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辞职这个问题,她并非没有考虑过。
可昨晚当她问及江律声的意见时,那个霸道强势的男人不仅没有同意她的要求,还说不管她跳槽到哪家公司,都要把那家公司给收购回来。
乔尔不是不了解江律声的性子,要是自己真逆了他的意思,这种事,他哪会做不出来?
可自己母亲的感受,她也不能不顾虑到,尤其想起那天早上见她坐在客厅里抽烟的样子,乔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一下一下,闷闷钝钝地疼着。
她攥紧了手里还未放下的一把筷子,还是问了句,“妈,那您想让我怎么做?”
关悦群的视线落在乔尔略显紧绷的脸色上,心头还是忍不住微微沉了一下。
乔尔在家待着的这几天里,她没有一刻停止过担忧,自己的这个女儿,别看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其实是个很死心眼儿的人,一旦是自己认定的事情,无论旁人怎么劝说,都很难改变她的想法。
再加上,同样是女人,同样经历过感情,关悦群又何尝不了解那种要硬生生将两人拆散的感受呢?
尽管这几天她一直在家陪着自己,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出卖了她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关悦群其实很不愿意见到女儿这样,如果她喜欢的是一个跟江家以及林家没有任何关联的男人,任何都好,关悦群恐怕都会愿意松了这个口。
可光是“江律声”这三个字,就是他们乔家人一辈子的禁忌。
关悦群叹息了一声,还是劝道,“乔乔,该说的话,妈上次都跟你说过了,我知道,要你一时半会儿断到心里的那些念头不容易,可你……”
“妈妈——”话才说了一半,被一阵清脆的童音打断。
幸幸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a4规格的纸张,眨巴了两下眼睛就乖巧地递给了乔尔,“老师说了,这个资料要拿回家让爸爸妈妈填上去哦!”
乔尔现在一听到幸幸口中的“爸爸”二字,就觉无比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