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势力。不过对你们,也何不是一种欺瞒?你作为里德的夫人,是否知道他在黑衣社中的身份?”
恍惚的女人,还在痛楚中挣扎着,她在思索着足够可信的理由,却都无法敷衍自己,是的,她也是被抛弃的道具。
“我知道呢,黑衣社是斯米克家族的筹划,都是秘密的组织,里德一定是在家族前立下过毒誓,才会舍弃微小的部分,选择更大规模的成就。”
“很坚定的缘由,差点就能欺瞒掉所有人呢!不过,在他稳固势力后,为什么不委派执事接你们回去而是目睹你们被流放折磨?别着急着回答,让我告诉你真相。”
石桌前,里德让执事提来美酒,微微醉醺中,把他当时蒙受委屈的实情陈述。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为什么会把这一切告诉我?”
“因为你像我一样,也有着蓬勃的野心,不是么?寄人篱下的生活,很拘束。”
我两相视一笑,就在隐晦的含义中完成结盟,我加入黑衣社。
“可是里德亲王,几年前您出卖妻子,换取在新政府的爵位,还提议把他们流放。现在既然已经稳固,为何不营救他们呢?”
“呼,那是很危险的,稍有疏漏,满盘皆输。况且,妇人与幼子都可以抛弃,我在黑衣社已经另结新欢,我的孩子很快就要降生呢!”
里德炫耀着他在黑衣社中一呼百应的地位,几乎可以索取到他想要的一切。
“恕兄弟我直言,恐怕您抛弃妻子的原因,可能不是您陈述的这般简单。”
我端起酒杯,偷瞄着里德表情,稍微颤抖,然后恢复平静。
“果然无法欺瞒你呢!你也许知道我的出生,很平凡的庶民,因为美貌而被公主掠夺,甚至被威胁完婚。那种女尊男卑的生活,我这个外姓人,就一直寄生在斯米克家族的荫蔽下,他们看不起我,嘲笑我,辱骂我!那种生活,我怎么能忍受?”
里德捏紧杯子,然后摔在地上,瞬间成为碎片,脚在上面拧动,粉末。
“是啊,斯米克家族的人,蛮横无理,甚至没有规则,纵容权贵的犯罪,难道不是么?所以里德抛弃你们,就是让你们也尝试被屈辱的滋味,夫人!”
维克继续向泣不成声的夫人施压,那种在心灵上的损伤,或许无法弥补。
“很伤感的复仇记呢,不过少爷,这一短节中,我们似乎又一次沦为配角。”
斯其的感慨终于夺回属于我们的话语权,却也接近尾声。
“是的,不过偶尔体会这种沉默的幕布,或许更优雅,毕竟其中的故事,也会很激动呢!”
我也抓起火把,挥舞在空中,很耀眼。
第二百六十九节 追忆(末)
(730第二更)
“这么说来,里德就是你的攀升的渠道咯?”
“很准确的判断,我铲除掉碍事的副官,然后假装跌落进山崖。援军赶到的时候,就会得到一个结论:不屈的维克,创造生还的奇迹。”
维克再次掀起衣袖,在纹身的深处,渗透着伤疤。
“那可是很平衡的方式呢,所以你就在双方都发展,然后找准契机,或许是嫁祸什么罪名,推翻里德取而代之。”
“倘若不是年龄的差距,我都会质疑伯爵就是潜伏的目击者呢,没错,就在之后的几年,我在黑衣社内部已经掌握绝对的权力,于是我主动向政府申请彻底剿灭黑衣社,提前与里德谋划好的剧本,却被我假戏真做。”
“哦?那你交给政府的,一定是里德的尸体吧!”
“是的,就算是哑巴都可能暴露些细节,可尸体却是诚实的。”
维克蹲在火堆前,搓着有些冰冷的手掌,驱散着心中的严寒。
依偎在一起的母子,在颤抖着,大概是在诉说着被抛弃的委屈。
“好啦,别再这里抽泣啦,傀儡的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凄楚,更多的是麻木!”
维克安慰的色彩,好像有些偏差,却也是事实,傀儡没有多余的情感。
“既然都是故事的发展时期,就算是消遣时光,伯爵还有别的困惑么?”
“当然,黑衣社总是能创造神奇,你能肯定你能代表社团的唯一尊严?”
“哦?伯爵这句话很风趣,不知道您是在暗示什么?还请您点明呢!”
骄纵的维克却很诚恳,谦恭的态度也一直保持着,也许是担忧被我谋杀。
“我初次踏上图兰国时,率先熟识的成员就是约翰先生,他自称是教皇,那他是属于黑衣社的分支么?据他所说,他也是傀儡,却又是执事,很矛盾。”
“关于约翰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没错,他是隶属于黑衣社,却是很狡猾的人物,大概某些流派的卧底吧。我在反复的翻阅资料后,没错,他是从安塔国潜入的间谍,所以就可以忽略他搬弄是非的存在。”
奥利奇解决着我的疑问,他似乎在管理着成员的信息,挑剔着矛盾。
“那之后
,又有一位,好像是前朝的公爵,也宣誓着对黑衣社的控制。”
我模糊的记忆中,无法存储足够多的名字,尤其是特别长又拗口的词汇。
“卡尔希拉克公爵,他曾经是斯米克家族器重的才俊,不过在坍塌的政权中没落,之后被我推荐为黑衣社的名誉圣皇,却始终是很幼稚的青年呢!”
“是啊,我曾经与他有过接触,外表强势的他其实很羸弱,就算是能操纵的势力,也很有限,是你从中作梗,在限制些问题吧。”
“没错,我之后也后悔对他揠苗助长般的提拔,是膨胀的权力欲望葬送掉他的前程,能够被白先生制裁,也是一种安慰。”
维克的提醒让我意识到到这位久未谋面的朋友,他被火药侵染的腿伤,是否已经痊愈,或许,就在周围屏息凝视呢。
“这么说,其实黑衣社并没有分裂,那所谓的分支,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