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界南宫家一直声称照片里扫墓的人只是长相和宣于花阳相似,目前住在使馆也只是因为她不是本国人。
律时去使馆见了花阳。
“你只要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你不是宣于花阳就可以,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律时和花阳各自坐在沙发两端,这次律时没有靠近花阳。“明天我会派军队保护你。”
律时现在是左右为难,他怕南宫盛日杀花阳,他又怕花阳在记者会上承认自己是宣于花阳。
本就沉默的花阳缓缓点了点头。因为这本来就是她计划的第二步,早就在计划之内。
律时侧头看向旁边的花阳,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起身准备离开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花阳看着律时的背影,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律时。”
律时回身看着她,还是高傲神情,但也夹杂着疲惫。
“我想要洗头发,可以帮我吗。”花阳牵强的笑了笑。
律时没有答话,但却回身脱掉了外套。
花阳穿着睡衣光脚坐在浴缸里。重逢时律时叫她留长的头发,过了两年已经长得很长了。
她仰头看着律时,他将眼镜摘掉,挽起白色衬衫袖子,又低头挽着裤脚。这样的帅。
律时搬来椅子,拿着喷头 ,弯腰试着水温。
试完水温后律时才坐下,他把花阳头发顺拢到浴缸外,就一手淋水,一手顺着头发开始给花阳洗头发。他并没有问花阳水是热是冷,就好像自己洗头发似得。他们两人依旧没有交谈。
打洗发水时,律时怕泡沫进到花阳眼睛里,便一手轻轻扶着她的额头,另一手慢慢的揉搓。
花阳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看着律时。
他从小便是骄傲,花阳开口叫他帮自己洗头发,他也竟然没有一丝不解和犹豫。
花阳突然就想到了小时的初次见面,在逆光下看到律时看自己的眼神。那时花阳虽然还小但也一下就明白,他是喜欢自己,所以便任性的把脚伸给他。
那时花阳是高兴,很高兴,没有多想的,只是想着以后参加无聊的聚会就有人和自己玩了。
那时小小年纪的花阳就已经知道这个男孩她吃定了。
那时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没有南宫家,没有宣于家。
如今他们两人之间隔了这么多,花阳已经什么都不敢确定。这个男人离自己这样的近,他的呼吸都轻轻的打在自己脸上,他的心是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南宫家和单家每天守着使馆等着杀自己。那么,南宫律时呢,这个姓南宫的国家,早晚都是他的,他有没有一丝想要让自己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