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还有几下钢印在手心接连碰撞的清脆声。
能闻到清晰的血腥气,能量石在枪管爆开、浓郁的硝烟味道也扑鼻而来。
脑袋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脸颊似乎贴着什么湿漉漉的、坚硬冰冷的东西……
“……有点耳熟——是不是最东边的教堂?”
“东边?那边五大战区是谁管着?”
“……好像姓陆。”
“——嗤。”
忽远忽近的交谈声。
Alpha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他们甚至懒得绑一绑地上浑身湿透的Omega。
温楚感觉到彻骨寒意的时候,睁开眼,眼前出现好几双黑色军靴。
军靴溅着泥水印子,还有鲜红的血迹。
温楚想抬起头看看,头顶被袭击的钝痛骤然传来。
他不知道自己哼唧出声了。
“醒了。”
上空不知是谁说了句。
先前那些漫不经心的语调忽地饶有兴致起来。
“在动呢……真可爱。”
“看着好小。”
“成年了吗?”
“成年了,教堂给的证明上说刚满十九……”
“——闻到了吗?”
“什么?”
“Omega都这么香吗?”
“等会看老大心情,你去弄——”
话语交错间,一众军靴最后面的一双朝温楚走来。
脚步声冷峭。
下秒,温楚就被人用力抓着后脑头发仰起了脸。
审讯室里雪白的灯光落在Omega姣好的面庞。
突如其来的疼痛,Omega细致的眉间紧紧蹙起,眼瞳仿若浸在清澈泉水里,晶莹剔透。
Alpha们垂眼瞧着,都愣了一秒。
“啧,赫尔辛那群天天只知道开会的,真会给自己养。”
“又香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