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婉清走到院子里,看到天擢已经在院中给花草浇水,悉心照料。
婉清熬好了药,给云鲤服下,又带云鲤去附近的树林中走了走,晨曦正好,两人散步期间,云鲤顿时觉得心情爽快,想到自己有一两年的自由时光,不知比待在鲤族和天庭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要畅快多少。
“如果能一直待在这里,养好伤,和汐风朝夕相对,就算只有十年,我也是心满意足。”
“哦,原来他叫汐风。”
“汐风他对我真好,父母之外,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行至一片云杉林,看到地上青草一片,婉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燕漓的人,也陪她朝夕,现在想起来,有些记忆模糊了,恍如隔世。
二人回来后,看见天擢已经挂好一块匾在大门口,走近一看,写的是“致仁堂”,婉清心想,有人要挤垮百草堂的生意了。
走了进去,天擢神清气爽的站在院子里,准备出去采药了。婉清和云鲤心中惊叹,天擢对凡间的适应能力也未免太强了,早上出去这一会儿,他已经准备了这么多事情了。天擢对婉清说道:“我想过昨天的事,既然要在此常住,不如尽我所能做一点事,我出去采药去了,云鲤先交由你照料。”
三、四个月下来,城郊的这一处“致仁堂”已经被鹿州东西南北的穷苦百姓踏破了门槛,不仅药到病除,而且药费低廉。前院已经做成了看病的地方,每天人络绎不绝。天擢心疼他的奇花珍木,把它们都移植到了后院。
云鲤感叹道:“一年之后,我的身体全然恢复,估计星君和掌使两位大夫就被鹿州百姓留着回不去囖。”
“别说将来,现在就要回去一趟呢。”说着进来一位姑娘,云鲤一抬头,眼中惊喜:“绿绮,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来,星君走了,清虚真君和太乙真人来访,都被我挡了过去,刚刚玉帝请星君凌霄殿议事,我是怎么也挡不回去了。请星君随我快快去吧。”
天擢只好随了绿绮一起回去,只希望玉帝找他无甚大事,自己可以早些回来,不然医馆和照料云鲤的事,都只有婉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