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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落归尘 负压 12887 字 4个月前

着木千青:“哥哥,你不知道,今日有人暗算宫一,将宫一迷晕了,差点回不来了。而且……”

“哥哥知道。”木千青笑着打断了宫一的话,“那些哥哥去处理,宫一今晚乖乖地开始抄忍经,何时抄的倒背如流了何时便不用抄了。”

说完话,木千青便不管不顾地离开了室内,徒留宫一一人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不是啊,她想说的而且,是而且那该死地小偷居然偷了她买来送给哥哥的血镯子,那镯子可漂亮了,配着哥哥白皙纤细的手腕,必定美极了。

无奈又委屈地看见房门合上,安安静静的室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宫一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撅着嘴狠狠地踢了两下被子,心里又咒骂了那暗算她的贼人几遍。

此刻,千仙阁西院的鸢岚室外,秋海棠落得唯美,溪遥一身暖白色轻纱,撑着脸颊仰头望着一树的寂静。手腕上的银镯子虚虚地滑下,衬得肌肤白皙如雪。

身旁静静候着的少年低着头,没有公子的吩咐安静得如同一尊木偶。

摇着仕女图折扇的公仪坷踏进院门的那一刻稍微顿了一会儿,几不可闻地叹气一声,复又笑起,笑得风流潇洒。

“溪遥怎得一人在此独坐?这单薄的背影看得本侯,心中真是不舍。”

公仪坷走上前去,折扇收起插入腰带间,双手轻轻放在溪遥肩头,看见丽人微讶回头向上望来。那双有些凄怨的眼有些湿润,樱唇微张,神色恍惚。

“怎了?不过数日不见,溪遥便不记得本侯了?”他笑着在溪遥身后坐下,巧力将溪遥的身子掰过来,面对着他。

一旁宛如木偶的少年乖巧,瞧见小侯爷的到来,便不动声色地悄然退下。

此刻,秋海棠依旧飘落地漂亮,溪遥却无心观赏,背对着一片美景,他看着眼前一月未来的人,这人笑容依旧风流,视线依旧微暖。

溪遥忽地讽刺笑起,轻轻推开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侯爷生来潇洒,但却不知是不是记性不好?一月的光景在侯爷眼中,竟如数日之短。”

眼睛不敢再看去笑得风流倜傥的公仪坷,他真怕自己看见了,便会不管不顾地如同泼妇一般质问他。

质问他,为何一句解释也没有,便再也不来鸢岚室?为何一月不见,他依旧笑得自如,他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为何不来了,如今又要出现?

公仪坷不知道等待一个人,从期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再到毫无知觉,是怎样的感受。而这一月来,溪遥知道了,知道的真真切切。

当溪遥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时,耳畔响起一道比他笑容更为讽刺的笑声,笑声好似上好的竹笛吹奏出来的妙音。

妙音响起在山林之间,飘飘渺渺,毫不真实,当人被吸引着前去寻找时,又会发现妙音戛然而止,似乎从不曾出现。

而望向公仪坷的溪遥,此刻便是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的懂得这个风流的侯爷,他真的是在笑还是在警告?

“溪遥的话真是酸的很,可见对本侯的确是情深义重。”公仪坷唇角勾着宠溺的弧度,探手捉住溪遥放在石桌上的柔荑,眼中光泽幽暗,“不过溪遥始终身为男子,万不可做出妒妇行径。”

泛着幽暗光泽的桃花眼上挑,穿透溪遥微湿的双瞳,直直地看去他心里,骇得他心慌不已,甚至忘了手被握紧的剧痛。

“溪遥记得,日后凡与本侯作对的事,都千万别做,不管得何人相助。”

公仪坷说话声音极度的温柔宠爱,暗淡的眼眸中都泛起心疼颜色,松开握紧柔荑的手,轻轻捋了捋溪遥额前的发。

“否则,坷会对溪遥失望的。”

那淡淡的眼神好似放弃,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对于有些喜爱的东西,万般无奈放弃后的微微不舍。溪遥从对面人桃花眼中,看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心慌,急忙伸手想握住为自己捋顺额前发的温柔的手,却发现指骨已断,那锥心的痛令他额上冷汗阵阵,面上血色渐渐褪去,却依旧不管不顾,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离开他额前发的手。

“侯爷,溪遥……”哽咽,他现在才知道,最怕的不是公仪坷移情别恋,而是那双桃花眼中再也没有自己的身影,“溪遥知道错了,侯爷是不是已经知道溪遥与刘……”

“嘘。”一指轻轻点在溪遥苍白的唇上,公仪坷眼中复又明亮了一些,“知道错了便好,本侯知道溪遥绝不是那般歹毒之人。只是日后须得注意些才是。”

“溪遥明白,侯爷别……”神色慌张,声音低柔,眼中泪水盈满,丰于睫翼,楚楚动人,“侯爷别不理溪遥。”

他主动投入公仪坷怀中,指骨断了的那只手依旧痛的浑身颤栗,可是他最担心的却是这个人会毫不犹豫地彻底抛弃他,彻底不要他。

公仪坷微笑着搂住溪遥的腰,轻声安抚:“本侯怎舍得溪遥,放心,别这般受不起惊吓。”

这调笑的语气是他往日最常对他说的。

可溪遥依旧忐忑,闭着眼在公仪坷怀

中轻轻点头。

身后飘落的秋海棠美的卑微,悠悠旋转着落在地上,然后再也无力绽放,再也无力坠落。

鸢岚室前两人相拥着轻声慢语,直到红霞满天时,公仪坷才离开,直到公仪坷离开,溪遥都忍耐着指骨在皮肉里断裂的剧痛微笑着。

木偶一般的少年上来听候吩咐,瞧见望着侯爷离开方向出神的溪遥面色青紫,唇白如洗,惊恐问道:“公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脆弱地一碰就碎的美人凄冷地勾起唇角笑,笑着低头望去自己形状扭曲的左手:“没什么,找个厉害的跌打师父来。”

气若游丝。

少年听见公子这样的声音,吓得连忙点头,跑着便出了鸢岚室,寻大夫去。

由始至终都笑着的溪遥,凉凉的眸中聚起一道盈亮,盈亮一闪而下,居然是一滴泪,滴落扭曲的手背上,声音轻微却入了他的耳中。

原来这样做真的能够让他来见他。不过是那人身边的一个奴才,他都如此在意,在意到不惜废了他的一只手来让他记住教训,不敢再犯。

他想起之前浑浑噩噩的患得患失间,怀梦对他说的话。

身处红尘污秽之中,却妄想一个男子为你付出真心。溪遥,你忘了,忘了对方是陵南郡王之子,是未及弱冠便被封侯的公仪坷。

罢了罢了,你若真的想要再见他。只有一条路,善的他不会瞧,便只有恶的,才能叫他回头看来。只是就算有可能叫他记恨,叫他残忍的报复,你也不悔不怨吗?

溪遥不怨,只要他再来看我,只要他再来。

秋海棠落得好慢,好像一个秋季都不够它落完,可溪遥的泪却只有一滴,已经滴落。

在屋中郁闷了许久的宫一,终是按捺不住,跑去了雪枫室,找到九儿询问了从她昏迷到回到千仙阁的全过程。

听完了九儿老实回答后,宫一摸摸宛如没有的下巴,皱着眉思索着。

她被人暗算实在是突发事件,可是公仪坷这个讨厌鬼为什么会好巧不巧地出现?一个侯爷只身出现在闹市上便已经够古怪了,还闲得发慌找九儿一个婢女打招呼?

宫一实在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可是隐隐的有些模糊细节又想不透,最后瞧见满天丹云,正是晚饭时间,惊的跳起,匆匆挥别九儿,赶回了栖暖室。

小心翼翼地踏进屋中,看见哥哥一脸和蔼微笑地看着她,便叫她一阵头皮发麻。

“哥哥,你回来了。”讪讪地笑,宫一挠挠头,用挪的形式朝着木千青行进。

“回来有一会儿了,索性饭菜还没有凉,快坐下用饭吧。”木千青温柔的笑,琉璃般的眼漂亮至极,让宫一虽是害怕却还是忍不住一看再看,最后坐去了木千青身旁。

面前饭碗被添上一筷子菜,宫一垂头吃了一口,见木千青没有气她这么晚回来,又好奇地问道:“哥哥,白天出去做什么去了?”

“找三娘谈了一些事。”木千青平静地回答,又笑着为宫一添了一筷子肉。

咬着一嘴的饭菜,宫一含糊地应一声哦。木千青眸中带着深深的笑意,满足地看着宫一吃的欢乐的模样。

此时,门外匆匆进来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一封请柬。宫一随意瞄了一眼,便知道又是那个死皮赖脸从没成功过的刘公子送来的。

没多在意,接着吃,反正哥哥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宫一这么想着,却在下一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放下吧,告诉刘公子,千青明日便会赴约。”

没等小厮禀明,木千青已经随口回答。只是话语冰凉,白白浪费了一把宛如绝世好琴的妙嗓。

小厮如释重负地放下请柬,辞声离开。

一根青菜还叼在宫一嘴里,有些呆傻地转头看去木千青,宫一不敢置信地说:“哥哥,你……”

“吃饭,乖。”又是一筷子木耳送到宫一碗中,木千青笑得明眉皓齿,顾盼生辉。

可是宫一却看出了这笑容里一点点凉凉的危险味道,不敢再问,转回头,先乖乖地吃起了饭菜。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君最后一说,即将再见的存稿君不知道有没有小天使会给点评论和收藏当作路上的粮食(●'?'●)

☆、画船同游美人笑

晚时,侯府里寂静无声,唯有公仪坷一人的室内灯火通明。一张卧椅上铺着一层虎皮,上面躺着的人面容清秀,映着烛火的光辉,柔和了棱角。

他青丝垂落,倾洒铺陈,泄落一地,身上素白的衣裤,未着鞋袜,赤着脚轻踩在椅上。手中拿着一血镯,桃花眼悠悠地赏玩。

“妗赤。”神色不动,烛辉落进眸中,他轻轻地唤。

黑影闪现,跪在公仪坷卧椅旁侧:“属下在。”声音娇柔,竟是女子。

“殿下可清醒了?”薄唇在朦胧的烛灯光亮下轻动,没有笑容的公仪坷,此刻风流之气尽敛,幽幽地让周遭有些压抑,令人莫名从平静中感到一点惧怕。

“阁主离开不久,殿下便已经清醒

。”妗赤平静地回答,始终低着头,瞧不见容颜。

“那千青今日做了什么啊?”声调略低,叫人难以听出其中情绪。

公仪坷停下赏玩血镯,侧头望去旁侧的灯盏,灯焰微微摇曳,直直地看去有些刺眼,可他看着却不觉不适,仿佛穿过灯焰,看见的是觊觎而不能得的东西。

那样晦暗,那样难耐。

“木公子在殿下醒后便去找了桑三娘,直到晚饭时间才回去。晚饭时,一小厮送来刘尚守的请柬,木公子应诺明日赴约。”

“哦?”微微上扬的音调,带着些些寒意,公仪坷不自禁地微微眯起桃花眼,风流韵味又次浮现,却更加让人生寒,“行了,下去吧。”

“是,妗赤告退。”黑衣女子离去,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重又看回手中的血镯,公仪坷抿着唇,细细地想,千青想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报复了,他从小就见不得空桐受委屈,这一段时间来,让他亲眼瞧见空桐受尽了天下最大的委屈,此刻刚巧有个人适时出现,他又怎会按捺住怒火,不去泄恨呢。

妖邪地弯起唇角,公仪坷笑得宛若鬼怪。

仔细瞧了瞧血镯中的玉丝,他才回了神,注意到身后出现不久的人。没有朝后望去,公仪坷似笑非笑地说:“古又,你尽可放心,今次本侯再不会负了你家主子,下去吧。”

被称为古又的人,是今日白天被黄瓜逼出来的少年,少年从身高看去,大约十七八岁,却总是隐在暗处,出现时动作又极快,叫人看不清容貌,无法辨别真实年纪。

古又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辨别公仪坷话语的可信性,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一瞬便消失了身影。

公仪坷将血镯收入袖中,闭上了眼,放松地躺在卧椅里,青丝柔柔地铺陈在身侧,烛影柔光模糊了脸部线条,本就清秀的容貌,此刻又多了份朦胧美妙。

眼前却出现了记忆中的男孩,柔白如莲的脸颊,明亮如星的双目,朱唇一点宛如血鸢花,小手温暖柔软,声音总是平静软糯。

公仪坷寻着记忆中的宫殿,恍恍惚惚,不知梦里梦外,便这样在烛蜡燃尽后,到了黎明破晓。

今日木千青很早便起了身,仔细挑了件暖青色的外衫,里面的白衣素净,衬得外面青衫脱俗。他虚虚地将墨发分了两层,上面一层用青带轻轻系上,下面一层柔柔地铺散。

宫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正瞧见木千青将衣柜的门轻轻关上。她抱着被子坐起身,带着初醒的睡梦声询问:“哥哥今日怎么起身这么早?”

“的确有些早。”木千青侧头宠爱地笑,走去榻前坐下,揉了揉宫一散乱的发,“宫一再睡会儿,回来哥哥给宫一带珍馐斋的桂花食盒。”

“真的吗?”宫一甜甜地笑,双眼还是挣不开地眯着,却努力表现自己高兴的模样,“哥哥最好了。”

忍不住抱过去,头埋在木千青的颈窝,轻嗅到淡淡的甜香,是金桂的味道,暖暖的,宫一又笑了。

木千青拍拍宫一脑袋,最后将快要在他怀里又睡过去的人扶进被子里,拽好被角,才安心地出了门。

出了西院,刚刚步入大堂,便看见早早守在大堂圆桌前的刘尚守,焦急地搓着手等待。木千青看见人的那一刻,便笑得明媚,琉璃眼珠中透着幽幽的光。

在刘尚守看来,那幽幽的光多么诱人,就像高岭上,盛开在幽月下的昙花,美的稍纵即逝,所以他怎么也挪不开眼。

直勾勾地看着美人朝自己走来,直到美人开口:“刘公子久等了。”

刘尚守才知自己丢人了,可是一月多未见,千青不知为何竟又美了好些,让他就算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也不想为了守礼而错过看千青的每一刻。

“不不不,千青不用跟尚守如此客气。”他看得两眼发直,笑得垂涎三尺,“马车便在门口候着,千青这边请。”

“有劳刘公子。”木千青笑得不骄不媚,神色与对待别人没有丝毫区别,但是看在着了魔的刘尚守眼中,却那样的多情似水。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离开千仙阁,虽是早上人流稀少时,却还是引来了多人侧目。

这木千青莫不是迎客之日要来了,否则一向精明狡猾的桑三娘怎会同意这样的活招牌出门陪客?如此一思索,不少人竟也动了浮想心思。

栖暖室里,半梦半醒的宫一明白木千青要去哪里,只是困意厉害,将她那点好奇都压得服服帖帖的。

等到她再次起身,已是日上三竿,还有些没有回神,挠挠头,决定先找吃的。

从厨房叼着一个大白馒头,手里再抓着三个大肉包子,宫一大步流星地回到栖暖室,刚跨进门槛,便看见里面人鸠占鹊巢,好像主人一样坐着喝茶。

宫一一口馒头还没咽下去,便想要骂人,可是口里塞满了食物,支支吾吾了半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喝口茶,咽下去再说也不迟啊。”公仪坷桃花眼笑得风流,贴心地倒上一杯温茶递到宫

一手边。

狠狠地瞪了一眼悠闲自如的公仪坷,宫一咬着馒头灌下一大口茶,终于让所有口中的食物都进了肚子里,才坐下凶恶地开口:“讨厌鬼,你闲的发慌啊?”

她其实是想问,他来干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笑得依依妖妖的便一肚子气,一点都不想对他和颜悦色地说话。

“坷怎会闲,这不是忙着陪宫一吗?”公仪坷也不在意宫一一点不好的脸色,狗腿地摇着仕女扇为宫一扇着,“千青不在,坷哥哥当然要肩负起陪宫一的责任来。”

“扇什么扇啊,大秋天的。”嫌弃地推开公仪坷的折扇,宫一皱着张圆脸看去他,“什么坷哥哥,听着怪恶心的。”

拿起一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问对面的风流侯爷:“要说宫一还得多谢侯爷,昨天若不是小侯爷出手相助,宫一就要落入贼人之手了。”

瞧着宫一一点谢意都没有,公仪坷也毫不在意,只是笑得一脸灿烂望着宫一问:“是千青告诉你的?”

他送她回来的时候,人可是昏迷的,若不是有人特意告诉她,她又怎会知道。

咬着一口包子,慢悠悠地转头看去公仪坷,端详了好一会儿,宫一才皱着眉开口:“小侯爷,你这模样,该不会是……”一脸憋屈,“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哥哥吧。”

公仪坷面不改色,又为宫一添了一杯茶,才笑得明艳道:“千青容貌昳丽,气质千华,这世间难有人不喜欢吧。”

宫一狐疑地又咬了一口包子,瞧见公仪坷微红的耳根,也不多话,喝一口茶咽一口包子:“说吧,你今天到底来干嘛了?”

翘着二郎腿,宫一望着外边的秋日明艳,金桂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树空枝却也不寂寥。

公仪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物,丝绸锦帕包裹,纤细的手指慢慢拨开丝绸,血镯一点点露出模样来。宫一余光不小心瞥了一眼,一下子把手中半个包子惊掉了桌上。

不顾自己双手油腻,连忙从公仪坷手中将血镯抢回来:“我的!”

拿在手中左右瞧看,确定没有破损后,宫一才安心下来。放心了血镯,又看见桌上掉的包子,瘪瘪嘴,算了,至少镯子回来了。

包好镯子放入怀中,宫一难得笑得可爱亲切,对着公仪坷道:“谢谢啊。”

公仪坷不知此刻该哭该笑:“难得宫一对我这么客气真心,竟然是为了个镯子,真是叫坷心中妒忌。”

蹬鼻子上脸,宫一收拾了桌上的残渣,又不太想理睬这个人了。

“宫一不好奇,为何千青同意赴刘尚守的邀约吗?”桃花眼满满的狡黠,公仪坷双肘放在桌上,折扇在手心一下一下地打着节奏。

擦净了手,端起茶轻抿,回视公仪坷的狡黠桃花眼,宫一平静地问:“我好奇,小侯爷会告诉我吗?我还好奇昨日小侯爷怎会如此凑巧出现在巷口,小侯爷也会告诉宫一吗?”

公仪坷笑,笑得妖妖艳艳,饶是手中色彩浓重的仕女图画扇也压不住他唇角那份由内而外的笑色。

他看着宫一圆亮乌黑的眼睛,轻轻地道:“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此刻出现的依然是存稿君,万恶的负压同学躲在角落装碰瓷:没有小天使的么么哒,人家就不起来~( ▼-▼ )

☆、狗熊救美人落江

王八羔子!

不会问什么问,问了还说不会。

宫一觉得跟这种人说话,迟早被气死,于是乎一个眼神也不给,起身便朝着床走去,倒身便抱着被子,闭眼睡觉。

“宫一只需要知道千青做什么都是为了宫一好便够了。”公仪坷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响起。

神经病!

宫一实在觉得这人脑子有点不正常,她哥哥对她好,这种事为什么需要他一个外人来提点,简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依旧没有理会坐的安静沉静的公仪坷,宫一铁了心要无视那人到底。

没人理会的小侯爷倒也不觉委屈,就那么静坐着看着宫一躺在床上的背影。直到宫一真的睡过去了,也不知道公仪坷走没走。

等她再次醒来,见着的人已经换成了木千青。

一身暖青色的木千青刚刚踏入屋中,便见床上睡的人朦朦胧胧睁开了眼。他将食盒轻放在桌上,走过去将睡得昏昏沉沉的宫一扶起来。

眼中宠爱又无奈,有些责备地道:“怎么睡得昏天黑地的,我不在,午饭和晚饭可有好好吃?”

他不说还好,一说,宫一还真的饿的两眼冒星。再一看窗外的天色,居然已经半晚了,摸摸肚子,只觉得前胸贴肚皮。

一看宫一的模样,便知是两样都没有好好吃的,木千青眼中无奈又变成心疼,同时在心里又自责了一番,没有将宫一照顾妥帖。

“起来吧,给你带了桂花食盒。但别吃多,我去让人送些饭菜来。”将宫一扶下床,看着她满脸高兴地点头在桌前坐下,木千青才推门出去唤人送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