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怒了:“你有病?我儿子凭什么跟这个晦气玩意道歉?”
江时听着晦气两个字,脸一下冷了下来,“就凭我也把它当我孩子。”
“等会我会带我家猫去体检,要是身上有任何损伤,你们必须全权赔偿它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看情况。”
林姐一脸这小子疯了的表情。
她想拉着自家小孩离开,却被江时一句话钉在原地。
“你可以走,但是走了,一分疫苗钱我都不会出。”
林姐咬牙瞪了江时一眼。
她其实看出来了,这猫主人根本不缺钱,脖子上那个围巾他在电视上看到过牌子,上万。
要真硬碰,说不准是她吃亏。
她把怀里哭哭唧唧的儿子往前一推,“你干的事你自己解决。”
小男孩被推到江时面前,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哭都忘了哭。
不得不说,江时这凶样,哪个小孩看了都怕。
江时睨了他一眼,指向灌木丛,“你今天欺负它了,道歉。”
小男孩被吓得声音都在抖:“猫猫对不起,我不该用棍子戳你。”
说完,好像又要哭了。
那个林姐表面不管儿子,可是还是忍不住心疼,把小孩抱进怀里,恨恨看向江时:“现在行了吧!”
江时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嗯,钱我会让我的房东转交。”
事情解决,围观的众人散去。
冬日的夜晚很冷,谁也不想在楼下吹风挨冻。
江时的口袋时不时响一次,可是他没心情看。
竹子看着江时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有些难受:“江时……”
自从江时在网吧跟他爸大打出手后,两人的事就在附近传了好久。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江时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亡,很多人都说江时晦气,带头指责的就是江时的父亲。
父子俩过的跟仇人一样,每天打架,小时候江时挨打,长大了江时因为瘦弱,拼了劲地反抗才能打过酒醉的父亲。
他不敢想象,在附近人口中当做笑料讲的江时,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竹子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江时却开口打断了他:“我没事。”
语气平静。
江时看着黑黑的灌木丛,“你先回去,小黑现在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你在这里它反倒不出来。”
“那我站远点。”竹子说,“我在这里陪你。”
“不过,小黑真的在里面?”
太暗了,里面根本看不清。
江时点头,“那个小孩用棍子往里面戳的时候,我听到它的哈气声了。”
又小又凶,但凡那个小孩再往里伸一点手,估计又是一爪子。
两人等了一会,江时还是把竹子劝走了,现在,楼底下就剩他一个人,和一只藏起来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