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只是无意中吃了黄皮子的肉,被咒成这样根本不可能!”阮陶将武太守身上的银针取下,有些恼怒的说道,“那些猎户平时抓的这些东西还少吗?市面上的买卖的黄鼠狼的皮货少吗?怎么你单单是无意间吃了口肉就这样?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搞你!”
“可、可我并未曾与人结果仇怨啊!”武太守欲哭无泪。
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十分慌张,只因前两次的事情他算是当着赵公公的面选择站在长公子与王相这一派了。
都说那老太监邪得很,四十多的年纪了脸还白细得跟个纸一样,听闻他为了讨陛下欢心去学了些邪门的东西。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因为赵公公不敢动王相等人,抖法又斗不过阮先生,故而拿了他来开刀?
想到这里,武太守心里憋闷,却又不敢说。
罢了!
总归长公子日后是要登基的,他若是躲不过这一劫,也权当是为了大秦而死,算是值了。
“哎!”正在啜泣的潘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对武太守道,“你那个同窗不同你一块儿吃了吗?怎么他吃了那个西域和尚的药便好了?”
“同窗?”齐齐望向潘夫人。
是啊,阮陶记得潘夫人之前说过,武太守之所以吃那肉,皆因那日他的一个同窗来他家做客,厨子才出去买了狸子肉回来做下酒的添菜。
记得她当时说,武太守那几日不过是夜游,而他那位同窗是直接同窗是直接犯了疯病,后来西域和尚给了药,他俩也是都吃了。
武太守现在病成这样,他的那个同窗现在又是什么情状?
潘夫人说他好了??
这到是古怪。
***
城南古水村的一处小山坡上,一位樵夫刚砍了几捆柴,抗在背上转备下山去。
走在半山腰,忽见一棵高直的柏树枝上像是挂了什么东西。
待他走近一看,像是一幅画。
这时,一正阴风吹过,原本太阳高照的天突然阴沉了下来,林间枝叶被吹得簌簌作响。
也将那副画刮到了他的脚边。
樵夫仔细看着地上的画,画是残缺的,上头还沾了不少棕红色的污物,瞧不出是什么,不过画上画的东西他倒是认得——那是一张钟馗像。
钟馗豹头、环眼、虬髯,身着大红衣袍、腰间还佩了斩鬼的利剑,这是村里人常爱买回来挂着辟邪所用。
只是,这幅画又与他见过的钟馗像有所不同,寻常的钟馗像钟馗的眼睛都是瞪得老大,让恶鬼见了胆寒。
可这张画却怪,上头的钟馗确实闭着眼睛的。
樵夫正细细的看着地上的画像,觉得这画实在有趣儿。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肩头一重,像是有人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似的。
他原以为是村里的牛二也上山来了,正同他开玩笑,于是笑着骂道:“你这遭瘟的!瞧着我背着这么多柴,怎么也不说帮你哥哥分担些?你就这么……”
他话还没说完,鼻尖突然传来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腐臭。
他眉头一蹙:“你掉粪坑了?这么臭?”
说着,他一回头看见了搁在他肩头的脑袋。
那颗脑袋是人的大小、上面也长着人的头发,但整个脑壳有些尖尖的,口鼻处更是直接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