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评论收藏多多益善,会有意外惊喜哟。 (6)

艳落归尘 负压 12773 字 4个月前

双手接过女婢手中的木盘,而后说道:“药给我便可,对了,哥哥外伤的药放在哪儿,大夫说多久换一次?”

女婢如实一一回答,宫一听后明白了,便甜甜地说一声幸苦姐姐了,才让她出去。

将木盘放在床头小桌上,将木千青扶起靠在床上,宫一捧着药碗,小心地一勺勺吹凉了再送入木千青的口中。

一边尽心尽力地喂药,一边闲来无事地嘟囔:“刚才那个姐姐之前怎么没有见过的模样?”她话一说完,心中便一紧,喂药的手也随之停下。

没有见过的婢女送来的药。

宫一低头看去碗中只剩一半的药汁,心惊不已。却没等她想明白自己的多疑本性从何而来,木千青已经握住她的手又将一勺药喂进了自己口中。

然后笑看着她说:“那样举止得宜,大家之风的婢子怎会是千仙阁中的人,怕是小侯爷留下照顾一二的。”

听完木千青的话,宫一心思便通明了,却是这个理,没再多去纠结自己多疑的奇怪性子,笑着又开始尽职尽责地给木千青喂药。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就为你挡了一箭,不就为你吐了黑血,这样就被收买的女主真是蠢,作者居然还说她聪明,都当读者执杖啊!

存稿君:喂,幺幺零吗?这里有个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患者,麻烦来把人带走好吗?对,伤害性比较高,还具有一定传染性。

☆、下定决心全放下

木千青房中静养的第五日,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是惨白可怕。床是下的了,却还是不能活动太久。

而宫一自从木千青受伤后,变得乖巧多了。

至少在木千青面前。

“宫一若是在屋中闷了,可以寻九儿出去逛逛,不必一直陪着我的。”依靠着床柱,木千青墨发散落一肩,锦被盖在腿上,白皙的双手叠放在锦被上。

“不闷,哥哥今日午膳想吃什么?我待会儿找胖叔给你做。”

她不知去哪儿寻了一张藤椅,上面铺了层绒垫,挨着木千青坐下,手里一本书,正是往日木千青逼着她读的。

只是不曾想,如今的宫一却自发自觉地读起来了。

木千青感到欣慰,他笑得皓齿明眸:“宫一喜欢吃什么,便叫胖叔做什么吧,哥哥都喜欢。”

这种软糯甜腻的声线,叫宫一心头一颤,几乎想要转头将哥哥抱在怀中□□,然后道德思想还是起了作用,压抑下了她有违人伦的可怕想法。

她只是侧头,微眯圆眼,悠悠看着木千青专注于她的眼神,然后没忍住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咬出一排小齿印子。

然后飞快地出了栖暖室内,遥遥的说:“知道了,今天午膳咱们就吃全荤宴。”

声音里满是淘气欢快,开玩笑,木千青一丁点肉末都不沾染的人,若是她当真让胖叔做了全荤宴回来,估计中午只有木千青看着她吃的份了。

此时恰恰是回暖的时候,北方估计正在融雪。陵南都城里倒是阳光颇为灿烂,宫一在这样的阳光下小跑朝着厨房,脸上明媚可爱。

屋中的木千青被宫一轻薄了一下还有些愣,等人离开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回神,伸手摸着还有些口水印的脸颊,傻笑起来。

眼中幸福的颜色流连不去。

九儿从雪枫室出来,到了厨房,便看见宫一靠坐在一棵树下,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曲起踩在地上,另一条搭在膝盖上。

那模样要多流氓有多流氓,要多粗劣有多粗劣。

好笑地上前,蹲在宫一身旁:“怎么?木公子全好了,你可以这样散漫地偷闲了?”

瞥一眼九儿,宫一圆眼里满是调戏,取下嘴里的枯草,逗猫儿一样逗弄着九儿的下巴:“偷闲不是散漫的,难道九儿还能认认真真的?”

被调戏了!

当时九儿的小脸就垮了下来,想要发作的时候,那根不知道沾没沾上口水的枯草就轻贴去了她的唇上,惊得她不敢开口了。

“嘘,跟你说实话吧,我方才啊,不是在偷懒,而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觉得轻松罢了。”

“什么事情?”

推开宫一的手,让那该死的枯草离自己远点。然后九儿见宫一慢慢地盘膝坐直了,一手撑着下巴,望着天,神色慵懒,老气横秋的。

“我决定陪着哥哥好好地在千仙阁里安生立命。”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九儿听完后,便觉得宫一这是在没事找事,故弄玄虚。甩下宫一,不再多做搭理,起身去了厨房向胖叔点明今日午膳雪枫室要的菜色。

对于九儿的不以为意,宫一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依然望着天,漆黑的瞳孔里敛的一丝光芒都不剩,就连眼仁都颜色深沉。

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啊,可没有胡言乱语的意思。不过没人信,没人在意也不要紧,反正她如今最在意的也只不过是哥哥一人罢了。

当多余的顾虑全都抛诸脑后,忘记多疑揣测,专注于一人一物的时候,便会发

现人真的会活得非常轻松,如同她现在这样。

“宫一,你要的全素宴做好了,还不来拿。”

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宫一连忙站起,笑得可爱乖巧地朝着胖叔小跑过去。

到了跟前,又听胖叔嘟囔:“两个都还只是孩子,就这么挑食,只吃素怎么长个子啊。”

他胖嘟嘟的脸说话的时候认真又担忧,模样让宫一看着心头一暖,连忙抱着胖叔的胖胳膊。

“胖叔又不是不知道,哥哥受伤未愈,自然要吃的清淡。宫一可是超爱肉食的,等哥哥好了,宫一必定让胖叔做全荤宴给宫一吃。”

她笑得模样讨好又乖巧,让大胖子一喜,忍不住掐了掐她的圆脸,而后又叫了个人,帮宫一将饭菜端去栖暖室。

回到栖暖室,宫一将那铺了绒垫的藤椅挪开,又搬了一张小几放于床边,自己就着一张小凳挨着木千青坐下。

饭菜被放在小几上,帮宫一端菜的人便回去了。

仿佛踩着点一样,当宫一乐呵呵地给木千青布好菜,正准备下筷吃的时候,某人讨厌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嗯,我闻道饭菜的香味了,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啊。正好赶上饭点,本侯真是有口福。”

脚步声渐快,到了床前的人一把仕女图折扇收合放于腰间,左右张望一下,搬了个小凳坐到了宫一的对面,床尾的位置去。

见桌上没有多余的碗筷,公仪坷笑眯眯地看着刚刚接过饭碗的木千青:“千青伤口刚刚愈合没有多久,正是食用稀粥的时候,这种干饭粗菜还是为兄为你解决吧。”

他话一说完,也不等旁人回答,便从木千青手里“温柔”地取走了碗筷,非常自觉地开动了起来。

宫一坐在这人的对面,脸都黑了,手里的动作停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过分毫,心里茫然地升起熊熊怒火。

真的好想掀桌子揍人的啊!

可怜的木筷快在宫一的手中被捏断了,那磨牙的声音都吱吱的发出来了,对面一身华袍的小侯爷却是悠然自得地大吃特吃,还边吃边说香。

半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宫一,吃吧,不然要凉了。等你吃完,再去厨房让胖叔给我熬碗粥便好。”木千青轻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宫一,笑得温柔善良,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人抢了碗筷。

听着木千青的话,宫一心疼地看他一眼,然后回头又瞪一眼公仪坷,一筷子夹了好些木千青爱吃的青菜,然后转身喂去木千青的口前。

发愣地看着宫一,木千青此刻的表情有些滑稽可爱,完全一副懵了的模样,琉璃色的眼珠亮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见哥哥被自己的行为惊成这样,宫一忽地一笑,心里一阵高兴。

“哥哥介意与宫一共用碗筷吗?”她笑得狡猾如狐,圆圆的大眼睛,黑眸中满是霞光,亮晶晶地盯着木千青看。

回过神,木千青依然有些怔妄,然后笑得清艳动人,轻轻地说:“不会。”吃下了送到口边的菜。

他眸中的深邃柔情在半垂下眼帘的时候,全部乍现,再也藏不下去。

而宫一此时正好铁了心要无视对面的公仪坷,接着夹菜,打算自己吃一口再喂哥哥吃一口,腻味死对面的人。

终于在几个来回后,死皮赖脸的小侯爷也撑不住面子了。

他略带尴尬、不好意思地说:“你、你们也太狠了,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腻腻歪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兄弟而是那种关系呢。”

“乱说话小心噎不死你。”恶狠狠地瞪一眼公仪坷,宫一刚刚喂了木千青一口饭。

不过经过他这么一说,她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暧昧不清。他们好歹是兄妹,再是亲密也不该这样,可是自己开的头,现在要改,好像也很奇怪。

“宫一先吃吧,我现在也不太饿了,等会儿让胖叔再送一些粥来便可。”一眼便瞧出了宫一的心思。

木千青心中不无失望,却也不能多做什么,只能怨怨地看一眼面露尴尬却眸中深浅不明的公仪坷。而后他便拾起了宫一放在一旁的书,安安静静地看起来。

知道自己的多嘴引来木千青的不快,公仪坷非但不觉愧疚,反而厚脸皮地说道:“都怪我抢了千青的碗筷,不如坷来喂千青吧。”

他讪讪地准备动手,可是木千青已经目不斜视地拒绝:“不了,千青不惯与别人共用碗筷。”

“你刚刚明明和宫一共用了。”公仪坷委屈。

“宫一不是别人。”清艳地抬起眸,幽幽地看一眼公仪坷,木千青说得满满宠溺绵软,让人觉出了太多感情。

瞧见讨厌鬼侯爷被拒绝,还被拒绝的这么没有面子,宫一笑得没心没肺的。然后饱含深情地瞧一眼木千青,欢快地开始大快朵颐。

才不跟讨厌鬼计较,等会儿还要给哥哥去胖叔那儿那些粥呢。可不能饿坏了她的宝贝哥哥。

因为公仪坷的多嘴破坏了木千青与宫一的亲近,使得木千青郁郁的心情,又因宫一那饱含

深情的一眼而云消雾散,见阳光明媚,春回大地。

等宫一极快地吃完了,也不管公仪坷还想要继续用食,直接夺了碗筷,收拾好便出了栖暖室奔向厨房去,为木千青拿粥。

室内剩下两人。一人愣愣地看着门口,还没从宫一的暴行中回过神。一人旁若无人地看着书,神情专注静美。

“不问问我今日来可是有什么消息?”

他五日未来,可是这人却像是极为正常一样。好吧,虽然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没什么位子,但是这般无所谓,还是让他的自尊心受了些打击的。

“可是乐少寒想要找我问话?”

轻松随意的回答,眼睛都没有移开过书本,显然大部分的注意力仍在书上,而非他们的对话上。

乐少寒,两月前新上任的陵南都城知府,新帝登基的同一天上任,原在北襄城也是世出的才子,却不知为何新帝登基后便被外派为官。

“我告诉过你,我将溪遥送去衙门依法查办了吗?”小侯爷疑惑地挠挠头,其模样有些呆傻懵懂,倒是有几分可爱。

可是木千青看着书,平静地说:“侯爷事忙,实在不用为了这种小事特意跑一趟。”

难得从书中抬起眼,看了一眼桃花眼笑得眯起的公仪坷,他那一眼中是不赞同的意思。

公仪坷看明白了,他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嘴角,而后站起身,笑得桃□□人:“你的事,我何时当作过小事。”

不等木千青再应答,公仪坷便朝着门口离去,途中举起一手朝着身后床榻上的木千青挥一挥算作告别,却并不知道他还看不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君表示分裂症患者又默默地出来祸害人了……

☆、绵里藏针话中话

小侯爷公仪坷来后的第二日,栖暖室迎来了一位越姓公子。他一身白衣,再外披一件白色斗篷,黑发如墨,笑容爽朗,青年模样,像是温和的邻家大哥哥。

“越公子,栖暖室到了。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说话的是桑三娘,她毕恭毕敬的模样,让屋中坐于木千青身旁的宫一目瞪口呆。

这位公子好大的架子啊,居然能劳驾三娘亲自带路。

“多谢三娘引路,这里便不用再劳烦三娘了。”越姓公子笑得阳光灿烂,一口白齿要亮瞎人眼。

三娘会意,刚要出去的时候,瞧见宫一这个没眼色的还杵在屋中装木头,不由瞪他一眼,想要让他知趣离开。

却是越姓公子看了一眼不愿出去的宫一,然后笑着对桑三娘说:“无妨。”

三娘干笑,也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屋中,出去时甚至贴心地将房门关上。一屋子静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而那一身白衣的公子看了宫一好半响后,才一边解斗篷一边说:“在下姓越,翻山越岭之越,不知二位谁是木千青木公子?”

斗篷解开放于一边,他姿态儒雅大方地坐下,面对着床上坐着和半靠着的二人。

宫一刚想开口,便被木千青压住了肩。他这一动作叫越公子瞧见了,不由深看了一眼。

“在下便是木千青,有劳知府大人亲自跑一趟。”木千青手在宫一的肩上借力,慢慢地撑起身子,坐的更直一些。

“哦?你怎知我是陵南知府?”乐少寒笑得坦荡又阳光,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迫。

木千青淡淡的笑,并没有立即接话,而是转头对着身旁扶着他的人吩咐:“宫一你先出去,哥哥与知府大人有话要说。”

“能有什么话,无非不是与几日前的事……”宫一话没说完,木千青便轻皱秀眉道:“宫一听话,出去。”他揉揉她的脑袋,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宫一本想说无非与几日前的事有关,而她也是案子知情人之一,理应一起被问话。从木千青道明屋中那笑得阳光的青年是陵南知府,她便知这人来此何意了。

可是哥哥显然不愿她参与其中,虽然担心他的身体,却见他如此坚持,宫一不再强求,抿着唇,为他掖了掖被角,便起身而去。

“这位小哥好生面熟啊,不知是否哪里见过。”路过桌前端坐的陵南知府时,宫一听见这人如五月日阳的声音爽朗地说道。

宫一转身,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人,见他抬头望着她的神色如常,眸中漆黑。宫一皱眉想了好一会儿,并不觉得自己见过,若是失忆之前,那就未可知了。

“宫一未曾见过大人,若是以前怕是也记不起来了。”回答完知府大人的话,宫一毫停留地离开了屋中,没给乐少寒更多询问的机会。

看着人在门口消失,看着门扉被轻轻合上,乐少寒从进门开始便和煦如阳的神色终于起了一丝变化,皱起眉心,有些疑惑奇怪。

等到屋中另一道溪水潺流的声音响起,乐少寒才记起今日来,那明面上的目的。

“大人特意前来查案,奈何千青身体不适,不能下床相迎,还望大人见谅。”木千青半身罩在锦被中,神色平淡,眉目如画。

乐少寒转

头看来,瞧见这少年清艳姿容,不由多看了两眼,而后垂眸沉思片刻,再抬头笑如艳阳:“本官只听说千仙阁的木公子姿容绝佳,却不知道心智也如此超群。”

“千青能够知道越公子便是乐大人,只因昨日有人相告大人不日便会前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心智超群。”木千青微微低头,以示谦逊。

“哦?不知木公子可能告知是哪位高人居然能未卜先知,知道本官不日便会来拜访。”他饶有兴趣的问。

“实不相瞒,乃是千户侯公仪坷小侯爷。”

听见公仪坷的名字,乐少寒明显一怔,仿佛从未想过会是他。再笑起的时候,他眸中有些凉意:“小侯爷素来风流不羁,不想居然与木公子也有缘分。”

那口中的不屑之意,稍有些感知的人,怕是都能听出来。木千青笑而不语,不解释也不接话,静静地等着乐少寒再问。

“既然木公子知道了本官的来意,便说说那日的情况吧。”乐少寒落下眸,随意地看着自己食指与拇指的摩擦动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大人。”木千青轻轻的唤了一声,却不接着说话,直到乐少寒奇怪地看来,他才平静地说道:“大人此来并非为了案子,又何必多此一举。”

闻言,乐少寒笑容尽散,看着木千青无波无澜的淡笑神色,好一会儿后才重新拾起笑容,只是笑容有了干涩,总让人觉得压抑。

“本官一城知府,不为案件而来,又是为何而来,你且说说。”他最后几字说得极为沉冷,甚至阴翳,那双和煦的眸中漆黑一片。

“大人,她失忆了,是真的。”不再侧头看桌旁的乐少寒,木千青直视着前方,虚虚不实,好似穿越了时间的阻碍,看去了远方的世界。

勉强扬起的唇角笑意,此刻也再维持不住,乐少寒终于冷下了一张脸,看着床上的木千青,似乎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木公子此话何意啊?”声音幽幽凉凉。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失忆了,不记得过往的所有荣辱责任。”木千青声音神色依旧不变。

“你可知她是何人?”乐少寒的声音却越发的轻柔。

“知道。”木千青睫羽修长的眼帘微垂,声音宛若叹息,“她是最尊贵的人。”

屋中忽然陷入死一样的沉静,落针可知。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乐少寒悄然成拳的手缓缓松开,又是暖阳般笑着说:“跟木公子打了一通哑谜,倒是让本官忘了来此的原本目的。”

“大人,千青所说都是实话。对于她来说,韬光养晦才是如今最好的选择。”木千青声音哀婉,侧头看去乐少寒,皱着的眉心让人怜惜。

可是乐少寒却分毫不觉得眼前少年柔弱,相反他看不透他,这人一身清冷,话语坦白,却依旧让他看不透丝毫情绪和想法。

无疑,这是可怕的,他不能任由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

“够了!”乐少寒满面寒霜,拍案而起,“你以为她的决定是你可以左右的吗?”她是谁,燕秦最高高在上的少女,从来没有人能够妨碍她的决定。

眼前的少年同样不可以。他们乐家世代忠良,他更是将她视为未来的陛下看待,怎能容忍一个市井之徒、青楼公子去左右她的想法决策。

“哥哥!”门外响起宫一焦急的呼唤,叩门声一声高过一声。听见屋中拍桌声响,宫一不由担心木千青,是以想要询问。

乐少寒双手负后,凝眉望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