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福,昌福……我要见昌福!”宋海平不服,一定是圈套!
“想见福哥,你也配?”光头强上来就敲了一记毛栗子,弹得宋海平脑门儿上鼓起了一个奶黄包。
宋海平摸了摸额角的小鼓包,嘴里还喃喃自语,不相信这是事实,“我不是自愿的,肯定不是我签的,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输不起?想赖账?”
光头强一把掐住了宋海平的脖子,给他翻了个身,头朝下摁在了床上。
可怜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被七八个小伙子给困在床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拳脚。
一拳拳,一脚脚,都招呼在他并不强壮的身体上,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黄一块,黑一块,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
他们下手也有分寸,没有伤到脸,没有伤到下体,甚至连一根骨头都没打断。
只是看上去,被揍得挺惨,其实全部都是皮外伤。
宋海平挨了一顿揍,总算老实了。
有气无力的趴在大床上,呈“大”字型。
“我还钱,还钱,还钱还不行吗?十亿就十亿,给我点时间,我都能还上,股份不能转!”
“签了字,还想反悔?”光头强又是一记一阳指,敲在宋海平的后脑勺上,又弹起一个肉眼可见的杂粮包,“想得美!带他去隔壁!”
很快,宋海平被人套上了衣服。
男人嘛,七手八脚胡乱一套,连扣子都扣歪了一整排。
不要计较那么多啦,他们把宋海平押送到了隔壁的房间,待了不到十分钟。
再出来的时候,宋海平已经吓得腿都软了。
隔壁的屋子,专门惩治在赌场欠债不还,出老千,偷东西的人。
刑罚:切手指!
从小拇指切起,接着无名指,然后中指,再到食指,最后大拇指。
能把好好的一只手,给切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巴掌。
切完了,胡乱撒一些云南白药给包扎上了,连止痛药都不给。
如果犯错严重,不仅十个手指头都要切光,连脚趾头都要切光!
二十个指头都被切光了,就会剁手,剁脚!
宋海平只看了一会儿行刑,就受不了了,那些人痛得嗷嗷直叫,伤口血淋淋的。
他就是再珍惜股份,也不想成为残疾人呀。
回到了客房里,宋海平乖乖的垂下了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光头强满意的点点头,“带他收拾一下,今天就去工商局做股份变更登记,登记成功了再把欠条还给他。”
当天上午,宋海平就在这伙人的押送下,去了苏省工商局,完成了股份变更的最后一个步骤。
此后,他再没有金皇冠丁点儿股份,全部都落入了他人手里。
走出了工商局大门,光头强才把十亿元借据的正本给了宋海平,各奔东西。
宋海平拿着那张借据,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签下的借据,苦苦一笑。
掏出打火机。
“哒!”
打火,点燃了借据。
瞬间,就烧成了灰。
一抬眼,已到了晌午,五月天,日头挺毒辣的。
他眯了眯眼睛,然后缓缓的低下头。
后背的衬衫,已被汗湿了一大片,他却觉得浑身冰凉,如置身九天冰窖,血液都冻住了。
谁算计他?
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不是外人。
大哥,妹妹,不像有动机。
舅舅?
他昨天刚跟舅舅撕破了脸皮,晚上就被人算计了,一定是舅舅!
宋海平拨了个电话,让冯叔来接他。
去了一趟医院,也是他有股份的私立医院。
检查了身上的伤。
得出结论: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仅此而已,没有任何内伤。
宋海平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下手都这么有技巧性,根本不想伤了他的身体,目的只在股份,除了舅舅,还能有谁?
验完伤,宋海平立即回到了酒店,直奔总裁办公室,连门都没敲,就闯进去了。
“舅舅,昌福是不是你的人?”
周陌正跟于德利交待工作,突然被匆匆闯入的外甥打断,不悦的皱起眉,“什么昌福?”
“我就问昌福是不是你的人?!”宋海平扬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我不认识什么昌福,”周陌否认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你又惹事了?”
“是啊,你知道的挺清楚啊,我不就昨天顶撞了你吗?至于设个局,害得我那么惨?”宋海平心都凉透了,舅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骗走了他手里全部的股份,还在这里装无辜?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周陌站了起来,大掌“啪”的一下,拍在了桌上。
“哼!”宋海平冷声嗤道,随后脸上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是
极度失望与极度绝望,交织在一起的惨淡,“真是我的好舅舅啊……”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承认。
“海平,有话慢慢说。”周陌觉察到事态严重,想问个清楚。
宋海平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跑出去了。
直接搭电梯下楼,离开了酒店。
周陌想了想,外甥的状态不对劲,还是得查清楚。
先打了个电话给冯叔,问了一下宋海平昨天的状况,得知他跟碧喜约会后,跟其它朋友去夜场玩了一夜,早上又去了医院。
不过,冯叔不知道宋海平去的夜场,是酒吧,夜总会,还是赌场。
再联系了医院方面,得知他被人殴打过,事情真相已经显露了三分。
剩下的,就吩咐于德利去调查了。
于德利效率很高,下午就已经查到了基本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