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动没存在太久,就被厉爵风狂风暴雨的吻给制住住了,烧灼着她。
顾小艾没有退缩,也不想退缩。
“叫老公。”
“老公。”
顾小艾相当顺从配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染起一丝迷离。
“乖。继续叫,我喜欢听。”厉爵风诱哄着她。
“嗯……老公。”
他很强势,每次说喜欢看她主动,但她主动不会超过十分钟,他一定会夺了主动权。
很久,厉爵风头颅埋在她的颈间不动了,呼吸很沉,一下一下用力地粗喘着……
顾小艾正想问,就听到他低哑而性感的声音在她颈间沉闷地响起,“不行!”
“怎么了?”
顾小艾的双眼仍然有着迷离,每一寸皮肤都热得如火烧一般,对他突然的停下有些不适应。
她一张嘴,声音同样迷离,如同呻~吟,仿佛在故意诱惑他一样。
厉爵风不由得在她颈间狠狠地吮~噬一口,汲取她的味道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低沉道,“不行,要克制!”
顾小艾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闻言一下子笑出声来,“你也学会顾忌了吗?”
“废话!”
厉爵风的头还埋在她的脖颈间,“平时我这样你早开始说教了!”
今天她居然这么主动,她不顾忌了,总要有个人来顾忌一下!
想着,厉爵风又在她的脖颈间吻起来,边吻边沉沉地道,“顾小艾,快说些废话让我冷静下来。”
她的香味全部萦绕在他的鼻尖,他一呼吸就全是她的馨香。
“嗯……”顾小艾迟疑地想了想,然后道,“厉爵风,我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
厉爵风的呼吸顿时更加急促了,不顾一切地往下吻去,低哑地斥道,“你这妖精……自找的!”
他停不下来了。
顾小艾也没有想让他停下来,他还记着要克制,就一定不会弄伤她。
顾小艾的手碰上他的头,他的短发跟她的发质有很大的不同,不够柔软,掌心触碰着却异常踏实……
“叩叩——”
房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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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无声无息死去(5)
“叩叩——”
房门被敲响。
“爸爸,妈妈,你们睡了吗?”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
厉爵风粗喘着埋在她的颈窝处,手上一下子僵硬了所有的动作,“很好,讲废话的人来了!”
每晚一废话,是厉子霆的功课!
“你还好吧,厉爵风?”顾小艾也颇有些无奈,len每一次都能算好绝对的时机过来道晚安……
“你说呢?!”厉爵风咬牙切齿地道,“等你把女儿生下来,我们每晚都在十三区睡。”
叫那臭小子再来说晚安!
天天说句晚安他就不嫌累?!迟早把他的嘴巴缝上!
“……”顾小艾无奈地笑了笑,他身上的体温依然灼热,烧烫着她。
“叩叩——”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我去冲冷水澡!”
厉爵风的黑眸一深,气急败坏地从她身上下来,朝着浴室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童妈说的话,len还没去足球兴趣班上课前,就问童妈厉爵风小时候的事。
花园里,阳光温暖地投下来。
顾小艾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坐在遮阳伞下用笔记本和表妹佳妮上网聊天。
童妈走在草地上检查佣人们清洁后的结果,len小小的个子便跟在她身后听她讲厉爵风过去的事。
“厉先生小时候还好一些,到十几岁的时候就变得很判逆,经常跟人打架,身上总是挂着伤……”
童妈断断续续的声音随风飘进顾小艾的耳朵里。
顾小艾看着笔记本屏幕上叶佳妮一大段一大
段的字,都是在写她和厉爵斯最近做了什么。
……
厉爵斯现在几乎天天都呆在她的律师所里,她发现厉爵斯很厉害,法律条文看几遍就都会了,还能帮上她的忙;
最近,她试图让厉爵斯的生活不再沉在花天酒地的靡烂中,于是天天拉着厉爵斯去跑步、去健身,打保龄球,看电影、听演唱会等进行一切……健康又向上的活动。
佳妮说,厉爵斯想整林格,但被她拦了下来,因为她接到和林格对台的官司,她要在法庭上将林格击败。
……
佳妮说了很多,一字一句都离不开厉爵斯。
顾小艾看着她的话,长睫下的眸黯了黯,也许,不知不觉间佳妮已经爱上厉爵斯了。
她这种举动无非是心甘情愿做着一个死去女人的替身。
这是佳妮的选择。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当替身,就算厉爵斯对她再好,她心里……也总会有个难以补上的洞吧?
但这些话,顾小艾没有说,他们现在能开开心心的就好。
……
【他现在怎么样?】
一大段文字后,这么简短的话突然从对话框里冒出来。
顾小艾只是愣了下,便在键盘上敲打着字将信息发出去——
【二哥吗?】
【嗯。】对方很快将信息发过来。
是厉爵斯在用佳妮的电脑,毋庸置疑,他指的是厉爵风……
看着他的问题,顾小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兄弟就准备这么一直冷战下去?
【幸福】无声无息死去(6)
看着他的问题,顾小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兄弟就准备这么一直冷战下去?
顾小艾安坐在椅上,双手搁在笔记本键盘上,沉吟了片刻才在键盘上敲下一句话——
【二哥,不准备和解吗?】
厉爵斯那边飞快敲了一行字过来,不过换上了他熟悉的英文。
【这话你应该问他。】
【为什么要用那些语言来作为攻击他的武器?】顾小艾仍然问了出来,在键盘上敲出中文。
他说厉爵风不配做他弟弟。
他说厉爵风不配拥有厉老留下的遗产和财团。
他还记着当初厉老之死的真相,他还记着厉爵风利用他们兄弟和厉老之间的怨怼,教唆他们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以为他很豁达地看开了,没想到却被厉爵斯当成了攻击厉爵风的最佳利刃。
……
【我没法说我一点都不介意。但,吵架的时候是不假思索,话就到嘴边了。】
顾小艾看着对话框中的一段英文,眸子黯了黯,继续在键盘上敲下文字——
【找个时间跟他聊聊吧,你们是兄弟,总要见面的。】
难道每次见面就是横眉冷对,当对方是路人么?
【是他不肯和我和解。】
厉爵斯这一次也犯起了偏执,况且他始终认为是厉爵风错在先,是厉爵风强行拆散他和叶佳妮。
顾小艾叹了口气,缓慢而郑重地敲着键盘——
【你这个哥哥对他多重要,你说的那些话就对他有多伤。】
将这句话发出去,厉爵斯那边沉默了,再没有任何聊天内容发过来……
顾小艾不懂厉爵斯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和厉爵风和解……
她不是没想过设个什么局让厉爵斯和厉爵风能坐下来谈谈,但他们……太难了。
根本不可能。
万一弄糟了,厉爵风反而会怪她,而且他还明令禁止她私下去见厉爵斯……
……
顾小艾关机,将笔记本合上推到桌子中央,捧起一旁的热茶喝了一口。
仔细想想,顾小艾不懂厉爵风是在生厉爵斯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如果再重来一次,她不知道厉爵风还会不会杀了厉老,还会不会教唆利用厉爵西、厉爵斯……
“妈妈!”
len一边说着一边扑到她身旁,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手上的茶杯,稚声稚气地道,“我也要喝。”
“好。”顾小艾低头看着儿子笑了笑,端着茶杯放到他唇边,一边轻声道,“喝慢点,别呛着。”
len卷翘的长睫毛闪了闪,小小的嘴就着茶杯喝茶,小脸白白净净,漂亮得令人想多看几眼。
看着儿子,顾小艾偶然也会想到在英国、在伦敦厉家庄园发生的一切……
想起来……是一场噩梦。
len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但顾小艾不知道他对厉家庄园的记忆还剩下多少,对那个地方恐怖的训练与教育还记得多少。
“妈妈,童奶奶说,爸爸给你放烟花。”喝完茶,len抬起头看向她,声音很是稚嫩,“我……也给你放!”
【幸福】无声无息死去(7)
“妈妈,童奶奶说,爸爸给你放烟花。”喝完茶,len抬起头看向她,声音很是稚嫩,“我……也给你放!”
顾小艾一下子笑得特别开心,放下茶杯,在他的额头轻吻了下,“好,我等着儿子放烟花给我看。不过要等你大一点,你还太小,玩烟花很危险。”
“要多大?”
len皱起了眉。
“起码等你有安全意识以后。”顾小艾说道,见他小脑袋耷拉下来便补上一句,“不过我们可以找时间,让你爸爸放烟花给我们看。”
len眨了眨眼睛,随即点头,“嗯!”
说完,len又跑去跟在童妈身后,听她继续讲故事。
很宁静的一天,阳光晒得令人有些懒洋洋的,花园里,几个保镖随处走着,看似松闲实则一直做着最好的保护工作。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溪”这个文字。
顾小艾握着手下意识地就想关掉,忽而抬起眸望向远处值守的武江。
他现在被厉爵风严重嫌弃,厉爵风不用他跟随,他就只能保护她和len。
抿了抿唇,顾小艾还是接起了手机,淡淡地开口,“文溪。”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文溪有些惊喜和庆幸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随即内疚地道,“小艾,我真的很抱歉,我来找你,却把那么珍贵的草都给摔了。”
顾小艾不懂该不该听进去她所有的话。
她的语气真的很真诚,就好像是没有目的来到自己身边一样。
可事实,又不是这样。
“文溪,告诉我。”顾小艾望着远处武江高大的黑色身影,淡淡地问道,“是文池要你来接近我的吗?”
她想知道,在这个故事里,文溪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是和文池一起图谋的坏女人,还是只惦念着武江的一个脆弱女人。
……
“他和我说……哥哥就在厉家。”文溪顿了顿,声音很低,弱不禁风一般,“小艾,这么多年了,我活着的信念就是为了找到他,让他回文家。”
“……”
顾小艾承认,自己没有厉爵风那样敏锐的洞察力,这么听着,她分不清文溪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小艾,可以给我……他的手机号码吗?”文溪迟疑而又期盼地问道。
闻言,顾小艾不由得又望向在花园中站立的武江。
她还记得最初见到武江的时候,武江就是个最忠诚的保镖,跟厉爵风在英国的四年打拼,让他变了,变得越发稳健老练,也更加深沉、波澜不惊的。
“文溪,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和文池放弃寻找武江。”
顾小艾对着手机冷漠地说道。
“……”文溪那边静默了片刻,才有些颤意地问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和文池现在的寻找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吗?”
顾小艾淡默地说道,“你明知道武江根本不想回去,还一直找上来,我不知道具体是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知道是你们的错……这么多年了,你们见到他,有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吗?有跟他忏悔过吗?”
【幸福】无声无息死去(8)
顾小艾淡默地说道,“你明知道武江根本不想回去,还一直找上来,我不知道具体是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知道是你们的错……这么多年了,你们见到他,有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吗?有跟他忏悔过吗?”
“……”
文溪完全没有声音了,就好像人已经那不在边了一样。
“你觉得他现在当个保镖卑微,觉得他在堕落。”顾小艾也不管她有没有听,继续说道,“那他为什么宁愿留在这里都不肯回去?!是不是回去了……比呆在这里更加卑微?!”
那是文池和文溪加诸在武江身上的耻辱。
这么多年了,武江留在厉爵风身边偶尔也会有些笑容,现在,那一点点的笑容也因为文池和文溪的到来,彻底没了。
顾小艾不知道文溪有没有听进去,甚至以为她挂了电话。
很久,顾小艾终于听到文溪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回到文家……对他来说是比当下人更卑微的事?”
顾小艾听得出文溪是难以相信的。
“你说呢?”顾小艾反问道,“如果真如你自己说的那么惦念他,就该尊重他的选择。”
“我……我知道了。”
文溪那边讷讷地挂了电话,她的声音很颤抖,那种无法置信的语气就好像一直以来的信念被完全打破了。
顾小艾看着手机,她想,文溪现在一定哭了,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
这样……等于放武江一条自由的生路。
也许幸好,武江遇到的是厉爵风,厉爵风会为他谋算一切,会为他挡着。
武江不想走,谁也不能强行带走。
换了武江落在别处,可能这会,已经像厉爵风说的那样,被强
行带回文家,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
未免……太过可悲。
武江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花园里,盯着每一个下属,确保绝对的安全。
“武头,别墅前的警戒系统好像有点问题。”一个保镖跑过来说道。
“我去看一下,你们看着太太和小少爷。”
武江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道,举步往别墅前走去,几个保镖站在前院里,盯着几根电线犯难。
然后,他就看到了文溪。
厉家别墅坚固的大门外,远远的地方停着一处红色跑车,她就站在车门前,靠在那里,穿再厚的大衣都遮不住她瘦弱的身体。
似乎自从他离开后,她就停止了成长一样。
墨镜的视线里,他望不到她的表情,却看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抖得很厉害。
她在哭。
他以为早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的心口,突然像是被一把利刃穿胸而过。
一滴一滴在淌血。
“武头,快过来看看!”那边有保镖在喊他。
武江望着那一抹太过纤瘦的身影,终是转过了眸,不再去看,抬起脚,面无表情地大步往下属们身边走过去。
从厉先生到文家赌场赎人开始,他就预感到事态的发展,做好一切应对的准备。
再见面,他也只会当从未认识过。
【幸福】我再看你一眼(1)
再见面,他也只会当从未认识过。
如今,他只剩一具躯壳。
武江走近保镖们,拿过断掉的电线检查着,沿着埋线的地方查看,最后冷冷地道,“把这里的警戒系统全部拆除,准备装新的。”
“是,武头。”
保镖们恭敬地应道。
武江在厉家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厉先生对他是绝对信赖,身手好、枪法好,这一声“武头”叫得是绝对心甘情愿、佩服之至。
只是现在所有人心中都有着一个八卦的疑惑,为什么武江明明有着万千财产和赌场不去继承,却窝在厉家当一个小小的保镖。
“武头,小少爷到去足球兴趣班的时间了。”一个保镖走过来说道。
“准备三部车,你们两个先开车去查看路况。”
武江开口吩咐道,指挥若定,按了按塞在耳朵里的通讯耳机,点了几个保镖的名字一起出去保护小少爷。
……
三部锃亮若新的跑车停在大门外,len在保镖们的保护下坐上车,主动系好安全带。
武江朝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们紧跟着上车。
打开车门,武江面无表情地要坐上车,墨镜后的眼不可扼制地住前面的方向望去……
只见文溪还靠在自己的跑车前,远远地望着他。
他这个简单停顿的动作,让她留意到了,文溪朝着他跑过来。
武江俯下身便要坐进车里。
刚低头,他的视野里,就看到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绊倒什么似的,跌倒下来,重重地趴在地上……
她没有喊他,也没有起来,凌乱的长发下,她只是望着他。
……
她就是这样,每一次摔倒了就等着他来扶。
每一次有危险了也不知道逃,就等着他去救。
是他,养成了她懦弱的性格。
……
武江站在车前,一只手上青筋明显。
穿肠而过的痛,正在撕裂。
定了定神,武江正要坐进车内,声音却从他的嘴里先一步发出,“小少爷,能不能等一等?”
他的声音……比他的大脑更快。
武江闭了闭眼,恨不得拿把刀刺自己几下,好让自己清醒过来,而不会这么冲动。
len坐在车上闻言愣了下,随即点点头,“嗯。”
……
len稚嫩的应允声一出,武江没了反悔的可能,关上车门离开,朝着某个方向直线走过去。
文溪还倒在地上,见到他过来,哭过的眼里有着震惊,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踩着一地阳光走向她,脚步沉稳,一步一步。
早不如多年前,他跑向她时步子的急促,那时的他,总是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紧张……
文溪呆呆地看着,现实和记忆重叠在她眼前,让她有种窒息的痛楚。
下一秒,他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心跳,好像一瞬间停止了。
文溪只是呆着,忘了任何的动作,她甚至一时间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武江稍稍一用力,把她扶了起来,下意识地要伸手替她拍去衣上碍眼的尘埃,抬起手时顿了下,十指慢慢绻缩起来,收了回来……
【幸福】我再看你一眼(2)
武江稍稍一用力,把她扶了起来,下意识地要伸手替她拍去衣上碍眼的尘
埃,抬起手时顿了下,十指慢慢绻缩起来,收了回来……
文溪怔怔地看着他收回去的手,没有任何的动作,良久,嘴里发出艰难的声音,“你终于……肯认我了?”
几乎是要哭出来的声音。
但她没有哭。
忘了是多久以前,她被他抱着,告诉他,“有江哥哥保护我,我才不会掉眼泪。”
那时候她说话的语调那么轻松……
轻松到她任何事都不用烦,唯一要烦的居然是……她该不该嫁给他,嫁给一个几乎养大自己的男人。
阳光下,她看着他,忘了拂去灰尘。
然后,她听到他沉到几乎冷漠的声音响起,“以后别再来了。”
“……”
文溪呆呆地看着他,一双手用力地抓住了衣服。
除了“你认错人”外,他说的是……以后别再来了。
原来,他真的宁肯当个保镖,都不肯回文家。
“回去。别再来干扰厉先生和太太。”
武江又添上一句,低眸盯着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转过身离开。
“让我再看你一眼!”
细弱却坚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武江扎住脚步,他不想停下,但动作又比他的大脑快了一步。
这就是养一个女孩养十来年的可怕惯性。
只要她说,他的身体永远会比大脑更快行动。
……
“我再看你一眼,我就走,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文溪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踮起了双脚,伸手摘下他脸上的墨镜。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
都再一次重新展现在她的面前。
武江的眸在眼眶中微微动了动,几乎不露痕迹,宛若被端详的不是自己一样,无动于衷。
文溪紧握着墨镜,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你……成熟了很多。”文溪有些艰难地盯着他的脸说出来。
“我本来就比你大很多。”
武江顺口接上她的话,文溪的手颤抖了下,手中的墨镜被他取走……
将墨镜重新架于鼻梁上,他又恢复一派面无表情。
紧接着,他越过她往前走去,擦肩而过她的身旁时,留下一句漠然的话,“希望你遵守承诺。”
一阵风吹来,文溪的长发乱了,几乎没有勇气再看他第二眼,只是声音颤抖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她不会……再纠缠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