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的恐惧。你也要试一试么?”
“少爷您别误会,我是刚被调返伯爵府的管家,也是您开启人生篇章的新导师。如果要快乐,那就先经历一番痛苦的挫折吧。很可惜,这些活动在犯罪领域的宵小之徒并没有给您造成足够的威胁,也没能让您彻底清醒,就让我带领您一同领略被恐惧支配的世界!”
敏捷的滑落树梢,没有任何有效的防备,左脸上挨了一记重拳,跌倒在深深的雪堆之中,合力堆砌的雪人,在向我招手,那只温柔的苍白手指。
拖着肿胀的左脸,还未对齐的牙齿间渗出的血丝,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还真是傲慢的见面礼呢!”
扭转身躯之后的攻击,被轻易的闪躲,然后再次被击倒在地,溅出的血迹染红了眼前的狭隘世界。
“心灵上的疼痛已经波及到无辜的身躯么?没有智慧的蛮力,怎么能够为想要守护的人遮风挡雨?心爱的人也会因为你的懦弱而远去。”
“心爱的人,又是谁,失去的亲人。”
扶着凝固坚实的雪堆,艰难的爬起身来,眼前的这个人,混身上下都是令人讨厌的冷色调,我不喜欢的葬礼颜色,彻底撕裂。缩回袖口的手臂,准备触发致命的武器。
“这就是伯爵口中危急时刻保命的暗器么?居然被开发为主动进攻的利器,但无论是什么,只能击中我留在原地的鬼影。”
逆风而动的针头,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代价则是主人再一次被瘫倒在地。混乱的脑海中,溢出朦胧的环境,灼烧的火堆,被眼泪浸湿的棺材,还有迷失在丛林中的小孩。
“麻木便能掩盖事情的真相么?天真的孩子,只有哭诉,才能让你彻底觉醒,请原谅我的无理,这只是阶段时光的必要抉择!”
被提在了空中,再一次掀翻在地,滚动在崎岖的坡道,几乎要将我的骨架震碎,没有人可以帮我抵挡,我已经失去了呵护的双臂,被掩埋在土地之下,永远都不会再归来,她是
“顽固的错觉,彻底击碎吧,就让所有的痛苦,成为我贪婪的晚餐。”
她是,我的母亲,曼沙拉夫人。晕厥前阵痛的记忆,染上不能被诊断的恶病,不久便是更大噩耗的传来,唯一可能医治的良药被破黑国的贵族抢去,拖延的病情,终于在今天,消除了所有的疼痛,在安详中度过了最后的夜晚。
在雪地中抱起我的神秘人,击碎我幻想的黑使者,凯利斯·斯其!
清晨再次被唤醒,躺在公爵府的房间,就像一场梦,没有任何留存过的痕迹,身上应该存在的伤痛证明,也完全消失了。那,就是一场没有做完整的梦,重新开启这扇神秘命门的,也是温暖的双手,遗留着我熟悉的温度,着急的睁开双眼,仍旧是没有边际的黑夜。
“贝尔,你醒了!”
倒在小伊怀中的我,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只觉得周围散布着刚刚燃尽的烟草味道,是在我梦里存在过的芳香。
站起身来,晃动着清醒过后的头脑,这里才是实体的存在,图兰国所卡比城的鬼节晚会,喧闹的人群,还在留恋不舍,尚未褪去。
“贝尔,曼沙拉阿姨”
“不要,我不要听,”
不知为什么会重新爆发的烟花,湮没了我和小伊的声音,紧紧的抱着小伊,生怕再失去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了。
小伊摸着我的头,是那股亲切的感觉,纤细的双手,已经是物是人非的幻影面容。
“曼沙拉阿姨的最后的时光,是我单独的陪伴,那也是我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别离,也许是为了下一次更快的相遇。’。贝尔一直是曼沙拉阿姨最后的牵挂,自从被恶疾侵染,贝尔就没有笑过,总是好强的表现着自己的勇敢,证明着自己的无懈可击的能力,却也在不断的伤害自己。我在阿姨那里保证过,一定会保护好贝尔,让贝尔有一天可以回首往昔,不再是逃避的哭泣,也许能够看到的过去,贝尔也会想起曾经一起的欢乐时光而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满足曼沙拉阿姨最后的遗憾。”
恍惚中,在注目着我和小伊冒险中那关怀的眼神,是我的母亲,模糊的面容,也在找回的记忆中逐步清晰,就像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无法控制的边缘地带,却是抹不去历史存在过的痕迹。
“谢谢你,小伊。为我所做的一切!”
“不只是我哦,还有关怀你的大家,创造出这个无法复制的环境。生日快乐,贝尔!”
想起母亲的我,也重新找到了我的生辰。小伊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了一个笨重的箱子,然后一一揭晓其中的秘密。
“这个是斯其先生托我交给贝尔的,他说‘如果少爷觉醒了,那就把这个拿给他看,如果少爷还在留恋异构的世界,那就用这个盒子将他砸醒,毕竟折磨少爷那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义务。’”
打开华丽的包装,里面包裹着的是被重新装订好支离破碎的小木板,惊异的打开盒子,铺放着被回收的微量粉末,那是我母亲最后留给
我的财富,火焰下浓缩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