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杜欢欢

林清墨曾经想,倘若哪一天有幸再与航相遇,她一定把这许多的幸运星送给他,让他一个个拆开,慢慢品她的心事,她的思念与祝愿。可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要继续折下去,直到将来的某一天。

她凌晨才悠悠入睡,睡得也不甚踏实,总是做梦,梦很凌乱很荒谬,理不出个头绪。

早上被便意憋醒,她一步三晃地出了房门,去上厕所。

其时杜欢欢正在洗漱,见她进去便一把捉住她,问她是不是昨晚去找过佟雨泽了,情况何如,问佟雨泽是不是讨厌她,对她有没有一点儿好感……

林清墨困得不行,厌烦得很,实在没心思跟她呱唧,褪下内裤便一屁股坐马桶上。

杜欢欢大叫着说真恶心真恶心,忙不迭地漱了几口水逃了出去,哐地关上洗手间的门。

这不是林清墨的生活常态。她今天太过反常。

她邪恶地笑了。

杜欢欢气吁吁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事实上和林清墨合租以来,她几乎没受过她任何委屈。今天是头一遭,她忍不下这口气。

可是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她不想过于造次。

等林清墨眯着双眼从洗手间出来,杜欢欢硬挤出一丝笑来,招呼她过去挨着她坐。林清墨说太困了,想继续睡,还说杜欢欢交代的事儿她恐怕办不了,会把钱还她。

杜欢欢一听这话便气炸了,嚷嚷说没门儿,然后气冲冲地进了自己屋。

睡意壮了林清墨的胆。她这会儿半清醒半迷糊,有些信马由缰,装疯卖傻。她知道和杜欢欢讲理是讲不通的,何不以毒攻毒?

昨晚以后,她第一次有了和人争斗的欲念。佟雨泽和她有十年的渊源,她杜欢欢算老几?什么她都可以让,唯佟雨泽不行!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新奇的,令人愉快的,就象滴酒不沾的人突然来一次午夜微醺,思想已然飘然不受控制。

林清墨懒洋洋地缩回被窝里,感觉从没有过的放松。以前她总是看杜欢欢的脸色行事,今天也让她尝尝看她脸色的滋味。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好阴暗,得意地笑了。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知道杜欢欢周末从不在九点前起床。

她有种破釜沉舟的豪迈,想今天豁出去了,老娘不做早饭了!

睡至中午,她彻底醒了,出去上洗手间时见杜欢欢的房门开着,却不见人,估摸她出去了。她突然感觉懈怠、颓唐,回到卧室,心不在焉地穿衣服,然后洗漱,坐在沙发上发呆。

冷静下来细思量,她觉得自己过于乐观。

其实昨晚除了彼此相认,拉拉手,佟雨泽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倾向性的举动。

他是拉过她的手,可那纯粹是因为那一刻的情之所至,因为十年前的一面之缘,他有些激动。故人重逢嘛,彼此拉下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

他说他有想守护的人了,他有所指吗?那人会是她吗?想想前后,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明示或暗示。

周末两天,杜欢欢除去健身就是宅在家。她买来许多零食,百般讨好林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