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溪的目光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暗了下去,江年锦眨了下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一瞬之间,她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情绪。
“我在大厅闷得慌,就想出去走走,谁知道又迷路了。”她的声音很轻,底气不足的样子。
“为什么在大厅等?”
“在走廊里等岂不更闷得慌?”她说着,低了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水晶杯,那纤长的指印在上面,剔透的玉似的。
江年锦不再咄咄的相问,她不说,是替他省事。
“作为一个跑腿的助理,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致命伤。”
他的语调悠闲起来,听溪松了口气。
侍者正好端了牛排过来,两份都是全熟的,他平日里封顶也是三分熟,可是这家店没有来过,也不知道厨子的手艺怎么样,要是让她见到了血汁,那后果又是不堪设想。
统共和她吃过两回饭,总不能回回不欢而散。而他,真是再不想见到她狼狈的模样。
她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很专注,心无旁骛的好像腾不出注意力给其他人,她这样让他也变得食欲大增。
“哟,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