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

叶清找来开锁的打开自家房门,出来前瞪了张礼一眼,觉得最近是不能再理他了。

总算可以回家了,她早就请了假,一夜没睡好,现在却清醒得要命。她把该收拾的收拾好后,坐在书桌前继续画接下来的故事。

【兔头和大黄还在闹别扭。大黄在向日葵花海外面的小路上等了很久,也不见兔头出来,他想兔头是不是迷路了。他有些焦急。

他就坐在小路上等啊等,他想兔头是不是再也不理他,扔下她去旅行了。可是她还没有见过奸诈的动物,会不会被他们骗去再也见不到她。他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不住钻进花田里。他撞折了一些枝干,一边喊:“兔头,兔头。”可是根本没人答应。他好想念兔头。

兔头没有听见大黄的呼唤,她想爬上葵花伸手摘下几颗瓜子,之后又把手放下了。她忽然觉得大黄说的有道理,若是父母种的胡萝卜被人随便摘去,自己也会不高兴。她开始想念大黄了,她想起大黄帮她挡雨,背着她走路,很多很多。她要出去找大黄,继续和他一起旅行。可是每朵葵花都笑得那么灿烂,她根本记不得来时的路。她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她想要是爬上树就能看到远处了。她朝着大树走去。

好远啊。走得兔头的腿都快断了,天也黑了,还是没到。她又饿又累,觉得大黄要是在身边就好了,那样他会背着她走,她的背上很软很温暖,她很想念他的背。

兔头流下眼泪来,她不断用手抹着眼泪,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下来。

忽然,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兔头吓了一跳,从地上捡起一根花枝举在胸前,不想让来者靠近自己。

明晃晃的金色在月光下特别显眼,兔头看着想念的人出现在眼前,朝他奔过去扑在他怀里。】

叶清放下笔,忍不住抓狂,“这是什么走向?催泪戏码?”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莫名的怒火中烧。她把前几天画的发到网上去,关掉网页闭目养神。

好像进入一个怪圈,所有东西都在往奇怪的方向进行。包括现实,包括漫画。

张礼看到了那个关于兔子和鸡的漫画,自述式的,淡淡的温暖。他觉得画画的一定是个小孩,才会有这样的想象力。他在不自觉地被那两只好笑的生物吸引着。

张礼看着看着笑起来,不是微笑,是哈哈大笑。然后突然严肃了,又开始盯着锁叹气。他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忘记了以为一生都不会淡忘的那个人,是什么让他忘记他知道,他也承认,他要把那些因素排除在生活之外,他要放弃一些该放弃的东西,他已经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