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答得好快,可见心虚。”
谢真:“……”
他索性承认道:“但不管怎么讲,还是原来那样子更熟悉。”
长明:“我只是长大了些,你可是连脸都换了一张。”
谢真:“……”
说的太对了,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回去。片刻,他坐正,强行结束话题:“不聊了,修炼吧。”
长明:“……”
一夜过去,日出破晓,他们在越地的河口下了鱼,改乘马车。
越地已属中原,民间不像燕乡那般对妖族视若无睹,大体还是当做异类看待。倘若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妖族走在街上,势必引起众多注目,指指点点也是免不了的。
妖类修炼不到家时,身上残留的的特征几乎无法被幻术掩盖,谢真也并不是根正苗红的花妖,纵使有心隐藏,一时半会也做不到。
因而谢真准备弄顶帽子来遮遮。比如他觉得孟君山的草帽就挺不错。
长明坚决驳回了草帽的提议。来为他们赶车的松鼠妖带来了他要的东西,是件连着风帽的薄薄外衫,披在夏衣外,常被用来遮阳。
谢真于是把帽子一扣,上车去。
途径一处小镇,下去打尖。已过了饭点,旅店中人不多,他们寻一张靠边的桌子坐。及至快吃完,一个穿着蓑衣的少年溜进店来,鬼鬼祟祟地四下扫视,最后向他们这桌走来。
松鼠妖行走江湖,一眼就看到这人形迹可疑:“喂,做什么?”
这旅店不大,唯一的小二在外头忙活,少年看了眼周围没人来赶他,便小声道:“仙长,要书吗?”
松鼠妖:“……”
他刚想赶人,谢真好奇道:“什么书?”
一看有戏,少年立刻把外头披着的蓑衣解开,就看衣襟里头,贴着好几个薄薄的本子。
上头写着的标题极尽夸张之能事,尽是什么“你不可不知的正清秘史”“丹青多情,画镜无心”“我在毓秀的那一夜”,中间还有一本比其他的都厚些,写着“揭秘谢玄华之百问百答”。
长明:“……”
谢真:“……”
“绝对新鲜,独门内容,童叟无欺。”少年熟练地推销道,“两本九折,三本八折!”
谢真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麻烦给我那个,呃,那个……”
长明:“每样来一本。”
谢真:“……”
少年十分欢喜,给他们打了个折扣,留下一堆书,像来时那样缩头缩脑地又溜了出去。谢真纳闷道:“他怎么就只找我们这桌?”
“想必把我们当做是仙门中人了。”松鼠妖解释道。
长明从一摞书里抽出“百问百答”,往谢真面前一放。谢真确是想知道这本里写了什么,虽然有点讲不出口,但长明十分贴心地代劳了,他也就受了这份好意。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道:“一问:谢玄华为何说‘不要道侣’?”
谢真:“……”
不是,他没说过这话吧!
虽然他也确实没有道侣,但怎么看这个都是胡编乱造的他的语录,怎么这东西还是玄华箴言的二次创作啊?
下面答道:“谢玄华自出师,有过些许交集的女子,仅有毓秀派向敏、逢水城主等寥寥数名,其中又以逢水城主相交最深。虽有传言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但笔者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