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也像闲谈一般,漫不经心道:“我也不知道五条君的过去呢,但我想一定很精彩。”
五条悟沉默了。
对方也不追根究底,只是轻笑道:“不用探究「过去」,既然都成为过去了,那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治真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让「过去」随风而逝,表情却又是恨不得把「过去」全部迈入坟场的恶劣模样。”五条悟揶揄道。
“啊五条君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太宰治有气无力道,“一提起来我就想到被黑心老板压榨的经历。”
五条悟嗤笑一声:“没想到聪明如你这样,也会被人剥削压榨吗?”
话音刚落,就又收到一记对方幽怨的眼神,“五条君,我现在也算被你们高专压榨吧,没有五险一金就算了,连基本的准点下班这一条都不能保证,真是太惨了。”
说着,见到红灯,他立马就向马路中间走,“五条君,真的太累了,我先走一步。”
“喂喂,”五条悟拉着对方的胳膊,无奈扶额,“如果要自杀,先把我给你钱花光再去吧。”
太宰治脚步微顿,回头看向他,但不能从对方被遮住的眼睛,看出一点真实的情绪与想法。
他点点头,回以纯挚的微笑:“好,等我花完你的遗产,然后再去死。”
五条悟满意的点点头。
嗯,除了遗产这两个字,这句话听着还是挺中听的。
“不过说起来,五条君刚才是在吃醋吗?”太宰治毫不留情嘲笑道,“真的很幼稚,要是让你的小迷妹看到,可能会偶像滤镜碎裂呢。”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回答:“不,其实是试探。”
“所以果然还是吃着奇怪的醋。”
“不,是试探。”
“呃……”不等他们继续争吵下去,就又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五条悟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坏,明显的表现为——嘴炮技能拉满:
“这不是刚才游乐场被欺负哭鼻子的小少爷吗?刚被打哭回家,就找你那自以为一手遮天的好父亲告状,然后带着一群菜鸡回来找面子吗?”
刚一路面就被嘲讽的图别少爷:“……”
一身孔武有力的肌肉,却被嘲笑为菜鸡的黑衣保镖们:“……”
远在天边还被嘲讽的好父亲:“……”
太宰治没忍住笑出声:“还是第一次知道,五条君的嘴可以这么毒。”
对方认真思考一瞬,谨慎回答道:“其实除了毒,也可以比较甜,各自意义上的甜。”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五条悟惊骇:“治!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方还是面无表情:“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左脸沾了一小块蛋糕,刚才出来的时候没用餐巾纸擦干净,一路上你都没发现,过路的行人在笑话你吗?”
“哦。”
整了一个大排场,却一直被忽视的图别少爷忍受不了,对着两人咆哮道:“不要当我不存在,你们两个贱民,我要杀死你们!狠狠地践踏你们的尸体!”
两人依旧旁若无人地聊着,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所以当时游乐场你果然在场,只是躲在一旁看戏吧,五条君?”太宰治拉长语调质问道。
“这个其实我可以解释,就是我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一条狗,然后惊奇地发现它在追捕一条耗子,然后我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五条悟发动了自己的独特技能:无厘头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