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感觉浑身都痛,我想抬头,可是微小的幅度却扯出一阵刺骨的疼痛。下意识抬手,还没等我做出这个动作,手臂就传来一股专心的疼痛,整个上半身都已经不听指挥,唯一能动的好像也只有腿了。虽然不能动,不过触感还是在的,我能清晰感到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看来女子身份是已经暴露了,或者想得更糟糕一点,也许我的女子身份从来没能瞒过别人。
我费力地偏头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房间光线有些昏暗,不过也足以让我看清东西。房间右边是一个类似梳妆台的地方,桌面上放着好几个雕刻精致的檀香盒子,一看就知道这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房间左边是一副夏日初荷的屏风,隔绝着内室和外室。
而我躺着的这张床,“其纹有若鬼面,亦类狸斑”,居然是张雕刻精致的黄花梨木床。
黄花梨木名贵程度仅次于紫檀木,是因为它的木性极为稳定,不管寒暑都不变形、不开裂、不弯曲,有一定的韧性,适合作各种异形家具,如三弯腿,其弯曲度很大,惟黄花梨木才能制作,其他木材较难胜任。
床的周围还罩着几层淡紫的帷幔,绫罗绸缎,好不奢华。
床对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整齐摆放着茶具。看着上面的茶壶,我就觉得嗓子干燥,恨不得灌一壶水下去解渴。
我想起我昏迷之前恍惚中听到的那个帅哥说的那句“带上他”,原来不是我的错觉,那这里应该就是他的地盘了。可他在刺客挟持我的时候明明就不在意我的死活,那又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呢?还帮我治伤。
我愣愣躺在床上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听到声音我微微偏头看去,原来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女子,看摸样也和我年纪差不多大。
“姑娘,你醒了”女子微笑地向我走来。
我苦于脖子受伤,无法点头,只得以微笑回应。
“我睡了多久”我开口询问道,却发现我的嗓子沙哑地不像话。不过好在这个姑娘挺机灵,小心翼翼将我扶起来坐好,又立马倒了杯水喂我。边喂我才边回答道“姑娘睡了三天三夜了,大夫说姑娘身体本就虚弱,又失血过多,所以昏迷时间会久一点,以后也得好好休养才行。”
因为我脖子还有伤口,所以我每咽一口,喉咙都扯地生疼,一杯水喝了好一会儿才喝完。
喝了水之后脖子没有那么干痒了,我才微笑着道谢“嗯,知道了,谢谢你。”不过一说话脖子还是很痛,看来当时割的不轻。
“姑娘不必客气,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她低眉顺眼地回答道,说完又继续问道“姑娘还要水吗?”
“不用了,谢谢。”虽然嗓子还有些干燥,不过比起喝水时脖子的疼痛,我还是宁愿渴着。
她听我这么说也不强求,只放好水杯恭敬站在床前,说道“我去给姑娘端些吃食”
“嗯,好的。”
听到我的回答她便出去了,没过多久她就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里散着一股诱人的香气。我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回姑娘的话,这是小米红枣燕窝粥,具有滋养补血的功效。”
“哦哦”
依旧是她喂我,粥的味道果然像它散发的气味一样诱人,入口滑润,香糯可口,看来这是燕窝中的极品了。我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和她搭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香莲,十八岁”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