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评论收藏多多益善,会有意外惊喜哟。 (5)

艳落归尘 负压 12933 字 4个月前

地看进书上的字。她知道自己如今知道不了什么,但是她自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寻找真相,此刻她只要乖乖的若无其事便是最好的。

午膳时,木千青如常吃的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着看宫一吃得两腮鼓胀,或是温柔地为她擦拭嘴角残渣。

“再过几日,便是宫一的生辰了,宫一可有想要的礼物?”放一杯温茶在宫一的面前,木千青问道。

听到自己的生辰,宫一明显一愣,疑惑地看去旁边的木千青。

明白她这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日,木千青笑着解释:“十二月十二日,三九的最后一日便是宫一的生辰。”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君困了( ̄o ̄) z z

☆、不惜虐情怜痴情

三九,冬至后第三个九天,也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日。而她的生辰便是在这最冷的最后一日,这一日过后,暖意复归。

宫一点点头:“哥哥不说,宫一都忘了问自己的生辰是几时呢。”恍然大悟的模样,宫一看起来傻乎乎的,看得木千青笑露白齿。

“是不是宫一生辰,哥哥必定有求必应?”明白过来的宫一瞬间眼中明亮若星地看去木千青,其中的企图昭然若揭。

“只读书这件事不允与商量。”气定神闲地回答了宫一的话,木千青放下木筷,端起温茶轻轻一抿。

小嘴一嘟,两腮一鼓。宫一心想,就知道哥哥没有这么好糊弄,还好她本来便不是这样的企图,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失望。

“哥哥小气!”孩子气的埋怨,她见木千青不为所动,又道,“宫一的愿望是哥哥的一个承诺。”

木千青放下杯盏,侧头温柔地看去宫一,眼神示意宫一接着说下去。

“哥哥承诺纵使青楼之中也绝不委身于人,否则宫一宁可哥哥带着宫一逃亡天涯,也不愿见到哥哥置男儿尊严于不顾。”

宫一眼眉上抬,说得极为认真,甚至连手中的碗筷都放在了桌上,圆圆的黑眸中沉静如潭,可嘴角粘着的一粒米饭让她严肃的表情有些滑稽。

木千青探手将那粒妨碍宫一严肃话语的饭粒摘下,瞧见宫一溜着眼睛看着那饭粒的苦大仇深模样,一阵好笑。

他笑得温良清淡,问道:“这话,是谁让宫一说的吗?”

他不是不信宫一对他的关心,只是不信宫一会对他如此的关心,毕竟从她丧失记忆接受他这个哥哥,也不过三月余罢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曾经多疑的启明公主,怎会在成为他的宫一后,便轻易信人了呢。

宫一皱眉,十分不悦木千青怀疑她的话,语气不善地说道:“为何宫一这番话不能是自己说的?难道是哥哥觉得宫一不可能这么为哥哥着想吗?”

木千青心中一紧,收回的手便空中一停。这话问的木千青心中慌乱,方知自己随心地一问,是多么的不恰当。他告诉失忆的她,他是她哥哥,那么作为妹妹关心哥哥本就应该。

而他问谁让宫一说的,便是在否认她关心他的本能,作为一个妹妹关心哥哥的本能。这是正常的吗?当然不正常。

此刻若是宫一怀疑的心思再重些,便能发现这极大的不对劲。

木千青慌了手脚,害怕这点痕迹叫宫一察觉,不由地抬头看去她黑亮的眼睛,当看见那双眼中只是单纯因他的怀疑而气恼时,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正等着木千青回答的宫一久不见他有反应,只见他幽深地望着她,心里的恼怒又盛了几分,正想发作,望着她的木千青便笑起开了口。

“身处红尘中,便不能万事如意,哥哥不能保证的承诺不愿许给宫一。”他摸摸宫一气的鼓起的脸颊,喜悦于她对他的在乎,“宫一换个愿望可好。”

没想过木千青会拒绝她的这个愿望,宫一眸中颜色由不可思议转而愤怒不已,拂开自己脸颊上的手,不愿再应答他,埋头吃起了饭,却是只吃白饭,不夹一筷子菜。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木千青为何会拒绝她,难道他便真的是放荡的人,耽于男女□□,莫非他入这千仙阁都是自己愿意的,而不是为外因所迫?

她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愿望,皆是因为之前木千青陪了刘尚守两月有余,那两月她心中不知为何发堵,不算太难受,却总是闷闷的。

在宫一眼中,虽然木千青并非完全可信的人,但是相较于其他人,他是最与她亲近的人。她见不得他那般的作践自己,所以想要他做出承诺。

这并非难事,至少她觉得以木千青的智力,若是想要办到,有上千种办法。

这一顿午膳,宫一恨恨地吃完了一桶白米饭都没有咽下一口怒气,最后她凶恶地瞪了一眼旁边担忧地看着她肚子的木千青,心里独自下了个决定。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满足自己的愿望,不一定要他人来完成。

收回了眼神,宫一重新坐回书桌前,不再看身旁的木千青一眼,不再就自己生辰的事提起只字半句。

夜里,月色明亮,星罗棋布间风过竹叶声

萧然。

千仙阁□□的林夕院里,祈梦亭中坐着一人,周围厚厚的帘布阻了寒风,其中一盆炭火烧得正旺。

琴声悠扬舒缓,弹琴的人身披厚重狐裘,墨发青丝无拘无束地散落,宛如最细致最昂贵的绸缎。抚琴的手根根如玉,最上好的暖玉,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那人唇角似有轻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仔细了看才发现,这人竟是天生的笑唇。如同泉眼的眸清澈如许,挺直的鼻梁窄小的鼻翼,都能让人惊叹许久。

巧夺天工。

这怎会是一个凡人的长相。

他的气质似妖似仙,脱俗又魅惑,复杂地让人想一探究竟。

“心思浮沉,怎能安然,有话便问出来,我什么时候又不许你问了?”朱唇轻启,诱人一尝芳泽,若那人有这个胆子。

声音蛊惑,轻而易举便可夺人心魄。幸好身后的男子常听的,只是微微一怔,便回过神来。

“少爷,怀仁不明白。三月前是少爷说欣赏溪遥公子的痴情,教他如何让心上人回头,可是如今溪遥公子为情自杀,少爷白日为何对幸忍的禀报毫不动容、甚至失望?”

琴音缓缓停下,玉手执起一旁的锦帕优雅地擦拭玉指,桌边一炉沉香袅袅,幽香四溢。

“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难道不该让人失望吗?”轻笑着回答跟随自己多年有些老实呆傻的忠仆。

“可是少爷……”顿了顿,他想问的话不知如何说出,皱着眉思索。

溪水潺潺般轻笑,站起身来,转头看一眼低头不语的怀仁,时怀梦走上几步掀开厚重帘布,仰头望着满天星辰。

“我欣赏痴情的人,只因他们勇敢,可是让痴情到丧失尊严,不惜生命,放弃一切的人是不值得被怜惜的,因为从那一刻起,他们所有的付出都变成了别人的枷锁,变成了毫无价值的东西。”

时怀梦倾世的容颜上映着皎洁的月光,天生的笑唇又勾起了几分,眼中浮现淡淡笑意,笑意有些疏冷,却不掩其绝色。

“怀仁,我来此避世并非是放下了心中所爱,相反是为了让她放下我。”他知道怀仁最终在乎的还是他罢了,见他对溪遥态度反复,也是担心他罢了。

那人曾说他的痴情、他的容貌是一场灾难,而因他的灾难还未起,实在不用过早为他感到担忧的。

对于溪遥,大概是觉得同病相怜,才产生了知己心思。可是今日溪遥的割脉自尽,却让他明白他们仍非同类人。

当初那样的场面,他都未曾动过半分轻生的念头,溪遥这微不足道的被辜负,在他看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怀仁,天越来越寒了,将桃花酒挖出来吧。”转回身,时怀梦抱起桌上的琴,轻步离开了祈梦亭。

怀仁回答一声:“是。”紧随其后。

第二日午时,鸢岚室里昏迷了一日夜的人悠悠转醒,床榻旁守了一夜,趴着睡着了的幸忍感受到动静,身上一震,也跟着醒转。

他揉揉眼睛,看去醒了后便望着床顶的溪遥,惊喜地道:“公子,你醒了。”发现了溪遥的茫然,幸忍又问,“公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我死了吗?”声音沙哑,像是在沙漠里行了数日滴水未进的迷失旅人,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像个活死人。

“公子活的好好的,大夫说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数日,便能下地活动的。”幸忍见溪遥生无可恋的模样,心中不忍连忙解释。

“谁救了我?”依然沙哑异常的嗓音平静,语气神情与之前毫无差别。

幸忍皱眉,欲言又止,正想着怎么劝慰溪遥时,只听溪遥那沙哑的声音暴烈,尖锐地似乎要撕裂出血来:“我问谁救了我!”

“公子,我……”幸忍吓得向后缩去。

“为什么救我?谁让你救我了!”猛然侧头,宛如恶鬼般瞪着幸忍,此刻的溪遥狰狞地像在地狱里匍匐爬着的魑魅魍魉,毫无人气。

惊吓地向后栽倒的幸忍,看着如此可怕的溪遥,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应答。

“为何要救我,为何不让我死了?为什么,为什么……”狰狞地望着地上幸忍,五指张烈扣在床边,溪遥似乎魔障了,呢呢喃喃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话。

幸忍不住地往后爬,眼中积了泪,快要怕的夺门而出时又见溪遥缓缓转过头,重新望着床顶,依旧呢喃着:“为什么我还活着呢?居然没有死掉,为什么呢?”

他问得幽静稚气,似乎是真的不明白在苦思冥想,那模样与之前死寂的平静,狰狞的怒吼形成诡异的映照。

地上的幸忍隐隐不安,却不知道如何应对。等到溪遥终于平静了下来,吩咐幸忍备一些稀粥,幸忍才得以逃脱。

当幸忍离开屋中后,闭目的溪遥幽幽睁开了眸,眸中颜色艳如鬼魅,与那苍白的脸色反差极大。他无色的唇幽幽勾笑,笑着又问:“为什么还让我活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挖啊挖,挖出一个存稿君……

☆、阴魂不散小侯爷

外边晨色明媚,难得的好天气,风刮树枝的声音都柔和了好些。

可是屋内的宫一正悲催地睡眼朦胧对着一本古人诗卷,想要释手而不得,因为身旁坐着的人正双眼明亮地把她望着。

那眼神殷殷期盼,如同一个不辞幸苦养家糊口也要育出一个状元的慈母。

若不是宫一每晚洗浴的时候总能被自己身体的结构提醒身为女儿的事实,她真心觉得哥哥这是要将她当作状元的规格来培养。

还好,燕秦帝国还有一条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参与试举。

那余光第三十九次地瞄了瞄身旁的哥哥,宫一再次深深叹口气,不得不佩服自家兄长的好耐心,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只是监督着她,都能这么认真,毫无倦色。

正当宫一心中长吁短叹,面上还要营造出一种孜孜不倦的神情时,门外悠悠传来一道风流的声音。

“哟,天气如此好,你们二人都闷在屋中作甚?”

这可能是宫一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觉得讨厌鬼小侯爷居然这么的识趣、讨人喜爱。

她立时放下了手中的书,毫不留恋,起身便朝着门口迎去:“今日天气好,小侯爷又来我们栖暖室蹭饭?”

面对宫一难得的好颜色,小侯爷竟然十分不适应,那只正准备踏过门槛的脚还悬在半空,一脸活见鬼地看着笑得灿烂的宫一。

“呃……”对于宫一的问话,公仪坷同样有些无措,若是平日嫌弃的语气,这会儿他便立即厚颜即可,可是此刻宫一不仅没有嫌弃,竟然有些巴不得他留下蹭饭的意思。

小侯爷惊吓住了,手中的重彩仕女图画扇凄寥地半举着,直到屋中另一道温良的声音响起,他才算是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不必惊讶,这几日我都让她在屋中看书。”木千青平静地说完,便端起茶浅浅地抿,分毫不怕小侯爷理解不了。

听罢木千青的解释,小侯爷折扇收的啪啪响,而后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宫一什么时候对我如此热情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有病,对你好颜色还不自在了。”低声咕囔一句,因为公仪坷的到来而将她解救于书海的那分极少的好感,也因为此人此刻的怪异行为而宣告破产。

大步坐去茶几前,宫一端起茶壶便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庆幸自己劫后余生。未曾想,一口茶还未入口,身后一道不轻不重分外温柔的声音响起。

“许你不看了?”

宫一哽咽,呆滞数秒,转头憋屈至极地看着云淡风轻的木千青道:“哥哥,有客人来访,怎么着也要好生招待,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她的解释好生牵强,方才也不知道是谁对着客人说下脸就下脸的。一旁的公仪坷在打开的折扇后,闷声笑着,又实在不敢笑得大声了,让宫一误以为他嘲笑她。

“哥哥以为,宫一耐心不佳,看来抄书还是比看书效果好些。”木千青摸着宫一的脑袋,一副仁慈的模样,“不如以后……”

“宫一这便去看书,哥哥喝茶!”手中盛着凉茶的杯子朝着木千青的手心一塞,没等木千青口中的以后如何,宫一便一溜烟坐去了书桌前。

凝目屏神,专心致志地将全副耐心都投入到了书中去。

握着手中的杯盏,感受着茶水凉意,木千青低头微微皱眉,再抬头后,满意地看一眼身后书桌前看书看得认真的宫一,这才放下杯盏,朝着公仪坷一请。

公仪坷桃花眼微眯,随着木千青离开室内前,瞧了一眼不动如山的宫一,仕女图画扇在身前要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这座偏南的城,冬季是没有雪的,往年这个时候的北襄城早就厚雪兆丰年的时候,陵南都城依旧只有寒风肆虐,可是那冷却一点都不输银白的北襄城。

这种冷,是一种侵骨的冷,冷的能叫人从骨头里发哆嗦,总是穿上再多的衣服也是无济于事,唯有一盆吱吱作响的炭火是唯一的暖源。

随着木千青走到两个早就落完了黄叶的桂树下,公仪坷看见身前的人停了下来,便也跟着停了脚步。

“小侯爷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木千青问的平静温良,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只让人觉得声音听入耳中极为舒适。

“无事,坷便不能来找千青了?”桃花眼眯成一道窄缝,其中透出的光幽幽不明,唇角的笑意盎然,似调戏又似蕴藏深意。

木千青转过身,琉璃眸清透地看着他,丝毫不在意他那风流韵味:“小侯爷日理万机,若是无事实在不用费力到栖暖室纳凉。”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可以解读为,没事不要老往这里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公仪坷微愣,而后折扇一收,笑得有些欢畅,若是让宫一瞧见了这一幕,估计又要古怪这人似乎天生欠虐。

“千青这不会是在赶人吧?”

“绝无此意,小侯爷误会了。”微低头,木千青的姿态谦卑。

上前一步,公仪坷折扇抵着木千青的下巴,微微朝上一

抬,他声中带着蛊惑:“千青,你总是如此无情,怎好叫人甘心为你办事?”

面对公仪坷的风流调戏,木千青毫不为所动,却在听完他的话后,眸光一厉:“小侯爷是为谁办事,请在办前思虑清楚了,下次还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两道眸光的对撞,一道清澈干净却凌烈寒冷,一道风流挑逗却暗含深意。正当两人双双无话的时候,一道愤怒之极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干什么呢!”

这一声的咆哮伴随着绝尘而来的风扬声,等人到了二人中间,未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宫一已经一把推开了公仪坷的折扇,双手叉腰地站在木千青的身前。

一副母鸡护小鸡的英勇愤怒架势。

“说你呢,刚干什么呢?当我哥是什么,折扇那么用的吗?不会用是吗?不会用早说啊,小爷早就看这把破扇子不爽了,不会用小爷帮你毁了!”

边说着,宫一便伸手夺扇,一副当真要撕扇子的模样。

幸好她方才在屋中想起,之前她问公仪坷是否喜欢她哥哥,而公仪坷回答的模棱两可。幸好她心中放不下这个长得可口宜尝的哥哥,想着出来瞧瞧。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居然让她撞见公仪坷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用他那把破扇子调戏她一身清白的哥哥。

看见的那一刻,她也没多想自己心里的熊熊怒火究竟为何烧的如此猛烈,只知道此刻极为不爽公仪坷这个人以及他那把破扇子。

撕不了人,人家是侯爷,那撕扇子泄气总是容易些的。

如此想便如此做,可是公仪坷哪能让人这么就将自己的爱扇夺去人道毁灭了,故而一闪身,躲去了宫一的手。

甚至假怒道:“放肆!本侯面前,怎容得你如此无礼!”

“谁人放肆?公仪坷你再说一遍?”

宫一忽地变了脸色,方才淘气的怒气散尽后是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自她的一字一句,一眉一目中散发。

这脱口而出的话,将身前身后两人吓到的同时,也将宫一自己吓了一跳。她的确是个胆子大的,但是从来都知道面前的人是侯爷,身份在那儿摆着,不是随意能呵斥的人。

哪曾想这话居然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好像这样的话说了无数遍,无需思考便会在特定的情况下说出。

未等宫一回味过来,身后的木千青已经从宫一紧张他的窃喜中回过神,伸手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后,这维护的姿势像是担心对面的侯爷责难。

“宫一无礼了,还望侯爷见谅。”话虽是如此说,可是木千青的眸中却全不是见谅的意思,分明是警告。

警告公仪坷方才对宫一的无礼行为,警告他此刻不能让宫一有怀疑的机会。

木千青是一个温良仁慈的人,却同时是个小心敏锐的人,而这敏锐的特点在面对宫一的时候,被极大的放大。

公仪坷不知道这种放大是因为宫一多疑的性子,还是因为这个人是宫一,启明公主,或者说公仪空桐。

他不知道,却只能苦笑,苦笑后又转为风流的挑逗,朝着木千青身后的宫一眨眨桃花眼:“宫一胆量不错啊,本想吓吓你,却没想到被你这小子吓了一跳。”

随后仕女图画扇又展开,摇曳着寒冷冬风,他的笑容却依旧明艳:“听说过不了几日便是宫一的生辰了,今日来本就是想问问宫一有何想要的,坷这个做兄长的也好早做准备。”

宫一一愣,看着公仪坷一副纨绔的模样,才慢慢从方才自己吓自己的话中回过神,然后一沉思,似乎真的开始思考要什么礼物了。

俗话说不要白不要,何况还是堂堂一个侯爷开的口,她若不好好思考一阵都对不起人家不辞幸苦地特意前来一问。

看着宫一皱眉沉思的小样子,公仪坷笑得潇洒宠溺,说道:“不急,宫一慢慢想,想好了差人去我府上说一声便好。”

说完,笑着的公仪坷便潇洒离去。既然该配合的已经配合到位了,该表忠的也表露完备了,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何况他此刻还真没什么兴趣再待下去。

好像这一幕早就应该发生,而这一幕的发生又让他怕了许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哎,存稿君觉得这文都要写成bl了,谁来阻止一下负压这个蠢货(╯▔皿▔)╯

☆、小小生辰大铺张

宫一十三岁生辰这天,木千青请来了许多人,都是与宫一相熟的。尤其是厨房的胖叔,出现的那一刻,就被宫一巴着肉乎乎的手臂,撒着娇要这样那样的吃食。

“今日宫一生辰,不知胖叔有没有带什么好食好料啊。胖叔你不知道宫一冬日里最爱的就是兔子肉了,烤的时候抹上一层蜂蜜,油爽爽的样子别提多诱人了。”

她笑得圆眼眯成了一条线,攀着大胖子的小手白嫩嫩的,自己就活脱脱像个白兔子,与刚刚从江中救上来时虚弱模样,相差甚远。

大胖子被她缠得无可奈何的笑,看着她那副馋样,也只能点着头应诺晚

上便烤又肥又大的兔子给她吃,保证涂上最甜的槐花蜜,烤的黄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