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秋晕乎乎的回到了那个空间,她只记得自己要回家,别人问她一句她就答一句,就是想要回家。
她又想起来一个雨夜,雨一直下,她不停的跟宋轻惹说话,宋轻惹就是不知道她说什么,她拉着宋轻惹的手,反反复复的说:“你不要忘记我啊……”
“痛。”
“头痛……”
睡梦中的人头痛,躺在床上的人也是头痛。
严晴秋扭动着身体,她感觉自己的脑子要被什么割开了。她抓着头发,想把自己的脑袋抓破。
好难受啊。
门砰砰地推开了,那种疼痛在一瞬间就消散了。
“唔……”严晴秋闷哼着,像是鬼压床了,她想起来身体怎么都动不了,“头痛。好难受。”
直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严晴秋缓缓睁开眼睛,这次就好了,她眼睛里含着盈盈的泪,入目的景和物在她眼中不能成像,她看到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做噩梦了吗?”宋轻惹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偏头就看到宋轻惹坐在她旁边,她嗯了一声。这次脑子不是空白的,梦境回忆起来光怪陆离的,她说:“乱七八糟的梦,完全没有头绪。”
“什么梦?”
“梦到我在孤儿院。”
宋轻惹的手指揉揉她的太阳穴,说了一句睡觉要盖被子不然会感冒。她把被子盖在严晴秋的身上,把她捂热。
“上次听你说过,你说你去了一个地方,没有爸爸也没有我。”宋轻惹说,“原来是去孤儿院吗?”
宋轻惹真聪明,她居然知道我是去了孤儿院,被宋轻惹碰得地方冰冰凉的,身体本能是害怕的,但是压在她身上的被子很暖和,宋轻惹说:“我拿体温枪给你看看。”
“嗯。”
宋轻惹直接去书桌那里,她拉开最底下的柜子,从里面把盒子打开,她拿起来看了看,体温枪就剩下一点点的电,测了一次,显示并没有发烧,宋轻惹把体温计拿去充电。
这个体温枪是宋轻惹上次给她的,她就用了一次,然后就收到盒子里了,那次还做了个噩梦,醒来她特别害怕,就放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了,晚上睡觉还是害怕,又换到了书桌最底下的柜子里了。
宋轻惹又给她测了一次,“还梦到什么了?”
“兔子。”
宋轻惹说:“小时候秋秋最会叠兔子了。”
严晴秋震惊地看着她,她怎么知道是叠纸兔子。
“秋秋的兔子是自创的。”
“还下雨了。”
“兔子被打湿了吗?”
“没有。梦到我在哭,说……嘶。”头痛,游戏机制又在限制她。
宋轻惹说:“有天下雨,秋秋跟我说了很多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清楚,秋秋就像现在,说一下就头痛。我当时什么都知道,现在好怕失去你啊。”
严晴秋靠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
宋轻惹抱着她,双手圈着她,摸着她的后脑勺,“不怕,不怕,以后在做梦都告诉我,别怕,这都是以前发生过的事,因为秋秋只记得一星半点,到了梦里就变得残缺。”
宋轻惹的安慰和严复不同,严复会认真告诉她,都是假的……
孤儿院是假的。
那宋轻惹是在暗示她,梦是真的吗?
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