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京云城派出二十万大军收复失地洛阳城一事又铺天盖地的袭卷整个大陆。
其余的四国则坐着看好戏。
甚至有君主想等他们内战的差不多时,再出战刮分大夏的领土。
云琉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动于衷,这是她早料到的事情,夏子饶正好用这次机会狠狠的打压她云麒军。
可是次日,云琉月把军队的旗帜换成了世家的旗帜。
军用旗跟世家旗是有差别的,那就意味着这些云麒军不再是士兵,而是冠着自己姓氏的云家人。
一面黑色的上面写着“云”字的旗帜在洛阳城城门顶上挥舞着。
云琉月以世家的名义驻扎在洛阳城,摆明了是在告诉天下人,她云家并不是造反,也不屑造反,他们不过是找到了一个落脚地罢了,从此脱离皇室,跟皇室没有半点关系。
池天路召集所有的兵队,在偌大的操练场上对底下的士兵说:“诸位,郡主说了,你们不再属于大夏,你们只属于你们自己,云家由你们做主,一起守护我们云家,守护这座城。”
“守护云家,守护云家!”
底下的人齐声高呼。
云琉月从上面走了下来:“错了,从今以后,也没有郡主了。”
她走到众人面前,面对着那些脱下军装的男儿们,虽然她痛心过,可是,却也替他们感到庆幸,他们终于不用待在军营中,不再需要等候着皇室发话他们才能离开军营,踏上战场,也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天地了。
云琉月手握着剑,目光散发着一抹坚定之色道:“从今以后,这里没有郡主,我跟你们一样,出自云家,谁若胆敢侵犯云家的人,杀无赦。”
底下的人听得热血沸腾,脱下军装的时候,他们心中还有些遗憾,可是看到这样的云琉月时,他们觉得这一切的选择才是对的,他们不愿意再为大夏卖命了,最后大夏却反过来要他们的命。
这时,傅县令快步的走了进来,他手里是从守城的护卫那拿过来的信,快步的朝云琉月那走去:“郡主,郡主,有信,是从皇上那传来的信。”
傅县令不敢把信藏起来,赶紧把皇宫送出来的信递到云琉月的手里。
云琉月接过信,拆开,就看到了一横龙飞凤舞的字,内容是:傅县令,朕现在赐你为正一品太傅,你速速控制云家那些乱臣贼子,等到二十万大军到来,将那群乱臣贼子控制之后,朕重重有赏。
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看向傅县令,然后抬手,在傅县令的肩膀上重重一拍:“这赏赐还真是让人动心。”
傅县令抹了一把汗,说:“郡主,你别逗我了,我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封我为正一品太傅,那也要看看我是谁啊,我现在可是郡主的人,郡主让我往西,我绝不敢往东,郡主让我往南,我绝不敢往北。”
云琉月扬了扬手中的信道:“那你是不打算要太傅之职了?”
“这……郡主,你看,你就别再开我玩笑了。”傅县令又笑了几声。
云琉月突然拍了拍他的脸说:“傅县令,我不是郡主了。”
“啊!”傅县令一脸不解。
云琉月又拍了拍他的脸说:“我现在是夏子饶通缉的罪人,你可以称呼我为云琉月。”
“小的不敢。”傅县令赶紧低下头,一脸敬意的呼唤:“那我还是叫您为云小姐好了。”
“你还算受教,把你洛阳城所有的兵都召集出来,愿意跟随云家的人可以跟来,不愿意跟随云家的人,统统杀掉。”不是云琉月心狠手辣,而是在这紧要关头,这些兵若不投她,兵就会投向夏子饶,最后那些兵还是会被派上战场与他们云家的人撕拼,甚至留着他们就等于多一个敌人,不如统统杀光。
傅县令听到此话虽然心惊胆颤,但却不敢多言,他可不就是过来人。
傅县令就按着云琉月说的去做,将洛阳城所有被困在一座府内的士兵都召集出来。
结果跟傅县令一模一样,都愿意跟随云家。
只不过这个跟随是嘴上说,心不服。
他们都觉得云家现在变得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却不知道真相。
不过,云琉月并不急着跟那些人解释。
到时候他们就明白了。
云琉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无名在她的院门外徘徊,香草推着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远远就听到了香草劝他:“无名公子,咱们还是回院子吧,郡主现在一定很忙。”
“你想回就先回吧。”
“那怎么行啊。”香草不依他:“郡主让奴婢待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让奴婢好好照顾你,奴婢一个人回去,郡主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惩罚奴婢。”
“香草。”云琉月呼唤了一声:“你可以先回去,我不会惩罚你的。”
香草看到云琉月的时候,赶紧福身作揖。
她没想到云琉月就站在自己身后。
而云琉月对着无名笑了笑,走到了香草身旁
把手搭在了无名身后的椅背上,推着无名往里面走,走进院门的时候,云琉月回头对香草笑了笑,说:“香草,我现在不是郡主了,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小姐吗?”
香草一脸惊讶的瞪着她,显然没有从云琉月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什么叫不是郡主了,她家郡主明明就是郡主啊!
见香草在一旁发愣,云琉月点点头说:“嗯,我现在的确不是郡主了,我现在是朝廷要犯,包括你也如此,你若被夏子饶的人抓到了,便是要被砍头的。”
香草听到此话后,猛地抬起了手,扶了扶自己的脖子,好似有一把剑抵在她脖子,下一刻她的脑袋便会跟自己的脖子断开一般,吓得香草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对呀,他们已经占领了洛阳城,郡主已经成为了罪人,整个云麒军都如此,包括下人也是一样。
一但被夏子饶的人抓到了,谁都逃不了一死。
看到香草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摸摸自己的脑袋,云琉月“哧哧”地笑问:“你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