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羞辱和愤怒之后,秦政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相信,米嫣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刚才米嫣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在质问,而是疑问。
也就是说,她的的确确是想要知道他听到什么没有。
随着两人的接触变多,米嫣和秦政已经发现两人之间有种很奇怪的感应,对方如果就在自己附近的时候,他们直觉的能知道对方在哪个方位。
所以,刚才如果秦政靠近了偷听,米嫣不可能不知道,秦政也不至于这么粗心忽略这个问题。
如果不能靠得太近的话,对比下来,刚才他坐的那里,反而是最佳的偷听地点。
秦政突然发现,刚才在下面,他什么都没听到——哪怕只是一个字。
秦政透过窗子看了看下面,他刚才坐的花坛看得清清楚楚。
距离并不远。
这房子就在二楼,客厅正对着下面。就算没有开窗,在楼下也还是能听到些声音的。
看客厅残留的水渍,只怕刚才的动静也不是太小,起码说不上是风平浪静,他在下面不应该什么都没听到才对。
这不太正常,秦政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然后看着米嫣。
米嫣瞥眼窗户,回过头来看着铲子里的垃圾冷冷一笑:“果然和那个糟老头子有关。”
把客厅里的东西都收好,米嫣头也不抬的跟秦政说:“我还有事情,这房子恐怕要退租了,你看看你是什么打算?准备什么时候搬,今天还是明天上午?”
“我为什么要走?”
“都说我有事,要退租了。”
“我可以帮你。”
“重点不是这个,是你应该去找房子。而且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这就是重点,我需要帮助你!”
“帮我?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你就要帮我?都让你别乱承诺了,万一会死呢?你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有我在你就不会死!”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米嫣还是先软下来。
“秦政,我没有在开玩笑。”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全身而退,抽身离开,你肯这么诚实的跟我说?”
秦政的反问让米嫣一滞。
她现在的确没把握秦政确实和这事情没关系。
虽然米嫣对秦政的真实身份有了些许怀疑,但不可否认,即使秦政和秦始皇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之间也一定是有十分奇特的关联。
初见时候秦政的反应,还有他们两人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感应,她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意外或巧合。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事情和那女人有关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如果到现在,你依然不愿意告诉我,你可以不说。不过我希望你知道一点,就是我们现在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那女人见过我,我不认为她们会放弃我这条线索。事情不解决,你我谁都跑不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米嫣还没开口,秦政又说话了。一边说,一边觑着米嫣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