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无奈,道:“快去床上休息,我来帮你写。床就在后面,走两步就到了,乖,自己走过去。”
安明儿打了个哈欠,自己摸索着上了床,坐在床沿发呆。昨天喝了那一点酒,她到现在还头痛。
柳睿看她这样,也没办法,自己抽了笔来,替她把一些明细都写清楚了。照襄阳的中级大宴规格,办一场要两百两到三百两。他从怀里掏出一百五十两银票,算是定金,和写好的东西放在一起,整理好了给她压在梳妆台上的小盒子下面。
回头一看,她还坐着发呆。
“……小福?”
“嗯。”
“我放在那里了,你看到了。”
“嗯。”
“那,我先走了。”
安明儿马上站起来:“我送你。”
柳睿忙扶着她坐了回去,低声道:“别忙了。快休息吧。我马上就要走的。”
安明儿眯着眼睛看着他,也没有表示反对。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困了。
昭儿和小庄披星戴月地赶了一路,只怕赶不上早市。昨天虽然说是出差去看货,但也在外面晃荡了半天,昭儿是个勤勤恳恳的好丫头,不愿意再自己偷懒,让安明儿来上早市调果蔬。所以她把小庄也拖起来,一路冲了回来。
小庄打着哈欠,一边卸车,就一边叽叽咕咕地抱怨:“我说姑奶奶,您说您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晚点回来,老板娘也不会扣了你的工钱。”
昭儿懒得跟他贫,只一个劲地道:“你先把车子赶到后院去,到时候让老猫他们帮着一起卸。都是容易打破的东西,小心点。”
小庄还是懒洋洋的。
昭儿立刻横眉怒目:“打破一个都从你工钱里扣!你给我小心点!”
两个人一个骂一个抱怨,终于是把马车赶到后院去了。这马车还是当初从安家带出来的呢。还好自己家里有车,方便了许多。
可是两个人跑到后院一看,竟然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还有好几匹劲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