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
今晚过后,她已经消失两天,舅舅和叶佳贺肯定着急了。
厉爵斯走进来的时候,就见顾小艾坐在那儿对着一盆百合花发呆,身上披着一件外套,静静地坐在那里,坐成一副画……
四年不见,这兔子倒是没越长越丑,气质比以前更加沉静。
“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厉爵斯边出声边迈开步子走过去。
闻言,顾小艾转过头,两个女仆跟在厉爵斯后面走进来,将饭菜端上桌子,摆满半张桌子。
厉爵斯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到她身旁,吊儿郎铛地活跃气氛,“我让厨房煮得很清淡,不会影响你伤口的愈合。我保证,也不会留下疤,以后你照样可以穿露肩裙。”
顾小艾没有胃口,却也真的饿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回家?”顾小艾声音虚弱地问道,抬起左手舀粥喝,手一疼,调羹掉进碗里。
……
顾小艾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现在连吃东西都吃不来了。
“我去父亲房里探过消息了,但是父亲只字不提,我不懂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厉爵斯一手端起碗,一手拿起调羹舀了一口粥递到她唇边。
顾小艾抗拒地偏过头。
“你放心,我现在可不敢对你动什么心思,大哥六十棍,三弟十棍,我再往这浑水里插一脚,我还想不想有块好肉了?”
厉爵斯怪声怪气地说道,继续端着碗,眸子盯着她道,“兔子,你就把我当你哥,亲哥,ok?!”
……
顾小艾抿了抿唇,厉爵斯将调羹递到她唇边,顾小艾慢慢张开嘴吃了一口。
见她终于肯吃饭,厉爵斯笑起来,“这四年过得好吗?我知道你当上了大导演。”
顾小艾颌首,“还好,你呢?”
“我也很好,吃饭睡觉玩女人,好得不得了。”厉爵斯放荡不羁地说道,“昨晚上看你在我父亲面前野的,把我们厉家上上下下全给骂了,我很伤心,心都碎了。”
说着,厉爵斯故意做捧心状,好像真的疼极了一样。
顾小艾看着他这样子,声音虚弱地道,“我没想骂你。”
她当时……只是顺口了。
“知道,明白。”厉爵斯继续舀粥喂她喝,“你啊,你把我父亲骂成那样,父亲到现在还没发落你,我们三个儿子,平时稍做错说错都被狠揍一顿……”
真是差别待遇。
顾小艾的眼睫颤了颤,问道,“你大哥……他还好吗?”
“他……趴着呢。”厉爵斯揶揄地看着她,“怎么,连我大哥的伤势都问了,你不问问我三弟的?!他也受了十棍。”
【lg】如果我真能恨他就好了(8)
“他……趴着呢。”厉爵斯揶揄地看着她,“怎么,连我大哥的伤势都问了,你不问问我三弟的?!他也受了十棍。”
……
顾小艾的眼盯着那盆百合花,很久才轻声开口,“他好吗?”
“不好。”
厉爵斯终于等到顾小艾开口提厉爵风,将粥碗放到一旁道,“他今天在房里发脾气发一天了,砸得整个屋子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里边还有一副我觊觎很久的名画,他直接给砸了个粉碎!粉碎!”
说到最后,厉爵斯的重点都偏成那副名画了。
“……”
砸东西。
厉爵风的发泄方式。
顾小艾能想象出那副画面,能想象出厉爵风盛怒的样子,能想象他歇斯底里的样子……
“你昨晚为他连死都豁出去了,今天又为什么把他气成这样?”厉爵斯不明白地问道,“罗亚儿的事,你真有那么恨他?罗亚儿是父亲选的,三弟他别无选择。”
他们之间连生死都迈得过去,就因为一个父亲选的未婚妻闹扭别扭,太瞎了。
……
你真有那么恨他?
“如果我真能恨他就好了……咳。”顾小艾苦涩地道。
如果她能恨,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进不得、退不得……
“既然不恨那就别跟他闹别扭了,你也知道三弟是什么脾气,那发起火来能吓死人。”厉爵斯说道。
……
男人的思维和女人不同,他们都以为她是在吃醋,在较劲,在闹别扭……
厉爵斯一再希望她能替厉爵风考虑。
可他们呢?谁又明白她在想什么?!她介意的到底是什么?
“我看起来……是不是个一点都不能禁住打击的人?”顾小艾问道。
“你都能扛住我们父亲,你还有什么打击禁不住?!”厉爵斯顺着她的话夸张地说道,下一秒神情凝下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
为什么突然说什么禁不禁得住打击?
“我不管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我想和他一起分担,他的累、
他的烦我都想替他承担。”顾小艾咬了咬唇,目光仍盯着那盆盛放的百合花,“可他没有,他只是在骗我,只是一直在瞒着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是骗我的,是瞒着我的。”
“……”
“我想替他分担,可他一个劲地把我推开,然后造起一个充斥着美好假相的玻璃房子,把我装进去。”
“……”
“也许,在他的眼里,我顾小艾是个易碎的娃娃,不够资格与他比肩站着,不够资格替他分担一切。”
所以他才不告诉她真相。
可玻璃房子总有倒塌的一天,她照样会伤到……而且,砸疼她的,正是那层看起来美好的玻璃。
……
厉爵斯坐在一旁安静地聆听着,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顾小艾说这么多话。
她的样子楚楚可怜,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弱不禁风似的……
他很想替厉爵风说几句好话,却发现……自己一句都说不出来,竟无法反驳她。
【lg】你说len是大哥的儿子?(9)
他很想替厉爵风说几句好话,却发现……自己一句都说不出来,竟无法反驳她。
“到最后,我连知道他有个未婚妻都必须通过你大哥才知道。”
顾小艾苦笑一声,眼眶酸涩,“现在我知道了,他不准我闹别扭,你也劝我别闹脾气,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肯亲口告诉我?”
由他厉爵风告诉她……总好过她在宴会上自己亲眼看到。
由他告诉她……总好过她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知道一个说着自己没有其她女人的男人其实是在骗她。
“三弟他……”
厉爵斯绞尽了脑汁,半天憋出几个字出来,“三弟有他的苦衷。”
“我不能知道吗?我不能分担吗?”
顾小艾反问,为什么独独就瞒着她一个人?
“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受苦受累……”
“打着这样的旗号就可以隐瞒,就可以欺骗?”顾小艾打断他的话。
“……”
厉爵斯彻底说不出来了。
真是小看这兔子的口才了……
他一直不觉得老三做错,但被顾小艾这样说两句,他竟然真觉得可能一昧隐瞒是错的……
也许早点告诉她也没什么,兔子……比他们想象中的坚强多了。
“在昨晚宴会的时候,他因为我到厉家来而骂我蠢。”
顾小艾无法忘记厉爵风说那话时候的样子,气急败坏的,嫌她笨嫌她蠢,她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很蠢,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让她跳下去。
她怎么想到len和厉家会有关系。
“如果他早点告诉我len是他大哥的儿子,我就不会来了,我怎么知道len是厉家的孙子……”
如果她早知道,她不会上厉爵西的当。
可厉爵风什么都不告诉她,连和len是叔侄都没跟她讲过一句。
……
闻言,厉爵斯脸色大变,“len?你见过len?!”
“是。”顾小艾点头。
现在想起来,虐待len的就是厉老,只有厉老,才敢那样对待len。
“你真的见过len?!”厉爵斯震惊地喊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顾小艾疑惑地看着他,她见过len怎么了?她还抚养过len十几天……有什么奇怪的么?
“你说len是大哥的儿子?”
“……”顾小艾不解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厉爵西的儿子吗?不是厉爵西收养的吗?
“我让护士进来喂你吃饭!我出去一下!”
厉爵斯从椅子上惊跳起来,整个人往外冲,顾小艾疑惑地看着他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身影。
突然之间的,他怎么了?
怎么厉爵斯一听到len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顾小艾头疼地往后靠去,她是为了len才会来的,结果连len的一面都没见到。
他们厉家的事,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管了。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再想清楚……她和厉爵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想清楚……她要怎么面对一个已经有未婚妻的厉爵风。
顾小艾在厉家一连休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她没踏出房门一步。
【lg】你说len是大哥的儿子?(10)
顾小艾在厉家一连休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她没踏出房门一步。
所见到的人就是厉爵斯、医生、护士,没有更多的人。
厉爵风也没有再过来。
匪夷所思的是,厉老明明那么恨她,却不杀她,任由她在厉家治疗,什么话都没发落下来……
厉家的医生都是世界级的,顾
小艾只是治疗了一个星期,伤口就在恢复中,愈合得也不怎么痒,身体好了很多。
顾小艾第一次走出房门。
保镖们面无表情地守在那里,也没有阻止她离开。
厉家很大,跟个迷宫似的,顾小艾在里边走着,有种走进宫殿的错觉,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奢华,彰显着钱与品质的味道……
厉家除了昂贵的陈设与装璜以外,最多的就是警卫和保镖。
顾小艾一路走过去,厉爵斯愤慨的声音从某个方向传来,“我觉得兔子说得没错,反正她迟早要知道的,还不如你去告诉她!”
……
在谈她?
顾小艾走过去,只见某个类似餐厅的房~间里,厉爵斯和厉爵风站在餐桌前。
说是类似,因为这个餐厅看起来简直像个有历史味道的画室一样。
“你说够了没有?!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厉爵风手里捏着一杯水,冷冷地道。
她有一个星期没见到厉爵风了。
他们……在吵架?
“ok,你不说我去说!”厉爵斯转身就走。
“砰——”
厉爵风一把将水杯砸在地上,一双黑眸冷得厉害,“厉爵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
“老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犹豫?!”厉爵斯反问,脸上难得严肃,“现在不比以前,你不想让她栽进厉家这趟浑水,她也已经进来了,她为你还差点死了,你还有什么理由瞒着她?”
瞒着?
果然还有事瞒着她,什么事?多少事?
“厉——爵——斯!”厉爵风怒瞪着他,咬牙切齿,眼里布着几条血丝。
兄弟两人对峙地站着。
半晌,厉爵斯败下阵来,“行,你要瞒就继续瞒着,反正就算你和兔子再也回不了头,也不关我的事!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拿我当过二哥!我现在对你很失望!”
厉爵斯气愤地转身就走。
望着厉爵斯离去的身影,厉爵风盛怒的脸色慢慢沉下来,渐渐闭上了眼,沿着餐桌蹲了下来。
他看上去……很憔悴,甚至狼狈。
那个样子,就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样。
顾小艾远远地注视着他,一脚几乎踩出去,厉爵风却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一派冷漠,从另一道门口离去。
顾小艾默默地走进厨房,倒上一杯放到餐桌边上,随即离开。
厉爵风走到一半又退回来,拿起餐桌上的水杯,仰头灌了一大杯,放下来时才看到地上的水杯碎片……
是刚刚被他摔掉的水杯。
那他喝的这杯水?
厉爵风四周望了一眼,因为厉爵斯刚刚要谈话,餐厅的保镖被撤走,此时,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蓦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厉爵风忙追了出去。
【lg】他为了你受过多少苦(1)
厉爵风四周望了一眼,因为厉爵斯刚刚要谈话,餐厅的保镖被撤走,此时,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蓦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厉爵风忙追了出去。
顾小艾一个人在古堡中走着,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一样。
这里就是厉爵风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像是走过厉爵风踏过的痕迹一样,顾小艾看着周围的环境与装璜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厉爵风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做过什么、想过什么……开心吗?
还是像刚刚那样,一个人的时候会那么憔悴……
顾小艾在里边走了很久,没有问路,忽然阳光落进一面明亮的窗风,照到她的身上,很温暖。
顾小艾透着复古的窗往外望去,只见外面一张圆桌旁,一个小小的身影笔直地坐在那里,穿着黑色的小西装,安静得一动不动,身旁的保镖站着好多个。
len。
顾小艾忍不住快步走出去,牵扯到伤口还是会微微地疼……
顾小艾走出古堡内的一道偏门,朝len走过去,还没走两步,整个人就僵在原地。
罗亚儿从另一道偏门中走出来。
罗亚儿是个娇小美丽的美国女孩,一头微卷的金色长发在阳光下格外好看,耳边夹着一支鲜艳的花朵,穿着一件洁白的长裙从一旁朝len走过去,踩着一地阳光,手上捧着一盆盛放得正好的百合花。
“好看吗?”罗亚儿笑着问len,将百合花摆到圆桌上。
len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瞥了一眼百合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原来……罗亚儿喜欢百合花。
“这只是纸做的,不好修补了,仆人做的比这个好看。”罗亚儿又用流利的英文说道。
闻言,顾小艾这才注意到len一双小手里拿着两半彩纸,是那只纸孔雀……
顾小艾震惊,在厉爵西给她的视频里,len试图小手掩盖住纸孔雀,但却是徒劳无功。
原来纸孔雀被扯
成了两半。
他……到现在都还把坏掉的纸孔雀带在身边?
len坐在那里,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手里的纸孔雀,小手固执地摆弄着,刻意地重复着来回的动作,仿佛就凭他摆弄几遍,纸孔雀就能复原……
“len。”
顾小艾出声,朝他走过去。
罗亚儿和len同时转过脸来望向她,罗亚儿眼里有着讶异,而len则是震惊地睁大了眼,呆呆地望着她,纸孔雀从手里掉落下去……
顾小艾一步一步走过去。
len忽然笑了起来,眼睛深深地弯起来,跳下椅子就朝她奔跑过去。
罗亚儿坐在那儿诧异地看着len。
两个保镖第一时间出来拦截住len,按住他要往前的的身子,“小少爷,请等一下。”
关于结局:当然是喜剧,这个毋庸置疑,番外的主线是一家三口逐渐有爱的过程。
关于祝福:看到一条留言,有位读者要生宝宝了,不好意思,忘记你的昵称了,总之,祝你一切顺利,大小平安。
【lg】他为了你受过多少苦(2)
两个保镖第一时间出来拦截住len,按住他要往前的的身子,“小少爷,请等一下。”
下一秒,一个保镖便朝顾小艾走过来,拿出一柄仪器在她周围照了一圈,确保没有异常后才退到一旁。
“len。”顾小艾朝len微笑起来。
但这一回,len却没再接近她,脸上的笑容也散了,小小的身子站在地上盯着她,恢复一无表情的小面瘫,两只小手搁在身前有些不安地绞动着……
“怎么了?”顾小艾不解地看向len,朝他走去。
见她过来,len立刻往后缩去,然后转身就跑,保镖们立刻追上去。
顾小艾错愕地站在原地,len是怎么了?
“你别介意,len他有些抗拒陌生人。”温柔似水的声音传过来。
顾小艾转过头,罗亚儿坐在圆桌旁冲她礼貌地微笑,“其实我看到len朝你笑我已经觉得好意外了,我经常来厉家,但从来没见len笑过。”
罗亚儿说着话,手上摆弄着那盆百合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美丽,小鸟依人,声音滴得出水一般……
罗亚儿的微笑和铃木奈奈一样,都是培训过后极标准的笑容。
“怎么这么看着我?”罗亚儿微笑着问道,低头看向盆中的百合花,巧笑嫣然,“你也喜欢百合花吗?这盆送给你。”
顾小艾缓缓摇了摇头,淡默地道,“房~间里有。”
“你说你睡的那间是吗?那也是我让人摆的。”罗亚儿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淑女的气质展露无疑。
不像铃木奈奈身上彰显出来的天真烂漫、敢冲敢拼,罗亚儿像她种的百合花一样,气质沉静,最重要的……是她还好年轻。
年轻有时候是种最高的资本,因为随时随地,她看起来都很美好。
……
顾小艾本来想走,却看到圆桌上摆着的纸孔雀,转身朝一旁一个仆人装扮的人问道,“可以给我透明胶带吗?”
仆人是伺候罗亚儿的,闻言看到罗亚儿。
“去拿。”罗亚儿点头。
顾小艾坐到圆桌前,拿起被扯成两半的纸孔雀,纸孔雀已经被揉皱了,len平时一定常常握在手里。
有厉老那样一个唯我独尊的长辈,len能不患孤独症么……
连他珍藏的一些小礼物都要通通踩碎,真不懂厉老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连len保存自己礼物的权利都剥夺。
他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仆人拿来透明胶带和剪子。
顾小艾一点一点将透明胶带贴上彩纸,有些吃力,右手一太过用力,肩膀上的伤口就跟着扯痛,额头上冒出细汗。
“就算修补好了,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好了,已经有的痕迹是补不回来的。”
罗亚儿坐在她身旁忽然说道,声音柔柔的,带着美国腔的英文。
闻言,顾小艾的手一颤,剪子划过手指,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从指尖汩汩而出。
“你没事吧?”见状,罗亚儿蹙了蹙细眉,连忙吩咐一旁的仆人,“你快去拿消毒水和纱布过来。”
【lg】他为了你受过多少苦(3)
“你没事吧?”见状,罗亚儿蹙了蹙细眉,连忙吩咐一旁的仆人,“你快去拿消毒水和纱布过来。”
“是。”仆人忙不迭地跑走。
顾小艾抬起眸深深地看向罗亚儿,“你说什么?”
罗亚儿怔了下,随即恍然大悟般地笑了笑,修剪得漂亮的指甲轻叩着桌面,“我是指这个。”
顾小艾低下头,就看到她的指甲正按在纸孔雀的裂口上面。
顾小艾已经补了一半,但就像罗亚儿说的那样,即
便用透明胶带补好,上面还是有一道很细小的裂痕,无法做到天衣无缝。
“不过len好像很喜欢这个纸孔雀,我让仆人做了更多漂亮的纸孔雀给他,让他私下玩,他都不要。”罗亚儿说道。
……
是吗?
真的不要更多漂亮的纸孔雀吗?
旧的纸孔雀已经伤痕累累,甚至已经有裂缝了,还有继续拿在手里的必要么?
她也想拿,拿得起吗?
仆人将消毒水和纱布拿来,罗亚儿亲手将顾小艾手上的血迹给清除,手指灵巧,目光专注,将纱布剪开一段,将她的伤口绑起来,不弄痛她分毫。
只是个很小的伤口,罗亚儿处理的手法十分娴熟。
“你很专业。”顾小艾看着她的动作说道。
“爵风经常受伤,我就去学了护理,还只是懂了皮毛而已。”罗亚儿谦虚地微笑着,“还在继续学习。”
为了厉爵风特意去学护理?
厉爵风经常受伤么?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厉爵风的这四年,她知道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他经常受伤?”顾小艾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算是很经常。”罗亚儿说着朝旁边的仆人看了一眼,仆人立刻同保镖们齐齐后退了一米左后,留给她们安静的空间。
罗亚儿这才继续替她边绑纱布边道,“厉家的规矩很严苛,就算是少爷,要是行差踏错一步也要受家法。而且,爵风在财团做事,总会有几个仇家,暗地里使一些阴险的小手段来伤害他。”
……
就像是那次枪战,顾小艾已经见识过了。
说是刀口舔血也不为过。
“所以,要是我不会些护理知识,那我这个未婚妻就做得太不称职了。”罗亚儿微笑着说道。
称职。
这两年甚至更久,都是罗亚儿在照顾厉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