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桓宇从来不会不回他消息,除非是在开车或者睡觉。

现在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崔桓宇还真有可能在开车去酒吧的路上。

司棋躺在床上,捧着手表等回信。

可左等右等,连个表情包也没等到。

就算是开车去酒吧,也该到了呀,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小豹子一骨碌坐起来,拨通了崔桓宇的电话。

第一次无人接听。

第二次响了许久,对面才接起来。

“喂。”男人的声音压抑着轻颤。

司棋到嘴的“你在干嘛”变成了担忧的:“你生病了吗?”

听筒那边静了许久,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话是几个意思?他们是好兄弟,从下午到现在已经分别五个多小时了,还不能打电话问问了?

“没有事就不能打电话吗?”司棋傲娇问,“你在干嘛呢?”

“睡觉。”

“这么早?”司棋有点不信。

对方似是轻笑了一声:“不是你让我早点睡的吗?”

是有这么个事儿,没想到崔桓宇还挺听劝。

“那,那你睡吧,我先挂了?”最后四个字用的疑问口气,显然是在试探对方是否还愿意继续聊下去。

“好。”男人爽快回答,和下午答应不来看他时一样爽快。

司棋:“……”

两人又沉默一阵,崔桓宇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司棋气呼呼说,“拜拜。”

通话结束,司棋倒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暗暗想:崔桓宇是不是不想养我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又被他快速否定。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崔桓宇绝对不会弃他于不顾的,而且他走之前,崔桓宇还贴心送耳套,一点也不像烦腻要决裂的样子。

崔桓宇就是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嗯,肯定是这样。

小豹子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多想,很晚才进入梦乡。

*

接下来的几天,司棋配合着做体测,接受每日一次的腺检。

这日,他正在跑步机上跑步,游惩刷着感应卡推门而入。

司棋微微侧了一下头,道:“会长,你最近就这么闲吗?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

游惩嗤了一声,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慢悠悠道:“我受人之托。”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