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天。阮滨下班已经很晚了。回到家。发现一向黑灯瞎火的客厅亮着灯。
“妈。”阮滨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母亲。心里颇感好奇。“你怎么來了”
郑玉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说:“滨。你每天都这么晚回來吗。累不累。”
阮滨转头看向里面。只见威严的父亲正站在落地窗前。国家多年的老干部。难免有一种官架子。令人心生胆怯。
“爸。您也來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父母一向不來他这里。可今天却同來这里等他。还不给个通知。
“妈。你们过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好早点回來嘛。”
郑玉淑转移开话題。关心地问:“滨。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妈给你做一点。”
“这都十点了。我早吃过了。”
一声咳嗽声打断了母子俩的对话。阮勇年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一指对面。命令道:“坐。跟你说件事情。”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
阮滨不由得心里一颤。每次父亲这么严肃命令他的时候。总会让他做一些他不情愿的事情。
茶几上已有两杯茶。看得出二老已经呆了多时。阮滨战战兢兢地走到对面。坐了下來。“爸。有什么事。您说。”
阮勇年先是客套地问候了一下江浩。“江浩离婚的事我都听说了。他现在怎么样。”
阮滨惋惜地说:“阿浩的事我也不清楚。涉及感情的外人都不好插嘴。涉及军令的。我更不能多问。他也不能多说。我只知道乔心唯离开了都城。不知道去了哪儿。阿浩心里挺痛苦的??”
阮勇年点了点头。转而又变得严肃起來。“阿浩好歹有过一段婚姻。那你呢。连个对象都沒有。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整天跟一些不入流的小女生在一起胡闹。该定定心了。”
说到这里。阮滨心里已经有数了。连忙说:“爸。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您不用操心。”
郑玉淑在旁边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断父亲的话。
果不其然。阮勇年凶着脸训斥道:“你有数。你有什么数啊。你都三十四了。是时候成家了。我跟你沈叔叔已经说好了。这个周六晚上。两家人见一面。你跟沈家颖也认识认识。”
“不去。”阮滨当下就反驳道。“爸。什么叫已经说好了。婚姻是我自己的。您不能替我安排。”
阮勇年脸色一沉。瞪着他说:“阮滨。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何必在这里跟我反抗”
“??”这倒是叫阮滨无言了。是的。沒错。他从小就知道。很多事情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在这样一个家庭中长大。从小耳濡目染着。所以他过去的大部分情感经历。都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郑玉淑看父子两之间火药味十足。赶忙缓和着说:“勇年。你有话慢慢说。这是好事。不要弄得大家不愉快??滨。妈见过沈家颖。你们小时候也一起玩过。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