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

对她特别谨慎小心,连宝宝也不怎么折腾着她玩了,祝颜更不会折腾她。甚至为了让安宁保持愉悦的心情,老中医干脆让祝颜在安宁面前消失,说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天,徐舒雅和王英突然齐齐出现在安宁的房间。

“安宁,我们有件事情想和你说。”王英和徐舒雅坐在椅子上,看着莫名其妙的安宁。安宁比前两天更憔悴了一些。虽然有名贵的营养品滋补着,无奈她吃的越来越少。

“嗯。”安宁坐在床边,无精打采地看着地毯。

“医生说,你怀孕了。”王英一句话让安宁缓慢地抬起头,嘴唇颤抖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什么……”

目送着王英和徐舒雅离开,安宁呈大字型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怀孕了……怀孕了……怀孕了……这个孩子要不要?她现在的身体允不允许要这个孩子?纠结了半天,安宁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

“姐姐!”宝宝突然扒着门框,露出虎头虎脑的小脑袋。

“宝宝!”安宁转过头看着宝宝,却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站起来去抱他。她提不起精神来,因为这个震惊的消息。

“姐姐,听说你肚子里面住着一个小娃娃……”宝宝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安宁平坦的小腹。

“你说,他可爱还是我可爱?他会和我一样可爱么?”宝宝的话和徐舒雅教给她的原话有些出入,不过意思还是转达到了。安宁慢慢地坐起来,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睛却看着一脸疑惑的宝宝。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可能和宝宝一样可爱,会围着她叫妈妈,会撒娇会任性,它是她的孩子。

安宁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那个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在和安田义离婚之前,王英怀孕过一次。一直是独生女的安宁对那个还躺在妈妈肚子里的孩子非常感兴趣。在王英的肚子渐渐鼓起来之后,她常常趴在王英肚子上感受着胎儿微弱的动作。那个时候的安宁也经常会问王英,究竟是弟弟呢还是妹妹呢?它会不会很可爱?王英常常一手抚摸着安宁一手抚摸着肚子,笑得一脸慈祥。后来,安田义醉酒之后竟然失手打了王英,孩子流产了。

王英流产之后,安宁比王英还难过,经常想着那个未出生的小生命偷偷地抹眼泪。那个时候,许多玩伴都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而安宁只能看着人家的弟弟和妹妹想象着自己那个弟弟或妹妹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可爱。

安宁看着宝宝,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想起了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

迷茫的躺在床上的安宁看着窗外日薄西山的景色,竟然突然感觉有点饿,这是她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那种胃部因为饥饿而产生的淡淡的灼热感,让她有些茫然。

当听到安宁主动要求吃东西的消息之后,整个祝宅都沸腾了。徐舒雅和王英两个母亲无声的颤抖着握住双方的手,两个人的眼圈都有些红。也许,两个孩子都有救了。祝颜听到消息之后面无表情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瞬间,他全身虚脱一样靠在门上,任凭修长的身体一点点滑落在地毯上。违背约定让她留下来,让她怀孕,祝颜不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不对,他只是遵循本能,明白不这样做,他受不了。没有安宁在身边,祝颜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他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安宁现在的状况让祝颜看到了属于两个人的希望。

就这样,安宁的厌食症不治自愈了。呕吐和恶心的现象还是偶尔会有,却是在漫漫减少。徐舒雅和王英以及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他们悉心照料着安宁,按照医生的吩咐给她进补。

安宁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好,尽量按照医生的嘱咐适当地调节身体。为了孩子,也是为了自己。

安宁的生活很平静,每天出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听音乐,偶尔会画画修身养性的国画,然后每天早晚在祝家的花园里转上一圈。渐渐的,她的身体恢复了,脸色也红润了起来。让徐舒雅和王英欣慰的是,安宁怀孕的反应并不是很大,像孕吐她只是象征性地吐了两天就好了。如果她怀孕反应再激烈一些,就真的很有危险了。

不过,在肚子渐渐凸出来之后,她的四肢经常严重的肿胀,让安宁疲惫不堪。

这天安宁正坐在阳台的竹制摇椅上停着胎教音乐看一本叫做《美学散步》的散文,几个月都没有在她面前露面的祝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安宁抬头看着许久不见的祝颜,久久无语。这段时间周围的人刻意不在她面前提及任何关于祝颜的消息,仿佛是怕她伤心。可是别人不提,不等于她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是祝颜的,她怎么能够忘记?

祝颜本没有打算让安宁看到的,他想和往常一样路过安宁的门口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看看她在干什么。可这次他竟然没有看到安宁。出于担心,他走了进来,却发现安宁穿着一件浅黄色纯棉孕妇装躺在摇椅上闲适而懒散地在看书,她脸色平静,眼睛半眯,长发垂下来随风摇曳。

祝颜不由得看痴了,直到安宁发现他。他看安宁没有什么反应,就走了过去半跪在安宁身边,把头

贴在安宁凸起的肚子上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

“我来看看你们。”

安宁刚想开口说什么,却不想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动了一下,连趴在她肚子上的祝颜都感觉到了。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祝颜……”安宁出自本能地向祝颜求救。

“别怕,我在!”祝颜一把抱起安宁,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大声喊:“医生!医生!!”

祝颜既想快点找到医生,又怕脚下出事,安宁有什么闪失,走了没几步,额头上急出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