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你!”
说完挥手将面前的茶盏扫落在地上,甩门而出。
墨姝见状,在后边道:“我记得上回安表哥还说,这四君子的茶盏不错,如今可惜了。既少了一只,已不成套,碧萝你把余下的也丢了吧,若是下回安表哥问起……”
听墨姝提到易安,墨芷柔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气得紧紧攥住了花开富贵的锦帕,咬牙切齿道:“墨姝你除了会找安表哥和舅母告状之外,还会干些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安表哥有多讨厌你!”
若是以前,墨姝听到这样的话定会非常生气伤心。
所以碧萝一听,立即紧张地看向了墨姝,生怕自家姑娘会忍不住与四姑娘吵起来。
然而墨姝恍若未闻,眼皮都没抬一下:“去换上那套水墨河山的茶盏。”
碧萝不由一怔,忙应着下去了。
墨芷柔恨恨地一跺脚,扯掉旁边花树的几片叶子,转身时却还随手拿走了碧萝晾晒在旁边的几样香料。
墨姝抬头恰好看见,唇角一抽,再次无言。
待碧萝拿出那泼墨山水的杯子放好,准备将原来的扔了,走到院子时,突然愣了一下,大声问:“芸香,我晒在这儿的香料怎么少了!”
……
次日清早。
碧萝站在墨姝身后,一边给她绾发,一边问:“姑娘,今日穿府里送的那件湖水绿的襦裙可好?”
跪坐着的墨姝点头。
于是,碧萝给墨姝绾好了发髻之后,就去将衣裳拿出来,然而她才捧在手上,准备过去为墨姝更衣,墨芷柔就带着侍女过来了。
墨芷柔进门,直接挡在碧萝面前,伸手去拿她手上捧着的那衣裳。
碧萝转身想躲开,却听得刺耳的哧啦一声,她手上墨姝准备穿的襦裙,被扯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而墨芷柔立即一把抓住了碧萝手上的五彩缨络白玉禁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得意道:“既然六妹妹这套裙子已经破了,其它衣裳与这玉佩也不搭,我刚好也有条湖绿的裙子正少件压裙的饰物,这个禁步给我好了。”
碧萝在衣裳被划破时,就已经双唇哆嗦,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见墨芷柔还伸手抢玉佩,她立即用力握住了那缨络,听到这话,脸更是涨得通红,紧抓着不松手。
四姑娘怎么可以这样!碧萝简直要气哭了。
墨姝见墨芷柔这副架势,知道她今早是有备而来,脸色冷淡道:“不过就一枚佩饰而已,既然四姐想要,拿去好了。”
易府送来的物件儿,墨芷柔也不怕烫手。
但墨芷柔闻言十分得意,但是见碧萝居然还不松手,扯得更用力了。
碧萝很不甘心,倔强地没有松开手,看向了墨姝,双目隐有泪意。
墨姝见她都说这话了,两人还在使劲拉扯,气得一拍桌子怒道:“还不松手!”
碧萝到底只是一个丫鬟,与主子争抢是不妥,但墨芷柔居然也不顾身份和丫头抢夺,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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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裙裳
碧萝作为丫鬟,与主子墨芷柔相争本来就有些心虚,听到墨姝呵斥,她既害怕又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即松开了手。
“咚!”
“哎哟!我的……”
墨芷柔正用尽了力气拉扯着那玉佩,没想到碧萝会放手,一屁股结结实实跌到了地上,声音响亮,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险些说了不雅之语,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
听着那闷响,墨姝都替墨芷柔感到屁股疼,亏她还能将到口边话又咽了下去,同时不忘护住到手的玉佩以免跌碎,也真是难为她了。
墨姝原本很生气的,见状突然想笑,却生生忍住了,好不辛苦。
旁边几个丫鬟压根儿没想到会有这变故,眼见墨芷柔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跌在地上,一时都呆了。
碧萝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就想跪下,却见墨姝抬起手制止了她,淡淡道:“既然四姐已达成心愿,定赶着回去梳妆,我就不留客了。”
换过旁人当众如此没脸,早已恼羞成怒,发作竟敢与之争抢的丫鬟了。然而墨芷柔到底不是常人,见墨姝脸色不好,而玉佩也已到手,在金子将她扶起来之后,她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握紧玉佩,姿势怪异地离开了。
看来那一跤,跌得实在有点重。
待墨芷柔走后,碧萝自知此番犯了错,险险逃过一劫,低头跪下请墨姝责罚。
墨姝虽然知道碧萝这是为了护着她,也不想底下的丫鬟因此没了规矩和分寸,尤其如今还不是在自己家中。她心里叹气,平和地问:“你错在什么地方?”
碧萝垂头丧气,老实地认错道:“身为丫鬟,不该和主子争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