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8点。
“可能这几天不能来给你打扫和做饭了。”桑西一边低头吃饭,一边说着。
“要跑远地方吗。”善德看向在他斜对面坐着的桑西。
“嗯,大概得六七天。”
“这次回来换工作吧。”善德放下筷子认真的说。
桑西不再说话,依旧低头吃饭。
善德知道这就是她在反抗。
“这个工作真的太危险,晚上也得赶路。”善德依旧固执说着。
桑西终于抬起头,看着善德,表情平静,“我很喜欢,没有比开货车更适合我的了。我没有念过什么书。不会做别的,货车司机挺好的,不用和人打交道,也就不用费心思隐藏身份。”
听到桑西的这番话后,善德不再开口说什么,桑西提到小时没有念过什么书,善德便觉得愧疚。
单桑西,在善德的记忆中从没有人叫过她的全名,只是桑西桑西的喊,更有些不知情的人,叫过她左丘桑西。这个女子,短发,身材娇小,但永远站得那么挺直,没有一点女人的妖娆,更没有见过她穿女人的衣服,小时就进左丘家,一直少爷少爷的叫他,他做什么她都在一旁,在左丘家族消失这十四年中,她虽不再叫他少爷,但从不与他面对面的吃饭。
客厅电视播着邻国王子妃木里绘来访的新闻。
屋里低头打领带的善德抬头侧耳听着。
在卫生间换好衣服的桑西正好出来,她走到电视机前面,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的说,“我更喜欢她姐姐木里岚。”
桑西说的姐姐是木里家的长女木里岚,三年前死在木里家自家的花园里,死因成谜。
电视里的木里绘一身白色套装,聪慧笑眼,与南宫律时握手,相谈甚欢。
新闻解说员说着。王子妃本次访问会大大提高两国的外交关系。总统南宫律时亲自迎接并问候王子氏戙的病情。
善德从房间出来,看到怀里抱着衣服的桑西站在电视前的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