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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落归尘 负压 12817 字 4个月前

万般无奈地解释道:“只是在意心喜不至于要求到言行上,易将军此来接走时公子是为了接他回去成亲!”

非要人说得这么明白通透,乐少寒怕是从没见过这么榆木的脑袋,气得他匆匆端起一杯茶饮尽。

“啊?”公仪坷震惊了,半响回不过神来。

这厢乐少寒已经不想理他了,转而面对木千青道:“我知道千青忧虑什么,少寒这里有一个主意,千青且听听,若是合适,近日便可实施。”

木千青点点头,认真地听乐少寒所述。公仪坷这边也差不多回过味儿来,凑过耳朵也听了起来。

二人听完后,木千青眸中有一点古怪的颜色看去乐少寒,却随即点了头表示认可。那公仪坷听罢后,则是抿着嘴,两唇角下拉。

心里暗暗地道:终于知道宫一为什么总是想出那么多狗血淋头的计谋了,原来恩师在这儿啊!

☆、桂香密林终述情

清晨醒来的时候,宫一睁开胀痛酸涩的眼,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额,一声痛都叫不出,起了身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

闭眼清醒了一会儿,再抬起望去窗外知道现在怕是时间还早。双目呆滞地望着前方,宫一慢慢回忆起了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然后她垂了垂眸,觉得现在尚且不饿,便又慢慢地倒回床上,闭目,一手靠在眼睛上。

没有多久,宫一听见推门声,她迟疑了片刻拿开挡住眼睛的手,转头看去门口。不是料想中的九儿,而是木千青。

看见木千青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进屋,宫一心中迷茫,双目出了神,视线落在木千青身上跟着移动,有些呆呆傻傻。

久久不能回神。

“宫一醒了吗?”此时木千青已经走到了宫一的身上坐下,他拉下宫一移到额上去的手,温柔地望着她。

“嗯。”鼻音沙哑,她还不是很能分辨此刻看见的木千青是梦里的还是真实的。

木千青笑笑,而后扶着她的肩将人拉起来道:“不要总是纵酒,对身体损害太大,知道吗?”

宫一愣愣地被他拉着走到桌前坐下,心道自己并未刻意纵酒,不过是喝着喝着便忘了喝了多少了。

面前是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她听木千青叫她慢些喝下,双手捧起,她便听话地慢慢喝。喝完后,木千青拿起一块方帕为她擦嘴,动作轻柔像是在擦易碎的瓷。

“哥哥今日不忙吗?”宫一平静地问,面上没什么笑容,怕是笑了会比不笑更难看,便干脆不要憋屈自己了。

“不忙,今日想陪宫一去做几套衣服,快要入冬了,也该早些准备了。”他放下方帕,说的话像是往常一样,二人之间仿佛什么隔阂也没有。

宫一微微不适,刚想拒绝,却被一只凉手握住,她诧异地看去他,见他望着她的那双琉璃明眸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到了口的拒绝,便说不出了,良久只能吐出一个“好”字。

裁缝铺里的老板娘见了木千青与宫一便笑得乐呵,多少年的熟客了,她一见便知是要做什么衣服的。

上前随即说道:“这新来的段子还在后房搁着,没有摆出来,千青和宫一可要去后房选选?”

木千青点头有礼地道:“麻烦王嫂了。”

宫一愣愣地被木千青牵着亦步亦趋地朝着后房而去,王嫂瞧见二人相握的手觉得有些古怪,可是人兄弟二人的事,她就算是再熟也不好过问。

入了后房,打开门窗,屋中无需灯台便明堂一片。宫一被木千青拉着选料子,却只是嗯嗯好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往年,宫一必定是活泼开朗地扯着王嫂聊天,然后抽空看见木千青手中的布料不合心意便说一句“那个不要”。

而如今宫一却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力,没有一点活力地站着,听着木千青说,任着木千青选。

料子选好后,王嫂道:“尺寸变了吗?”

说来可能奇怪,她从来没有给宫一量过身形,都是木千青报给她的。可是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她倒是像习惯了。

木千青将宫一如今的尺寸报了出来,而后又补了一句:“王嫂做了这些,还请再做几件大些的。”

“哦?是千青要穿?”王嫂问道,若是千青的话,她就要拿东西来好好量量了。木千青与宫一差了一个头,再来肩宽腰围都不同,便不是做大的事了。

“不是,还是宫一的,只是您知道他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木千青答。

王嫂颔首明白了,让千青放心,过一段时间来取便好。

木千青称谢后领着宫一又出去了,他走在路上侧头问身旁的宫一道:“宫一想去哪里吗?”

宫一摇摇头,抽了抽手想要脱离木千青的手中,却被木千青一紧,挣脱的行径失败。

她疑惑地抬头望去木千青,皱着眉,没有笑意。木千青笑着抚上她的眉心道:“别皱眉。”这声音太轻,轻得让宫一又觉得木千青满心满眼中都只有她一个人。

眼中泛酸,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的酒劲还没过去,连忙侧过头,不再看木千青。

“若是想不到去哪儿,哥哥带宫一去一个地方如何?”木千青温柔地询问。

宫一不置可否,没有回答他的话,由着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片密林中。直到这时,宫一才像是回了神,周围棵棵桂树仿佛缀满星子,萦绕周身的是扑鼻甜香。

头顶的秋日被盖天的枝叶筛落成地面一块块的光斑,脚下软软的是一层一层的落叶。偶有几声鸟鸣脆响,然后又复归静谧。

宫一侧头看去木千青,眸中尽是不解。

“宫一喜欢桂香,所以我想宫一必定很喜欢这里。”他温柔地将她鬓角的发挽去耳后,又轻轻地用拇指在她脸颊上抚弄。

声音轻慢动人,笑容柔情似水。宫一看着这样的木千青,承受着他此刻近乎暧昧的动作,痴妄了好一会儿,又重新皱起眉心。

这一次不再甘愿被他握紧手,她奋力挣脱,后退一步,拂开自己脸颊上的手。凉凉地看着他道:“哥哥这是做什么?”

没等木千青说话,宫一便幽幽笑起了,笑得带着一抹艳色:“宫一知道哥哥的美意了,不过还是早些回去吧,如今时公子不在阁中,唯一的顶梁柱出来太久,三娘该疑神疑鬼了。”

她说完转身便想走。

却被木千青快步上前拉住,他拉着她的手,又走近一步,贴着她的背,从后面一手环住她的腰,感受到怀中人猛然一震又想挣脱。

他随即说道:“宫一喜欢哥哥吗?”这声音轻的像是一阵绵软的风飘入她的耳中。

一口怨气直直地从心中升起,又被她深深压在喉间。她忽然觉得木千青好无耻,怎么能够在用疏离告诉她答案,令得她决定放弃之后,再一次坦白无畏地问她。

喜不喜欢他?

她咬着牙,没有吐露一个字,喉间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甜味。她双手握成拳,血液仿佛在全身倒流。

“宫一知道千青不是你的亲哥哥了,对不对?”他在她的耳畔这样轻声的问,手顺着她的手臂而下碰上了她成拳的手,五指灵巧地一点点将她掰开,然后慢慢地与她十指相扣。

相扣的那一刻,宫一浑身一震,仿若一道闷雷落在她的身上,震散了她的七魂六魄。

“哥哥喜欢宫一,一直都喜欢,很喜欢。”他甜腻腻地述情,让宫一没有防备的心中猛然一悸,而后又听他落寞一分的声音道,“可是又不敢太喜欢。”

忽地,宫一猛然转身,狠厉地推了他一把。木千青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错愕地朝上看去宫一,却见人已经飞快地扑向自己,重重的拳头悉数落在身上。

她一边死命地揍,一边怒吼:“你是混蛋吗!”

宫一揍人一点都不含糊,更何况如今是真的恨极了,她咬着牙,憋着眼里的眼泪,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拳头上。

木千青平静地承受着,不反抗,反而慢慢地笑起,他身上不可能不痛,毕竟宫一不是普通女子只有粉拳,她那一身功夫可不是绣花用的,可是他高兴她的反应。

他知道她已经极为喜欢他了。

等到宫一终于打累了,木千青此刻也已经一身狼狈,却笑得还是那么温柔。宫一恨恨地看着他,双目猩红,唇色发白。

木千青平复一下想呕出一口淤血的痛感,握住她的手道:“宫一喜欢千青吗?”

“你白痴吗?”没有丝毫好表情,宫一再次怒吼道,这一次放开了压抑的声音,惊飞了一林子的鸟儿。

木千青闻声而笑,笑得露出极白牙齿,灿烂里带着纯真,像是孩子得到糖果一样纯粹的高兴。他未等宫一再骂,拉着她的手将她扯入怀中。

双唇印上她的双唇,柔软微凉,这是木千青的唇。宫一一腔的怒火便被这样无耻地熄灭,她闭上眼,张开了齿,任由他放肆又温柔地闯入。

攻城夺地间,她痴迷地勾住他纤美的颈项,腰间一紧,她靠得他更近了,人跪在地上,他的双腿间。

他坐着揽着她的腰,她跪着勾着他的颈项。她痴迷于与他缠绵,才终于知道自己怕是再怎么潇洒,也说不出那句:不爱便不爱,她怎管得了他人的情。

她要管,从此以后他的情只由她管!

此刻,桂树密林芬芳中有人相亲相爱,耳鬓厮磨。此刻,千仙阁上品阁中有人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这已经是时怀梦被易云霄掳走的第三日了,桑三娘却依旧没有报官,一是一旦想起那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就令她胆寒,二是时怀梦身旁的奴才怀仁再三恳求她不要报官。

可是如今已经近三日了,她连时怀梦的半分消息都没有。这人如今是活是死都未知,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于是今日万般无奈还是将薇雨和身受重伤的怀仁都叫了来,打算好好地讨论一番,不能就这么搁着。

“怀仁,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来将你家公子掳走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何你一再强调不能报官。”三娘脸色不太好,都是这几天被这件事搅

扰的,连厚厚的脂粉都不顶事。

怀仁脸色同样不太好,一是鞭伤太重,二是担心他家少爷,撑着一口气坐在这里,也是害怕三娘一旦报了官,事情便越闹越大。

“三娘,那位……那位不是你我能够得罪的人物,就算是这一城知府同样不能。”

“不能不能,你又不说她是谁,你叫三娘怎么放心,若是过个几天得到怀梦死的消息,你让我怎么处理!”桑三娘口气不太好,实在是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这么荒谬的事。

直接掳走人还不能报官,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怀仁心头同样不好受,不过未免三娘焦急之下做出不利于少爷的事,他觉得还是透露一些为好:“三娘放心,如今少爷是安全的,那位现在还不会动少爷。”

“你怎知?”三娘问道。

“那日跟随那位一起来的人告诉怀仁,少爷如今是安然无恙的。”他皱眉,其实将军随从来告诉他的是将军不会对少爷怎么样,并提醒他不要去找他家少爷,否则惹怒了将军谁都不好受。

也因为这样他才一直待在千仙阁中,而不是一能下地便四处寻找时怀梦。

“你认识那个人?”三娘又问。

怀仁摇摇头,镇国大将军手下的副将怎会是他能认识的人物,随后又觉这样不能让三娘安心,便补了一句:“不过那人说的话不会有错。”

“三娘,既然怀仁也这么说,三娘且安安心。况且就薇雨那日看来,那名女子应当不会伤害时公子的。”薇雨一旁宽慰道。

“你又怎知?”三娘皱眉,疑惑地看去她。

薇雨笑笑,然后分析给她听:“三娘想想,那日时公子是怎么被带走的?是被那名女子抱走的,若是有害人的心思又怎会亲自去抱,她身后不是还跟着个人吗。”

三娘听后似觉有些道理,点点头。

薇雨见三娘已经有些听进去了,又道:“况且如怀仁所说,那名女子若是连陵南知府都不敢得罪的人物,薇雨说句不好听的,时公子纵使在她手中怎样了,我们也无可奈何。于其忧心忡忡,不如放下心来,静观其变。”

听了薇雨这么一说,三娘也觉得自己的忧心有些多余了,怕是再怎么忧心也是徒劳。她伸手摸摸发痛的额,然后闭目叹一声,道:“也只能这样了。”

☆、莫待无花空折枝

香山寺后院的正堂中,乐少寒坐于易云霄的右手边,他忍不住又侧头瞧了一眼一身黑衣,面色泠然的女将军。

屋外秋日爽朗,枫叶落下一片,斜着飘入屋中。易云霄喝上一口茶,杯盏放下后,坐姿挺拔地望着屋外道:“大人不是说有话要说吗?”

方才乐少寒见了易云霄,先是自报了家门,而后言有话要与她说,寻了这处正堂。可是二人静坐了许久,也不见他说一句话。

易云霄在战场上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可是在不感兴趣没必要的事上,耐心却极差。

乐少寒瞧出了她平静的脸上那一点不耐,爽朗地笑着说:“在下久闻将军威名,如今得见将军不免有些惶恐失礼,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请说。”毫无起伏的调子,易云霄神色与姿势不动分毫。

乐少寒想了想应当如何启齿,最后皱起眉心还是决定单刀直入:“是这样的,本官听闻将军三日前曾将千仙阁中的时怀梦公子带走,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是。”惜字如金的易将军,不动如山的易将军。

乐少寒忽地觉得有些窘迫,仿佛一拳打在了软绵花上,而那棉花分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掳人。

他两指在袖中摩擦了一会儿后,又道:“只是不知时公子是不是自愿跟将军走的?”

一直都没怎么正眼瞧他的易云霄此刻忽地转头看了他一下,乐少寒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眸定定地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只那一眼便像是给他下了定身咒,再也不敢动一下。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又或者与大人有什么关系?”易云霄神色依旧平如千尺深潭。

乐少寒此刻有一种感觉,感觉易云霄还能叫他一声大人已经是极为给他面子了,又仿佛这声大人是在警告他,不要再触及她的底线。

而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乐少寒心里忽然起了一些兴致,痒痒地想要探一探。

他轻咳两声,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不瞒将军,在下也曾被时公子细心招待过,是以时公子若是有何得罪将军之处,在下愿替时公子跟将军赔个不是。”

时怀梦递了请帖给他,他赴了约,也算得上是时怀梦的客人,只是这个词他不太敢说,害怕易云霄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何况本来他们就什么都没做。

他可是个清白的男子。

“哦?大人曾是他的客人?”易云霄忽然笑起,笑得原本浅色的唇莫名的朱艳,仿佛抹了一层鲜血,令人看到就胆战心惊。

乐少寒很想让她别笑了,可根本不敢出声。果然,在这位面前不管怎么委婉的说辞都没用,

人家不仅能征战沙场,也能肃清朝堂,怎会听不出他这点心思。

他想要挽救一下气氛,却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叫原本惜字如金的易将军夺了话语权:“大人要替他赔不是,看来你们二位相交甚深。不知大人是怎么看待他这个人的?”

乐少寒见易云霄又转过头去望着屋外,那幽冷神色让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等到易云霄收敛了些笑意,垂眸平静地喝茶,乐少寒才恢复了些勇气。

他说:“时公子平日里身体不太好,深居简出,不过为人仗义。就拿上一次请本官一见吧,便是为了一个朋友的家人。”

黑曜石的眼珠子一凝,易云霄不动声色地听入了那句身体不太好,她记得以前时怀梦虽也文弱却从来还算健康。

“既然将军问了在下,在下也想问将军同样的问题,将军又是怎么看待时公子的呢?”乐少寒笑得和煦,通常挂着这样笑容的他,常人都不会拒绝他的问话。

可是这位,实在不像是常人。

只见易云霄放下杯盏,半垂的眼帘轻慢地掀起,望去乐少寒,这一系列动作明明平常至极,却让乐少寒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腾腾杀气。

咽了一口口水,他已经觉得这计划恐怕要失败了。果然啊,大夏国镇国大将军,铁血手腕,精睿过人,不是这么好忽悠的。

谁知就在乐少寒以为易云霄不会答的时候,她却偏偏平静地开口了。

“狂妄自大,惹是生非,优柔寡断。”她一次三个词便点评了一番,乐少寒以为她说完了,却见她顿了顿又道,“那是以前的他,如今的他,我只看到了生无可恋。”

后半句的话,易云霄竟然说出了柔情,令乐少寒震惊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刚毅过头后忽然的柔情是这么的摄人心魄。

拾回了一些理智,乐少寒接过话:“看来将军与时公子是旧识,那么在下方才说替时公子赔罪的话倒是狂妄了些。”

易云霄似笑非笑地转头看着乐少寒,让乐少寒心中一紧,仿佛什么心思都被她看去了一般,一下子觉得自己要做什么,她都是知道的。

可是愣了好一会儿,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乐少寒收了收心,顶着压力又道:“既然二位是旧识,不知将军忽然将人带走是为何?若是好好说,在下想时公子也不会抵触的才是。”

“成亲。”易云霄很爽快地吐露二字。

就这简单的两个字,砸得乐少寒眼冒金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愣一愣地看去旁边端坐的人。根本没有想到方才还那么难套话的人,此刻这么简单就自己说了。

“我与他自小便有婚约。”久见乐少寒不能回神,易云霄干脆自己说了个清楚,“只是因为一些事,我们一直没有履行婚约。”

“不知在下能否一问,因何事而阻挠了婚约履行?”为了成就大事,曾经的乐少傅已经连基本的君子之礼都不顾了。

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统统滚远。

“大人,装得太过就不像了。”

“……将军说的对。”乐少寒摸摸鼻子,尴尬了一下,“在下的确知道时公子便是大夏国曾经的相府公子,只是他如今待罪之身,跟将军回去了也是死囚一个,如何还能活着与将军拜天地?”

“他的追捕令早就废了。”不然他怎会在此逍遥七年之久,“来此之前,我也已经将他的罪名消除,他如今是清白之身。”

“在下……斗胆还想再问一问。”乐少寒迟疑了一下,觉得有一点细节刚刚被他捕捉到了。

“问。”

“时公子在陵南的事,将军是否从七年前开始便是知晓的?”他眼睛一转,又想起一件坊间津津乐道的旧事,“或者说,这七年来时公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将军的眼中?”

当乐少寒问完后,室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呼吸可闻。

与此同时,与这正堂相隔一道墙的另一间屋中,木千青对身旁的时怀梦道:“到了如今,你依旧没有什么要当面问她的吗?”

原来香山寺这一处的正堂有个极巧妙的地方,左边墙壁上一副画的背后有好几处圆孔,圆孔通往木千青等人此刻所在的房间,由小变大,宛如一个喇叭形状。

使得正堂中人所说的话,能被木千青等人所在的房间中人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