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要先去我家里一趟。”御山朝灯抬手摸了摸耳垂,有些烫手的温度让他触碰过后就立刻挪开了
手,“我收拾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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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是御山朝灯开的车,虽然他下午的时候好像是受了不轻的伤,但是目前为止已经完全康复了。
比起前一天才受了伤的上司,伤的还是肩膀这种关节部位,当然是他来开车比较合适。
降谷先生很自然地答应了下来,然而他在下车,从后排换到前排驾驶位的时候,打开车门直接腿软地跪在了地上。
御山朝灯:“……”
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都非常的丢人,仅仅因为亲了一下就站不稳什么的。
好在降谷先生并没有说什么‘这项训练不合格,之后要加紧练习’之类的话。
……等等,这样的话也不能随便说吧!
御山朝灯用余光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上司,却正好与对方对视上。降谷先生单手撑着脸,灰紫色的眸子温柔缱绻地注视着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
“怎么了?”上司问道。
“不,没事。”御山朝灯迅速的转头,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在驾驶上。
道路安全最重要,一定不能在机动车道上打闹。
他的脑袋里乱糟糟的冒出许多奇形怪状的想法,却没能完全的将降谷零顶下去。
所以降谷先生到底是对他什么想法?虽然他知道连接吻这样的事都做过了还有这样的问题非常的奇怪,可是他真的没办法不在意。
那个吻说是意外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是他主动要求对方安慰自己,意会错了也不是完全的没可能。
又或者说,降谷先生发现了自己喜欢他,出于临终关怀决定满足他的愿望之类。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么十亿兆分之一的可能性,降谷先生真的喜欢他,但是对方没有明确说出口的情况下,他实在是……
但是他又无法问出口,就算很清楚哪怕是出于临终关怀,降谷先生都不可能否认,他也非常的担心被拒绝。
御山朝灯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变得更加沮丧了。
如果有人表述出同样的想法,他只会觉得对方莫名其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别扭又麻烦,就算降谷先生真的喜欢他,去掉他这张漂亮的脸,如果发现他的本性,大概也会失望
至极吧。
御山朝灯越想越悲观,有时候也他会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有点勇气就好了。
他总是被动地接受着一切,如果别人不主动靠近,他就绝对不会往前一步。
降谷先生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御山朝灯从初见时就非常喜欢的人。用句俗套的形容,在看到降谷零,或者说那是安室透,不管是谁都好,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好像都亮了起来。
产生了一种,他就是为了这个人才出现在这里的奇怪的感觉。
但是他做的非常糟糕,也非常的差劲,这么得天独厚的亲密关系,被他搞的如此僵硬。
甚至他们如今关系变好,也是降谷先生得知了他生病,才开始主动的改善他们的关系的。
这么看来他得的这个病也并非毫无意义,否则这辈子大概就只能和降谷先生当两条短暂相交过,然后越走越远的线了。
啊,如果没有系统的话,他这条线从中间就会断掉了。
……怎么连这种时候都在讲地狱笑话!
御山朝灯轻轻叹了口气,对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虽然他确实觉得这还挺好笑的就是了。
当然了,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理解不了他这种非常高级的幽默感,哪怕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纲吉,每次听到他讲类似的话,只会非常无情地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