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骨龄不过百,二是修为在化神境界之下。
若是明年傅闻寻进阶化神初期了,那的确是不能够参加青云台之争。
傅雪衣思及此,遗憾出声:“可惜了。”
傅闻寻道:“你的对手,应该是沈景之。”
傅雪衣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傅闻寻“啧”了一声,语气隐约吃味:“傅雪衣,怎么?你对你亲哥都要下狠劲儿打,对沈景之就舍不得了。”
“他身体不好。”傅雪衣回过神来,补充道,“他从前身体不好。”
傅闻寻道;“吃了你带回来的灵药,他现在身体可好了呢。”
傅雪衣听见“灵药”两个字,蓦然噤声。
他又听见傅闻寻继续哼道:“我就说,你当初带药回来的时候,就多说点儿,编说些什么那灵药是你费劲千辛万苦、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带回来的。”
在傅闻寻的印象里,他这个弟弟平日里很少吃苦,若是在寻药过程中吃了什么苦,回来肯定会向他们抱怨的。没抱怨的话,大概就是傅雪衣没怎么吃苦。
“没有。”傅雪衣无端被戳中了心事,神色略微不自然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初,强调道,“这有什么啊?”
“傅闻寻!你的朋友是不是很少啊?帮朋友一把,也是要求回报的吗?”傅雪衣故意损人,“该不是在道宗的时候,你这个做师兄的,被刚入门才两年的小师弟给打过,所以看他不太顺眼吧?”
傅闻寻撩起袖子,没好气地喊道:“傅雪衣,你给我过来。”
傅雪衣说完那番话,早就已经跑远了。
夜里,傅雪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没过多久,他就又被刚才做的噩梦给惊醒了,额上全都是冷汗。
梦里乱七八糟,扰得他心绪复杂。
傅雪衣在床上安静良久,抬手唤出了一道灵光,传了一道灵讯出去,想问谢凛什么时候到豫州。
当灵光自他指尖飞掠出窗外后,他才想起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好像不太适合传灵讯给谢凛打扰。
只不过,那灵讯已然飞走,傅雪衣抬手都召唤不回来,只好又召唤了一道灵光,正欲解释时,便已经有灵讯飞了回来。
傅雪衣拆开灵讯,内里是谢凛清越如玉石相敲的声音:“不清楚。”
他回了灵讯说好,坐起来,试图修炼。
没过多久,傅雪衣又起身穿好外衣,跑到院子里练剑,直至天亮。
上午时,傅雪衣接到沈景之的灵讯。
大概是因为昨日傅闻寻已经离开宗门的事,沈景之听闻他从青州回了豫州,便下山来神城找他。
傅雪衣思及谢凛并没有给他传灵讯说自己今日就要来,便应了沈景之晚上的邀约。
黄昏将至,豫州神城的天被夕阳染得火红,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河岸之上。
傅雪衣和沈景之约定好了在从前常去的酒楼碰面。他到酒楼的时候,酒楼内的小二认识他与沈景之,对他说沈景之已经到了。
酒楼小二很快将傅雪衣引至二楼包厢。
傅雪衣道了声谢,推门而入。
包厢内,沈景之原本是坐在窗边看着河边岸柳的景致,在听见声音之后,转头看见傅雪衣,便起身迎了上来。
他温和出声:“你今日倒也来得准时。”
傅雪衣微微挑眉,得意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