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气成这样了,你还没正经?我跳起来打算想照着他脑门给个暴栗,结果起跳没成功,一指头弹他门牙上了。
我捂着手疼的龇牙咧嘴。苏庚沂索性哈哈大笑起来,没脸在这儿呆着了,等我去痛扁一顿海棠婆婆,再回来教你做人。
苏庚沂再次拉住我,力气之大,我竟无法挣脱。他的语调中有掩藏不住的笑意:“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小狐狸,你别去找海棠婆婆理论,强龙不压地头蛇,连我都着了她的道,你哪里是她的对手,何况我现在也好好的,那毒本就要不了我的命,旨在牵制你,她也是个可怜人,我们安安稳稳的放了柳士卿,不费一兵一卒妥妥当当的离开这里岂不好?”
苏庚沂说的没错,我学艺不精,别说是找海棠婆婆算账,单单是她养的鬼瞳沙蛛,我就毫无反抗之力。刚才不过是愤怒冲昏了头脑,想明白了,那些慷慨激昂的胆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闷声道:“她旨在牵制我,可若我不回来,那你怎么办?”
苏庚沂望着我的眼睛,似是调侃似是认真:“我会一直等你。”
我的心跳似是漏了一拍,慌乱道:“你再这样不正经,我真揍你了啊,不理你了,我还是研究蚀钺去吧。”
刚刚那句“我会一直等你”,竟然给我那么大触动,这句话好像等了几千几万年一样。最近钻研蚀钺的时间越来越多,我自身感知也变得越来越敏感,很多场景,很多事物似乎都似曾相识。
也许是我太患得患失,侯康娶了冯婉琴,我自认为可以云淡风轻的护他一世,可我的不甘心还是在不经意间表现在其他地方。加上蚀钺的原因,我的感知变得更敏感,这种感觉就被放大了吧。
若是那句“我会一直等你”,是侯康说出的呢?又似乎不是这样,感情的事,剪不断理还乱,索性不想了,不如静下心来,赶快了结了苗疆的事情,把苏庚沂带回京城,不止为了侯康,更是为了京城里无辜的平民百姓。
再次进入蚀钺,入眼到处都是雾蒙蒙的烟,应该很呛,因为我听到人咳嗽的声音,我自己却感觉不到不舒服,等等,我好像没有了呼吸。除了烟,还有红蓝相间的业火,天哪,我正在火里被烧着,可这温度刚刚好,又缓和又舒服。
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帮我添柴,人影也是黑洞洞雾蒙蒙的,看不清样子,我心里欢快极了,默念道:“再多添一点,好暖和,好舒服,多烧一会儿,我要在这里美美的睡上一大觉。”
意识开始模糊,我好像真的睡着了。
“小狐狸,醒醒。”睡得正美,被苏庚沂粗暴叫醒,我的起床气“腾”一下就上来了,怒道:“喊什么喊!没看见我睡觉呢吗!”
“这么凶干嘛,你不是说研究蚀钺去吗,我都没敢打扰你,见你半天没出来,原来是跑这儿偷懒睡觉了。”
“诶?不对啊,我是不小心……啊不对,我是研究蚀钺来着。”
苏庚沂一脸“编,你接着编”的表情。
“我是真的在研究蚀钺。”
苏庚沂:“嗯。”
“而且有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