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看到了你并没有经历过的事?”古都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路况的眼睛里露出吃惊。
“不是看到,像是一种回忆,心里有种对那些事情的确信,确信一定是我切身经历过的,就像是这幅身体另外一部分记忆突然冒出来一样。”
古都更吃惊了。
“诶,你说会不会是我人格分裂?”我饶有兴致地开始分析。
“你从小顺风顺水地长大,又没受过什么刺激,能分裂出什么来?”
“也是哦……那,是不是我是穿越来的,这幅身体原先的主人没有死,养精蓄锐这么多年终于有力气了,想要夺回身体?”
车在笔直的公路上明显地打了几个拐,古都稳住车身继续稳稳地往前开,一只手无比“慈爱”地放在我头顶,“孩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还是要少看。”
我撇撇嘴,继续陶醉在自己天马行空的分析里,“这样说应该也不对,如果我是穿来的话,身体十五年来都被我占着,应该不会出现那些长大了的记忆。而且梦里无论哪个场景,都有一个男人在我身边,不是抱着我就是拉着我的手,好奇怪。”
古都额头上的青筋都快冒起来,没好气说道,“你很回味那些场景嘛?”
“不回味啊,只是好奇,因为无论我怎样揉眼睛仔细看,都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梦里什么都很清晰,唯有那个男人的脸,永远是一团雾。如果是重要的人,怎么会忘记呢?唔……头突然好疼……”我倒在椅子靠背上,捂着脑袋闭上眼。
古都立马把车停在路边,搂住我,“怎么了?别想了,不许再回忆听见没有!”
我吃力点点头,缓了好半天才睁开眼。“我没事,不要用那种看着快死了的人的眼神看着我。”
古都被我说的笑起来,手指在我额头上极为轻微地一弹,“不许想了,先带你去好好检查检查,弄清楚你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嗯。”我有些虚弱地点点头。
“乖。”他习惯性揉我的脑袋。我很是怀疑他每天揉阿拉后有没有洗手,也很怀疑他心里是不是特别遗憾我没有像阿拉那张长着两只竖着的耳朵。
“哥哥,你明天去伦敦,什么时候回来?”
“不去了,已经安排了让薛贤替我去。”
“之前你不是还说事情很重要非去不可的么?”
“我怕丢下重伤未愈可怜兮兮无依无靠的你,事后会被羽家的长老打残。”
“没想到你这次还挺有自觉性的。”我抱着他每辆车上必有的羽影子御用抱枕,笑的肩膀直抖。
“一直很有好不好。”古都认真申辩。
“不过要是你真去了,不用大伯他们出手,我就能把你打残了。”
“唉,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么急吼吼地把自己埋进了爱情和婚姻的坟墓。”古都自怜自艾地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