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抵死的缠、绵,黑暗里的江年锦如同一匹野马脱缰,她被他栓着,所以只能跟着他的速度跑……直到她实在受不住沉沉的睡去,他仍不愿意放过她,好像把她放在他的身边,他就可以自得其乐。
……
听溪浑身酸痛的醒来,房间的灯还没有打开,微光透过窗帘,勉强可以让她看清楚靠在床头的男人。
江年锦手里夹着一支烟,若有所思的目视着前方,袅袅青烟从他口中吞吐而出,听溪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单从他周身的气场就可以感受到,他昨夜的情绪还在楮。
听溪不动,静静的趴在枕头上看着他抽烟,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听溪已经醒了。
眼前的青烟慢慢散开,她看到他拧着眉,将烟头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然后开始下床穿衣服糌。
听溪拥着被子翘起了身子,。
床上的动静让江年锦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他的眼神飘过来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还有昨夜欢爱过的痕迹,那是他的痕迹,他的。
他能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又沸腾起来,他挪开了目光。
“江年锦,我们谈一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江年锦穿衣服的动作加快了些,到最后他拎起了自己的外套,就开始往门口走。
听溪拥着一床薄薄的毯子,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追过去,拦住了他。
“昨晚算什么?你分明还喜欢着我。”
江年锦冷哼出声:“苏听溪,我是男人。男人的下半身被什么支配你不懂?”
“我不信。”听溪笃定的摇头,江年锦不是他口中被那种被欲、望支配的男人,如果他是,这个圈子里将有多少女人能爬上他的床,可是没有,他只有她。
“信不信由你。”
江年锦将她推到了一旁。
听溪攥住了他:“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江年锦回眸看着她:“那我说得再清楚一点,你的作用,仅限于昨晚。”
听溪凌然一笑:“仅限昨晚?那现在呢?”
她说罢,松开了手里的床单。
江年锦的眸色一深,瞪着她。
“我要证明,是不是仅限于昨晚。”
听溪勾住了江年锦的脖子,踮起脚尖挂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吮吻着他的唇。
江年锦紧抿着唇一动不动的。
她的手伸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他刚刚系进皮带里的衬衫,又被她抽了出来,没一会儿,皮带也松了……
江年锦的拳心捏得紧紧的,血管都像是要爆破了。
听溪有条不紊的将他刚刚穿戴整齐的衣服又搞的一团乱,她酥软的吻东落一个西落一个,她能感觉到,江年锦的身体渐渐的变得如同钢铁一样的坚硬,这就说明她要赢了。
江年锦不动,她就得寸进尺的钻到了他的胳膊底下,躲在他的衬衫里亲吻他的人鱼线……
“苏听溪!你够了!”
江年锦一声闷哼,倏地一下将听溪扛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回床边把她扔回了床里。
就当听溪以为自己功亏一篑的时候,他压了上来……
这结束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欢、爱再一次重演,甚至愈演愈烈。
她黏着他,死死的黏着他。等到她再一次筋疲力尽的求饶时,江年锦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快速推开了她。
“我对你而言,并不仅限于昨晚是不是?你要我,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的下半身对不对?”听溪从被褥里仰起头,自信满满地看着他。
江年锦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身上那张副卡拍在了床头柜上。
“昨晚,是你送生日礼物。今天这次,这里面的钱,够不够?”
“江年锦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听溪终于动了怒。
江年锦在床沿边蹲下来,温柔地拍了拍听溪的额前被汗湿的发。
“苏听溪,以后别和我说爱情,这种东西我不信。纯利益的关系会比较没有负担。”
江年锦说完站了起来,再一次穿上衣服往门口走。
听溪之前的自信被他一句话打回了原型,稳稳的胜券顷刻间又只剩下冰冷的疼痛。
“不信感情,只信利益,你和ay真像。”
江年锦的脚步停在门口,听出她在哭,他忍着,没回头。
“你也给ay钱?”
“你放心,你比她贵得多。”
“你混蛋!”听溪一个枕头砸过去,没砸到江年锦。
江年锦拉开、房门,到离开都没有回头。
江年锦从房间里出来,门“砰”的一声关上,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他的脚步声也被吸附在厚实的地毯里。
tang屋里许久没有传来声响,他才放心的挪开了步子。也是,要苏听溪这样宠辱不惊的女人为他歇斯底里,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走到中艺俱乐部的
门口的时候,阿府已经等在那儿了。他仰头望了一眼大厦的顶端,他每一次上那么高的地方,都是因为她。
阿府下车来,给他打开了门,等在车门边。
江年锦走过去,一抬头发现后车厢里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冲他挤眉弄眼的招了招手。
“baron!”
“好久不见!”baron笑,像是成功制造了一个惊喜的那种得意。
江年锦坐进去,两个男人在狭窄的车厢里简单的碰了碰肩膀。
“怎么提早回来了?”
“我巴黎的工作已经交接完成了,本来打算先去散散心的,可是听说你在这里出了一点麻烦,我就回来了。”
江年锦苦笑一下:“都传到你的耳朵里去了。”
“可不是,你的战斗力大不如前啊,我要是再不回来怎么行。”baron抖了抖腿,调整了一下坐姿,那架势好像颇有几分大佬的风范。
江年锦被他逗得真笑出了声。
阿府已经发动了车子,江年锦看了一眼后视镜,俱乐部的门口走出来一个女人,她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双臂慢慢的走着,长发掩住了她的面容……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俱乐部,后视镜里的她越来越小,他却不愿意挪开目光。
“我跟你说话呢,你看哪里!”baron推了他一下。
江年锦适时收回了目光,可是baron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