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却再次将发泄的矛头对准了手无寸铁的我。
“小鬼,你肯定是知情者,乖乖的告诉我,否则我让你的片刻之间化为灰烬!”
“哦?欺凌弱小还真是贬低价值的凌云壮志。但很遗憾,即便是说出真相的妥协,可那位夫人似乎并不喜欢重塑的记忆,除非她接受幽灵的牵挂!”
“不要,不要再说了,你可以走了,求求你,快让他走!”
宝珠夫人抓狂的捂着脑袋,褶皱的眼角挤出了干涩的泪珠,哀求着我的离去,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不可能愈合的伤疤。
“大发慈悲的恩赐却都不能得到自我成就的欣慰,这样的生存惨剧都让我有潸然泪下的冲动了,但毒妇的眼泪融合在洁净的清水中,浅尝的诱惑之后,毙命的滋味恐怕已经没有人可以控诉了!”
“快点滚,小鬼,你想辜负夫人的一片好意么?赛文,快将他拖出去!赛文!”
“知道了,但我要是选择拒绝呢?”
“什么?”
“公爵不要惊慌,我只是观礼的教堂师,只能算是客串的角色。我将用圣经中的真理洗刷某些罪恶的灵魂,消灭它激发出幻听的错觉!心灵深处的召唤,才是真正缺失的弥留之物,谢谢您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尊贵的夫人!可惜这次我改变了出场方式,但愿没能吓到您那敏感的神经。”
撕掉沉重的铠甲,露出头盔掩藏的真容,恢复本真的声调,连贯的步骤,缓缓将虚伪的灵魂推向死亡的深渊。
“是他,就是他,恶魔降临了!”
宝珠夫人的呼喊声激发了护花三人组的斗志,公爵丑恶的嘴脸不必有过多的形容,那位执事穿戴好手套,准备一举歼灭永恒的阴影,至于柯科伯爵,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剑。
“猫捉老鼠的游戏要终结了,斯其先生,早就期待着能与你又一次正面的较量,将你斩杀在我的剑下,洗濯被你捉弄的耻辱!”
“白,倘若我死在你的剑下,你还会有心怀思念我的怨念么?”
“鬼魂没有缅怀的必要,我却可以为你破例一次,毕竟你虽然可恶,却也是值得尊敬的对手。那么,要是,不,你不可能战胜我,拿出你的武器,我提供给你公平决斗的舞台!”
“你们在等什么,快将这个恶魔从世界的扉页中剔除出去!”
宝珠夫人的呐喊打破了被定格的空间,紧张的氛围却变得更加浓烈,甚至波及旁人致使呼吸不畅。
“等等,我并不能冒失的决定,请让我得到某种支配力量的允许,再终结与你纠缠的恩怨!”
斯其转过身来犹豫的看着我,很难分辨蕴含在其中的意味。我并不怀疑斯其的能力,只是徒劳的对决只能让脱逃的路径更加艰辛。
“少爷,我是否应该接受这场挑战?”
“少爷?”
铎陆公爵和柯科伯爵的质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表述,衣衫褴褛的奸诈小乞丐,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可爱。宝珠夫人瞪大的双眼,不能闭合的嘴巴,那是在怀疑眼前的虚假世界。
扔掉那身被污垢沾满的合身装束,取而代之的则是焕然一新的伯爵小礼服,却有些过于拘谨。
“你是贝拉”
惊讶的状态总是不能完整的表达,即便是简单的话语,也会拖着长长的尾巴久久不能添补。
“贝拉·贝尔,我缩略简称的问候!”
忽然烛光的影子一闪而过,伴随黑暗降临的,是那股熟悉的恶心味道。
第十七节 阶下囚(一)
势均力敌的相持,疲倦懈怠的趁虚而入。午夜不会多此一举的创造黑暗,更不会制造乘兴而去的短促莅临。惨叫声过后,是木板炸裂的清脆交融曲,舒畅的呼吸再次燃起烛光所能承载的光明。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部署在庄园中的精锐巡逻队,破门而入的景象,喜闻乐见的幻想变为惨不忍睹的事实,纷纷伫立在旋转空间之外。瘫倒在长桌上的宝珠夫人,身上被铺满了暗黑怒放的鲜花,已经没有办法捕捉到她的讯息。长桌与窗户之间留下有条不紊的撤退脚印,应该是善于刺杀的惯犯。斯其和白也收起了彼此依存的敌意,环顾着四周的证据,目之所及,铎陆公爵手中的鲜血,染红了那把看似滞钝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