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和我交往……我想不起来,想不起了…… ”
完全的无能为力,看着自己最宝贵的记忆慢慢淡化,然后无影无踪。
连眼睛都不敢闭上,睡眠可能是恶魔,无声无息夺走他的宝贝。
不眠不休,fiona看到男人充血的眼,几近疯狂。
她听医生说,这差不多是极限了,崩溃是迟早的事。
男人忽然抬起头,像野兽看见猎物一样,扑上前把fiona压在地上,异常凶暴“ 我找不到他,我根本找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
昏迷的男人被医生带走,fiona哭着求端木笑“ 杀了他吧,求求您,杀了他吧 ”
端木笑一身整齐西装,就算在炎热的斐济也毫不含糊“ 我和他,没有过节 ”
fiona震惊地抬眼。
“ 我只需要他忘记一些事,就足够了 ” 端木笑望着不远处的大海,悲喜难辨“ 他是个让人钦佩的对手,如果不是他想带走一些东西的话…… ”
一旦人的心理防线被摧毁,那接下来的催眠就容易太多了。
端木笑一路上通过手机上监视着,液晶屏幕上,银发男人昏睡在床上,女孩握着男人的手,很是安详平和的景象。
“ 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谢天谢地,肺炎终于挨过去了,现在还在睡呢 ”杨婆露出安心的笑。
手覆上端木非的额头,床上的人一个激灵,扯住端木笑手腕“ 亚瑟,你他妈跑哪里去了?”
“ 没事 ” 很沉稳的声音,端木笑用意大利说,咏叹调一般语浑厚好听 “ 我回来了 ”
液晶屏幕上,男人也慢慢睁眼,冰薄荷一样的眼瞳环顾四周, 迷茫一片。
“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昏了好久了呢…………”坐在床边的女孩激动地说着。
同片天空,此时,都是万里无云万里天。
先上船, 后补票
“ 所以,他知道了?”
心烦意乱的点了烟,又想到对面女孩对烟草的敏感,端木非又摁熄了淡淡的火光。
fiona 已是泪流满脸“ 昨天,我和端木笑先生联系的时候被jesse听见了,我瞒不住他了 ”
“你们玩了他两年,已是够本了 ” 端木非似是无奈,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按照男人的性格,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不难想象。
fiona突兀的抬起头, 眼睛里泪水迷蒙,似有不甘“ 我没有玩弄他!他变成这样难道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哪会成这个样子! ”
端木非笑了“ 是,我的错 ”
其实大家都没错,不过被老天爷玩弄,如此罢了。
他没想责备fiona,毕竟那个时候她有她的舍取,面对自己的父亲和陌生的男人,答案不言而喻。
“ 我会找到他,让他接受治疗 ,一切都会好起来 ” 就算被下了心理暗示,极力想逃避从前,那也没关系。
慢慢来,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亚瑟没有证件,空中这条路可以排除,剩下只能走水路。
至于去向,应该就是中国, 端木非曾给过自己的电话住址之类的联系方法。
只是……那么大个人,闹什么失踪嘛,明明有电话可以联系,那么别扭死要面子做什么。
别以为偷渡到香港去找他他会很感动,让开吧,现在都不兴千里寻夫这一套了。
端木非都觉得自己有潜质去做私家侦探了,果然潜力都是被磨出来的,他将可以到亚洲的所有船只都记了下来,然后再逐个去打探消息。
“ 哦? 说起来刚才我看见那个人和你形容的倒有点像呢,不过样子我就看不大清了,恩, 要不你上船看看?他上了那条船的 ” 在码头边卸货的年轻人很热情的告诉端木非“ 不过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起船了,你要找的话得尽快 ”
端木非眯眼研究了几分钟那艘中型货船,收起照片,登船。
船上嘈杂混乱,鱼龙混杂,就算端木非视力再好也被来来往往的人晃花了,他又被挤到甲板上,算,大大呼吸几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啧啧,只剩那么两根了,真是贫瘠啊。
留意着搬动货物的人,端木非耐心十足,终于瞄到很是熟悉的高大背影。
“找到了 ” 他随手拦下一个水手“ 请问现在上船可以吧?要在哪里买票呢?”
水手看青年笑得和蔼又亲切,据实相告“ 你现在上船,没房间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