要让我猜嘛,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去游泳馆。”祁瑾秋没有多绕弯子,但却没提纪眠也去,“您也想去?”
“啊。”没有听到纪眠的消息,祁母有些失望,松开手端起咖啡就准备上楼,“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掺和年轻人的运动了。”
祁瑾秋失笑,桃花眼里笑意渐浓。
这一晚她睡的很沉,第二天早上,她难得起晚了些。枕边的小兔子都跳到她脸上了,她才迷糊醒来。
“绵绵早。”刚睡醒,她嗓音格外低沉沙哑。
小兔子从她挺拔的鼻梁一跃而下,顽皮地落到她的明晰锁骨上。
“大早上这么活蹦乱跳,今天是精力充沛的绵绵吗?”
兔兔扬起脑袋,在她下巴尖上蹭了蹭。
“起床,今天带绵绵去游泳馆玩。”
她洗漱弄好下楼,已经将近十点半了。吃完早餐,一人一兔去花园玩了会,继而又到书房渡过了剩下的两个小时。
等到一点,祁瑾秋才带着小兔子离开别墅。
这一条路来回开了很多次,许是想到接下来的时间,她将会跟纪眠一起呆在一个较为微妙的环境里,祁瑾秋的耳朵忽然热了。
她想,好像她的考虑还是有点欠佳,因为纪眠很害羞,到了那里可能都不敢多看她。
可那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想要跟纪眠建立起更多的共同话题,所以为时已晚,就算现在觉得考虑欠佳,也已经来不及修改了。
车辆抵达耘橘府,她给纪眠发了条信息。
昨天下了雨,明明已经入秋却忽然闷热了起来,她瞄了眼手机,发现天气预报显示温度相差无几。
这是她头一回对天气预报产生质疑。
她降下车窗,任凭清风拂绕。没过一会,纪眠从小区门口走了过来。
她穿了件薄款的白色针织衫,下面搭的是常规款淡色牛仔裤,右手提着一个纸袋。干净丽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快要25岁的人,反而像极了稚气未脱,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祁瑾秋没有多打量,下车给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面色平常道:“今天有点热。”
“嗯。”
进了越加密闭的空间,两人间的氛围也越发微妙,空气中仿佛都洇出了淡淡的花香,暧昧旖旎。两人彼此心照不宣、都没有主动提及待会的事。小兔子依旧充当着气氛调节者,它不时蹦进纪眠的怀里,又不时跳到祁瑾秋的腿间,毛茸茸的一团就像两人的装饰挂件。
车途半路,绕过三交叉路口时,熬夜恶补的纪眠差点睡过去了,她眼睫半眯,骤然回神如振翅蝴蝶。
余光都放在她身上的祁瑾秋,状似不经意地问:“昨晚没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