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种时候,人们自然会本能地想要向其学习。
因为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属于狩猎民族。
他们深知搏斗技巧的重要性,这可以在关键时刻救自己的命,故而对这些很感兴趣。
而待他们摆正心态之后,这场搏斗就渐渐变成了一场交流大会。
不断有年轻人上前来挑战温山眠。
温山眠一点不介意将自己的技巧传授出去,力量是无法独大的。
更何况,他很真诚地希望,这些技巧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毕竟都是能救命的。
时光飞逝,人们的搏斗兴致渐渐下降。
因为夜深了,守卫队得开始安排守夜人。
而且他们目前还在迁徙中,必须保存好精力,以防之后迁徙过程中体力不支。
温山眠参与迁徙,守夜自然也想加入其中,于是让佛伦把自己和先生的名字也挂上。
佛伦没吭声,对此,温山眠也已经习惯。
总之名字挂上去就好。
而等他转身往雪帐附近走时,就发现周围还有一些小年轻,竟然在实验他方才的招数。
看见温山眠时,还冲他点了点头。
不仅这些小年轻,温山眠回到雪帐时,发现隔壁冈特的妈妈也开始同他打招呼了。
并学着里木塔的腔调,局促地叫温山眠的名字,然后将一些自家制的奶片递给了温山眠。
见温山眠不要,还同他着急。
等到夜更深时,还会提醒温山眠要注意雪帐弄紧一些,因为他们帐里只有两个人,万一夜间有什么动物跑进去了,不好应对。
对此,温山眠的感觉还挺奇妙的。
因为眼下,他是在迁徙的队伍里,而同摩斯塔达的其他人不同,温山眠参与迁徙,是即将要离开这里了。
也就是说,等到他快要离开这里时,才渐渐被摩斯塔达的大多数人所接受。
这种接受也许来得有点迟,因为从这之后,他们无法相处太久。
但转念看看头顶善良的夜幕星程,又会觉得,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都是朋友。
什么时候的相遇,也都是最好的相遇。
“您吃吗?”回到雪帐,温山眠拿出了方才冈特妈妈给自己的奶片,问先生。
旋即又往回一收:“哦,您不能吃。”
秦倦扬眉。
这场景其实有点欠揍。
但他太了解眼前小孩了,总能理解到他行为深处的意义。
“这么开心?”他于是问。
温山眠咬着奶片,冲他一笑,眼睛像两轮月牙:“对啊,我交到新朋友啦。”
旋即还转身冲雪帐最里边的阿二喊了一句:“阿二,明天带你也去交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