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心痛的无以复加,双手紧紧握着缰绳,骨节泛白,指甲镶进肉里也不自知,身子仿佛置身万年寒冰,连血液也凉透入心。
他竟然用了本太傅三个字,以前他一直都是以我自称,为何现在变成了这样,难道是因为苏檀吗?
呵!穆子言讽刺一笑,眼角沁出一滴泪珠,无形滑落到嘴角,泪滴咸涩苦味却远不及她心苦,这就到头了。
穆子言深吸一口气,眼眸直直的凝视傅卿辰,声音有些颤抖,“你的事情我办完了?”
“嗯,那三个条件你已经完成了!”傅卿辰不咸不淡的出声,目光丝毫不曾落在穆子言身上,连个余光也没有,就好似当她如陌生人一般。
原来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在苗疆还对她疼爱如初,回到凤朝国便视她如陌生人。
以前总想着帮他办完事分道扬镳,可真到了这一天为何心竟痛到她无法呼吸。
忽然喉间一甜,她咬牙忍住,深深看了眼淡然无波的傅卿辰,讽刺的笑了笑,一拉缰绳快速离去。
这是她最后的自尊,给自己逃跑的自尊,在他面前早已失去了自我,一心爱他,心里满满都是他,为他肝脑涂地,不惜一切付出所有,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局面。
在这场交易里或许只是她把心交出去了而已,也许只有她傻傻的在深爱着对方,为对方付出一切,这场交易她失去了心,也失去了灵魂。
穆子言放肆的在凤朝城内快速狂奔着,她想快点离开,离开这里。
傅卿辰看着远去的背影,是那般忧伤狼狈憔悴,眼眸微闪,抓着缰绳的手毫无血色,飘逸风清的身形在这一刻竟显得萧瑟凄然。
一直看着穆子言消失在他视线里才慢慢收回目光,微垂着眼眸,眸底一抹心疼夹杂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小家伙,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你……”一个人喃喃自语,过了片刻,他收敛情绪,驾马奔向凤朝城内。
穆子言停在雪韵阁前,现在已是黄昏时分,已有不少客人略意不绝。
她现在只想大罪一场,好好喝个痛快。将马交给一旁的小二要了个雅间。
看着眼前桌上摆满了各种陈酿酒,她打开一瓶,一股淡淡的酒香溢满整个雅间,掂起酒瓶灌了起来,酒水夹杂着泪水滑入脖颈,凄美萧瑟。
没多大会眼前的酒全部被她喝的一滴不剩,俏脸红扑扑的,眼角因为哭过而有些红肿,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桌上,手无力的垂在膝盖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地面。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
哈哈哈!老天爷,你这是在耍我吗?好玩吗?“耍老娘好玩吗!”
“噗……”忽然穆子言一口血顺着喉间吐了出来,参杂着酒水全部吐在了身上。
“呵!”穆子言苦笑的看自己衣服上的血渍,她还在期待什么,还在奢望什么,奢望傅卿辰来找她,看到她这幅样貌心疼她?
好讽刺!真的好讽刺!
穆子言看着手腕上空空如也,脚腕也没有感觉,眼里的泪水不可抑制的滚滚而落,现在就连能说知心话的翎珏也在傅卿辰那里。
哈哈哈!都不要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