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秋走着走着,扭头看到她爸站在楼梯口那儿,严晴秋又回过头,脸埋进手中的被子里,还是坚定不移的要跟着宋轻惹进去了。
晚上刮很大的风,她们躺在房间里就能听到呼呼的声音。
严晴秋挨着宋轻惹说,她特别想问宋轻惹到底在书房里说了什么,可是又不敢,认为这个事儿跟她的身份有关。
思来想去,晚上也睡不着,就问了一个特别蠢的问题。
严晴秋问:“你说爸爸他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他介不介意啊……”
宋轻惹反问她,“那秋秋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姐姐或者妹妹吗。”
严晴秋想了想,顺着本能摇头,她反复压着枕头,嗅到了宋轻惹的发香:“不想。”
两个人的身体都是光着的,宋轻惹把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手指轻轻慢慢的游了一会儿,说:“其实我觉得双胞胎挺好的。”
“哎呀。”严晴秋知道她在逃避这个话题。
因为,她们俩有个心照不宣的习惯,就是遇到不能回答的问题,就喜欢用瑟瑟逃避。
“明天你就知道了,乖乖睡觉吧。”宋轻惹语气很温柔,轻轻地拍着她,“放心。”
她总是那么温柔,哪怕是在狂风里。
严晴秋要溺毙了,她翻身到宋轻惹身上,很嚣张很暴力地说:“我觉得……还是不避孕比较好。”
扶桑又去了一趟ER,说是谈解约,实际是来送东西。
这一次再回ER,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的办公室没有给任何人用,直接改成了储存室。
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之前的助理,助理看到她低着头就走,似乎怕沾到她身上的晦气。
扶桑身上如同扎了针,被刺上叛徒几个字,她推开苏星婕的门,她把手中的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这是宋轻惹变态的证据。”
苏星婕没看,她头都没抬,“就因为你整个容,你说你是秋秋,宋轻惹就说她是神经病了?变态了?”苏星婕自然是不信的。
洛溪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开始脑子是不大好使,她搞各种手段,弄宋轻惹的画展,一直跟着傅晔转,看着是很无脑,但是她也能变好,也能迷途知返,没必要觉得她很恶毒,然后对她报仇,弄得她家破人亡。
她有罪,罪不至此。
至于她说宋轻惹是变态。
苏星婕更不能理解了,她记忆里的宋轻惹,从来没有欺负过谁,总是干净、温温柔柔的保护她们。
哪里是变态了?
“她当初跟踪我,拿刀子威胁我,不是要切开我的刀子,就是砍开我的脖子。”扶桑见她不看,自己又把信封拿过来拆开,里面的储存卡被插进了平板里。
苏星婕原本不打算和她掰扯,但是里面的声音让她停下了笔,录音很急,严晴秋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放开放开,我让你放开我!宋轻惹你个神经病!你离我远点!”
苏星婕抬头,她没有戴眼镜,以扶桑和她的距离,她看不清扶桑的平板里播放的什么,她眯着眼睛,里面严晴秋被绑在椅子上。宋轻惹坐在床边,她手里拿了把水果刀,宋轻惹起身捏着水果刀割她的头发。
一刀很慢,两刀来回,之后越来越快。
宋轻惹慢条斯理的,撩着她的头发,她微微俯下身,说:“我讨厌你染头发的样子,好恶心。”
她站在严晴秋身后,她俯身,指头掐着她的脸,手劲很大,因为捏得过于痛了,严晴秋唇微微张。
宋轻惹温声哄她,“不痛了不痛了,你说一下嘛,我的秋秋去哪里了,你把她抓去哪里了?我秋秋还好吗?”
到这里还没播放完,扶桑按了暂停。
“删了。”苏星婕把眼镜戴上,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