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晚上8点 。
木里绘迟迟才派了随从请善德和花阳上去。
坐在桌前的律时只是在低头用餐没有抬头看他们。
木里绘笑着起身吩咐侍女给他们拿毛巾,并请他们坐下。
这边的律时起身要离开,木里绘笑着叫住律时,“总统,莫非我邀请了您不喜欢的客人。”
律时礼貌性的笑着,“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我们在会议厅接着议吧。”
全身湿透的花阳没有接侍女递过来的毛巾,而是径直冲到要走的律时面前,侍卫见状挡开了花阳。
花阳隔着侍卫,仰头看着律时,向他摊开了握在手心里的戒指,“律时,我们结婚吧。”这时的花阳表情是如此坦荡。
律时显然是被花阳所说的结婚吓到了,僵硬停在原地。
在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时,木里绘先回过神来,踏着高跟鞋,慢慢的走到他们面前,轻声笑着,“总统,有人向您求婚了,宣于家的宣于花阳向您求婚了。”
律时被木里绘叫醒,看了一眼花阳后,转身离开。
想要去追律时的花阳被木里绘拦住,“宣于花阳,您请坐,我有话要跟你说。”木里绘转头又看向善德,微笑着,“左丘先生您也请坐。”
木里绘优雅的端着茶杯,“左丘善德,我们有多久没见,快到……嗯,十四年了吧。”
善德笑,木里绘不紧不慢的念出这话,但其中却有很多暗藏的话语。在十四年前,木里绘曾来找过善德。
“要不要合作。”17岁的稚嫩木里绘带着连夜赶来的疲倦,但却全身透着勇敢,问着善德两大家族联手的意向。
当年,连木里绘的话都没有听完的善德,就开口明确拒绝了木里家。
“左丘家族已经不存在了。”善德浅笑答道。
木里绘还是笑着,“怎么会,存不存在,还不是你左丘善德说了算吗。”
善德只是笑而不语,侧头看向窗外。这时雨已经停了,但律时却仍旧站在门口,善德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却觉得那肩膀,竟然这样悲伤,这个男人,善德认识快到三十年,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小时他们都学过,作为一位出色的政治家最基本的就是不要让别人猜透你的想法。他虽然是冷酷的胜利者,但这一刻善德却觉得他是这样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