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炀一愣夹着烟的手指倏地一顿,差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傻,稍一孟雯茵刚才说的那些话,也能猜到,这两份头发的样本到底是谁的。
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江律声跟幸幸,还真有可能是父子关系?
这特么的也太搞了吧?
此刻的宋聿炀当然不会知道,4年前发生在希尔顿酒店套房里的那件事情。
毕竟男人之间的交情不同于女人,尤其是像江律声这样的男人,就更是不屑于说那些笫之事了。
头一次挖掘出他的,宋聿炀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只是一想到,孟雯茵在离开前,眼眸里那种自责又担忧的神情,那一点才刚扬起的兴奋也就随即黯淡了下去。
其实从他的立场来说,他没觉得阿声这样的做法有任何问题,有了疑惑,用最直接简便的方式来验证,才能得到最为直观而正确的答案。
可这一整件的事情,是孟雯茵在被他下了套之后才得知的,若是这时候阿声做了这个da检测。
一旦得出不尽如人意的结果,估计那丫头能自责到哭死。
“阿声,我觉得这事儿”
想了想,宋聿炀才有些迟疑地开口,只是江律声的态度,亦是比他想象中要来得坚决得多。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浓烈的尼古丁味道在他舌尖慢慢晕染开来,却是始终都揉不开他眉心的凝重。
“聿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江律声舔了下薄唇,许是想到那种令人激动的可能性,吞云吐雾间,呼吸都稍稍急促了一些。
“4年前,就在乔乔被罗思昶出的那天晚上,我住的酒店套房里,确实进来过一个女人,但至于到底是不是乔乔,暂时我还无法确定,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这个了,不过你大可放心,如果结果并非我所希望的那样,这件事,我会当做彻底没有发生过。”
他垂眸顿了顿,最后才说,“乔乔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我来替她完成。”
这一回,宋聿炀是震惊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江律声的意思是:一旦验出来幸幸是他的儿子,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一桩好事;可一旦不是,那他就要打算独自承担这一切吗?
以前他还觉得,情圣这种东西,就像是风,只听过没见过。
现在想想,自己面前,不就站着这么一大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