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宇文浩自入书房后,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在后两年相继进入,今年七皇子也到了年纪,进了书房。
此时,太傅正在向五位皇子讲述《大齐□□论》中为君之道,当讲述完后,太傅问道
“几位皇子对何为明君有何见解?”
太傅严厉的神色让几位皇子与伴读心里紧张,唯宇文浩面色平静,略微思索一番后说道
“□□言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
宇文浩微微一顿,继续开口
“本皇子深以为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民不能安生,则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为君者需自省吾身,不可一味讲究吃喝,沉溺于女色。修身养性齐家平天下,看往古今,圣明的君主,也都是先就近从自身入手,才能远而推及一切事物。”
语毕,宇文浩站起身来,向太傅鞠了一躬,言 “不知本皇子的见解可对,还请太傅指教。”
宇文浩一席话让三皇子五皇子和几位伴读露出崇拜羡慕的神情,四皇子虽对读书没什么兴趣,却对宇文浩能理解如此深奥的东西也有些崇拜,七皇子虽有些不屑宇文浩,却被这云里雾里的说法绕晕了过去。
而太傅听完这话微微一愣,没想到年仅八岁的宇文浩有这样的见解,不由得十分欢喜,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大皇子理解十分正确,为君者,却该有如此表率!”
太傅夸赞了宇文浩,对他更为肯定,直认为宇文浩天资聪颖,又有君子之心,更是起了倾囊相授的心思。
太傅继续讲学,谁也没注意到书房的后门处,景德帝静立在此,对宇文浩的表现十分满意,更是对自己亲自教导的孩子多了几分喜爱。
景德帝又听了一会悄悄离去来到承乾宫,没经通传来到内殿,就看着叶舒云亲手一口一口的喂十一皇子宇文潇服药。
景德帝看到宇文潇病白的小脸,瘦弱的身子,心里一阵难受与恼怒,当初若不是高氏,这个儿子定不会比宇文浩差!
叶舒云喂完了药,轻拍宇文潇后背,脸色柔和,眼底隐隐有着担忧。这副场景,景德帝觉得十分温馨,普通人家似乎就当如此。
“潇儿又病了?可严重?” 景德帝关怀的问道。
景德帝终于出声,让叶舒云突然一愣,这才发现景德帝来了。叶舒云想抱着宇文潇起身行礼却被景德帝按下继续坐着。
景德帝坐下后,浅熙很快上了茶,叶舒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儿子,轻声叹息
“天气严寒受了凉,太医说并不算太严重,只要喝了药就好。只是这孩子三天两头的病着,就好像七公主……妾真怕这孩子会向她一样……”
叶舒云想起七公主去世当日,苏修容那绝望忧伤的神情,再想起宇文潇,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胡说,朕的皇儿哪有这般脆弱。”
景德帝不满的对叶舒云说道,说完了从叶舒云手里抱过宇文潇,捏了捏宇文潇的小手,而宇文潇亦不怕景德帝,病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小脑袋直往景德帝怀里钻,流出的口水更是蹭了景德帝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