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安德鲁突然开口,问,你介意吗?

凉生回过神来,说,什么?

安德鲁说,她的过去。

凉生很平静,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介意。

他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递给安德鲁。

安德鲁说,不,谢谢。

他笑,怎么?

安德鲁摇摇头,我从不抽。

他微微颌首,清冽的眼睛细细地闪过一丝难辨的光影,余光悄无声息地飘向门外守着的老陈;唇角却依然挂着笑,继续未说完的话语。

他说,那是她的经历,就如同她的血肉。她不能割肉剔骨,自然也不能擦掉那些经历。我既然爱她,就没得选择。

安德鲁看了他一眼,说,汉语,那么美;可,你这情话,真不美。

他捧着水杯,看着安德鲁,说,你希望我说,我爱你就要爱你的淋漓的伤口你痛苦的过去你不堪回首的往事吗!

安德鲁将他的脑袋扳了扳朝向,指着她的相片,说,不要对我说!我不习惯男人对我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