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慕容羽鸪跟南宫隐成婚时,双方还都是孩子,根本就谈不上爱情,他们谁都没有错。
“是白绫非要横插进来!是白绫的错!”太后咬牙切齿。
“若非南宫隐陛下隐瞒实情,放纵自己的感情,白绫公主恐怕也不会跟严不平逃往大唐,更不会死在那里。”罗诚替白绫说了一句实话。
所有人都沉默了,说到底,南宫隐就不该去往暹罗,更不该爱上白绫,然而,从未遇见过真爱的南宫隐又怎么会知道真爱会给他带来如此伤痛?从南宫隐来说,他也从未想过真的要抛弃白绫,相爱并非罪责,更何况他已经为这场爱付出了生命。
“就让这个错误到这里终结吧。”南宫陨说,“谁都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
罗诚在此时也缓缓道:“不瞒太后,我有一个朋友对疑难杂症颇有研究,若太后愿意,也许他能想出破解这虫蛊的方法,让您跟陛下都可以过上正常的日子。”
太后和南宫陨几乎同时眼中一亮:“你说真的?”
罗诚点点头:“只能说应该有希望,毕竟他专门研究别人不研究的疑难杂症。”
只是严小白在心里怀疑,这么厉害的虫蛊,莫子砚真的能行吗?
有了希望,便重燃了对生活的向往。太后想了想,便让开一条路来,示意他们可以带走严小白。
南宫陨冲罗诚一点头,罗诚会意,抱着严小白就快步走出了密室,也就在他正打算带着严小白离开太后寝宫时,忽见一位穿着紫金流纱裙的女子正静静的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许久不见,你还好吗?”她看着罗诚的目光里盈满泪水,自离开长安,她没有一日不想着他。但当目光转而又看到他怀中抱着的人儿时,原本满腔的思念却在顷刻间化成了烟云。
一抹轻笑代替了之前的眼泪,季风月将所有的情感全部掩埋在心里,表面笑颜如花。
罗诚不是个迟钝的人,但见她由泪转笑,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禁万般感慨:“我很好,别担心。”仅仅六个字,罗诚并非无情无义,但不能给她更多,只好止于此。
“严小白没什么吧?我这就让御医来为她诊治……”季风月总是下意识的急罗诚之所急。
“不用了,我现在就带她出宫,也谢谢你为我……我们做的一切。”罗诚对她一点头,快速朝着宫外而去,完全没有在长安时那样的熟络。
一种难以诉说的痛在心里绽开,季风月绝美的面孔上布满心碎的表情,只是罗诚看不到,他永远都不可能看到自己心痛的表情。
“季风月……她很喜欢你。”但严小白看到了。
淡褐色的目光始终看着前方:“我知道。”
“她……其实很可怜。”严小白又说,想到她之前为罗诚做的一切,想到她悲惨的身世,想到她之后跟南宫陨的未来,严小白觉得也许他们能帮帮她。
“你不觉得我也可怜吗?”罗诚突然低下头看向她。
严小白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找了你十年,每每以为可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却总是跟我玩分别的游戏,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让我痛彻心扉,你不觉得我更可怜一些吗?”他的语气就跟向她讨债一样,可表情却令人动容。
严小白不自觉的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跟只猫儿一样轻轻道:“对不起。”我何尝又不心痛,只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