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最要人性命的是,妖姬心知肚明——即便是那个男子已经迎亲娶妻,自己对于他的爱慕之情,也并不会有一丝一毫地减少——反而会随着时日的长久而与日俱增,因此即便是杀羽墨已经成为了敖落月的丈夫,这个既定的事实已经深刻地烙印在自己的心头,也依然还是不足以将他在自己心目当中的地位撼动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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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落月有些时候真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遇上这样的一个男子;妖姬大小姐觉得,敖落月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允跟那样的一个男子相濡以沫;而杀羽墨则觉得,妖姬大小姐对于自己不过就是一时的“迷惘”、而他自己的妻子敖落月——则对他是憎恶多于爱慕、心烦多过心仪的……
敖落月的确就是非常喜欢乃至于迷恋着至高无上的龙魂之力,虽然她自己一直都并不十分地想要承认这一点。但是当敖落月渐渐地发现自己的夫君似乎具有已然超过自己预期的能力之时,她已经十分惊奇地发觉,自己这一世的梦想——似乎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境”……因为着这样的风向,已经将自己的距离与那个“高高在上”、且十分“贵不可言”的位置,一步一步拉近了距离……
敖落月想着,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算错了母后从卦象之中所示意的那个男子,也许并不只有出身名门贵胄的公子哥儿还是能够助自己实现那个“不可言说”的梦想的男子——恐怕除了妖姬大小姐的兄长之外,“文姓”贵胄——还会另有其人……
至于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丈夫”杀羽墨,那敖落月就是不敢悉想的了——
直到敖落月这个“鲛族夫人”做到了第十个年头儿,形势终于出现了不可言说的转机。
期间,在“魔界”杀手兼江湖上最名噪一时的流亡杀手引荐之下,杀羽墨跟随着魔界新任的王尊白无冤南征北战,立下诸多的汗马功劳——在白无冤称王成尊的许多年中,杀羽墨都一直只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如虎猛将。
但是在杀羽墨的认知之中,他却并不能够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可以与白无冤“平起平坐”之人。起初他并没有多余的什么想法,就仅仅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将属于自己的人生做出一些调整和整合,只要是能够让他的人生过得精彩纷呈,可以充分地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他其实并不会十分地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能够在这样的位置上待多久的时日;倒是他的夫人敖落月觉得有所不同——
既然自己的夫君已经到了可以与魔界王尊都已经“并驾齐驱”的地步,那么为什么自己还不能与他一争高低?……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屈居于魔界王尊白无冤的正室夫人之下,而无法距离那么让她“梦寐以求”的位置更近一步?!……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困扰得让敖落月都快要抓狂了……
……敖落月不是没有想过要得到魔界王尊白无冤的那个位置,只是她的夫君杀羽墨却并不一定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必须要经历这样的一个必经阶段。
敖落月昔日听得人家说:“既然已经身为‘位极人臣’也已经能够做到‘功高震主’的人,又为何不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去呢?……既然是个‘身在其位、却不能谋其政’的不称职的魔界王尊,这样的天下之主,又何必在意万里江山究竟会落入旁人谁的手心之中呢?……”
敖落月觉得,杀羽墨这几年的“功高震主”,已经不止一点半点儿地是在向魔界王尊白无冤的位置发起挑战和构成既定的威胁了,更不必说是白无冤已经认定的魔界王尊继承人——自然只会是他白无冤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