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牧景珩怎么会把你关起来呢?”
花易一颤,差点将手中的牛奶洒出来,浅色瞳孔中暗淡无关,没有一点星光。
他也不知道牧景珩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奈苦涩的笑了一下,并不想跟裴世泽多聊他跟牧景珩之间的事情,话题一转问道:“对了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流产的事的?”
他之前就一直觉得奇怪,牧景珩有意隐瞒的事情,为什么裴世泽会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
也是最近才知道,还是€€€€€€
他心里有个想法。
裴世泽看着花易长而密的睫毛,漂亮的凤眼配着那浓密的睫毛,每一次眨眼的时候,都跟翅膀一样,忽闪忽闪的。
让他不仅喉咙有些发痒,他错开视线,镇定自若的道:“我是从我老师那里得知的,你前几天是不是去做备孕检查了?”
花易想了想,终于想到了那个医生。
电光火石间,他又明白了什么,无奈一笑。
原来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就连查身体,牧景珩都医生通了气。
就这么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吗?
是真的怕自己伤心难过还是有别的其他事情?
为什么要阻止他去信息素登记中心?
心底深处一股想法清晰的冒出,又被他死死的摁在深处,不愿去触碰,不愿去多想。
花易很快调理好自己的情绪,转头对上裴世泽的目光,淡淡一笑:“原来如此,要不是师兄告诉我,我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呢。”
差点,他就跟牧景珩领证了。
花易一顿,想到了这几件事。
对了,领证,如果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就跟牧景珩领证的话,后面再得知的话€€€€€€
难怪,难怪牧景珩那么急着要带自己去领证。
花易脸上露出苦涩又凄凉的笑。
裴世泽伸手,带着小心翼翼又压抑住心底期许的情绪,拍了拍花易的手背。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你只需要喝完牛奶后好好休息。”
花易看了眼裴世泽,感谢的一笑,将手里玻璃杯里的牛奶喝完,把杯子递给裴世泽,润过的嗓子,没有了刚才的沙哑。
“谢谢师兄,我没关系的,还要一会儿麻烦你送我回去。”
他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觉。
更何况,他跟裴世泽平时也顶多是学术上的讨论,接触最多的时候是在学校里,可后来大家各有自己的生活后,渐渐的见面少了。
如果是平时在外面,裴世泽绝对算是花易觉得熟悉的人,可现在是在裴世泽的家里,自己躺的床是对方平时睡觉的床。
花易总觉得不太自在,尤其鼻尖还能嗅到床上属于裴世泽的木调信息素的味道。
房门传来敲门的声音,可是没有人开门也没有说话,花易闻声看过去,又奇怪的转头看向裴世泽。
裴世泽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一笑,起身抬手揉了揉花易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丝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